第七十七章 不當人子許平峰,許爸爸愛我(1 / 2)

“你為何不早向佛門借封魔釘,為何此時才借寶?”

許七安繼續問道,他想要借此拖延時間,讓更多的人來救他,他不是什麼準備都沒做,也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埋下了後手。

“我需要等魏淵戰死,等許子聖閉關!”

白衣術士臉上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語氣中充滿了對兩人的忌憚之意,不論是魏淵這位二品合道武夫,還是許子聖這位一品亞聖,都不是好惹的,不僅實力強大,還智慧過人,智計百出,他不敢妄動。

如今魏淵封印巫神戰死,許子聖斬殺了貞德帝後,閉門不出,正是好機會,白衣術士才會選擇此時出手。

“而且貞德帝抽取了龍脈之靈,撼動了大奉氣運,正是風起雲湧之時,中原即將大亂,正適合起兵,也是我拿回氣運的絕好機會!”

說話間,白衣術士一點不耽擱手上的動作,又是一根金色的封魔釘插入了許七安的體內,疼的他臉色慘白,額頭滿是冷汗,嘴裡直哼哼。

白衣術士沒有忘記趙守,抬頭看了一眼,再次打開香囊,一件件法器,武器,不要錢一般的湧出,再次布滿了虛空,向著趙守攻擊而去。同時,他腳下一跺,一道道陣紋浮現,化為了一座座大陣,將趙守團團圍住,不斷的絞殺,讓其無法脫身。

趙守本身就是三品大圓滿,又有亞聖儒冠加持,手中持著儒聖刻刀,依舊被這位白衣術士困住,可見他的修為有多麼的強大了,應該隻差一線就可以踏入一品天命之境。

其實如此說也不對,白衣術士原本已經可以踏入了天命之境了,隻是因為一個王朝隻能有一位天命術士,沒有足夠氣運的他,隻能一直待在二品練氣士的境界。

白衣術士不斷的將手中的封魔釘插入許七安的體內,想要徹底封印他體內的神殊和尚,隻有這樣,他才能從容的將許七安體內的氣運收回,晉升一品天命之境。

趙守也不是好對付的,再次發動了言出法隨的神通,將周身所有的陣法全部破滅。

“此地禁止一切陣法!”

劈裡啪啦,一陣光輝閃耀,陣紋紛紛崩滅,趙守再次出現了在許七安的麵前,神色肅穆,眼神銳利,注視著白衣術士。

白衣術士對此沒有任何的意外,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的八卦銅盤,臉上掛著笑容,挑釁的看向了趙守,笑著說道。

“你如果有種,就禁止此地使用法器!”

“那樣你也就無法動用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我正好趁機斬了伱這位三品立命境!”

八卦銅盤飛旋著衝天而起,凝於趙守頭頂,濛濛清光灑下,一道八卦大陣籠罩下來,重新將趙守困住。

趙守投鼠忌器,沉默不語,他實力境界比不得白衣術士,如果不能動用法器,根本就不是白衣術士的對手,怎麼可能自縛手腳。

術士戰力並不強大,但是經不住他們有錢,可以氪金,煉製了大量的法器和陣法,幾乎將自己的頭發絲都武裝上了,這樣的氪金玩家實在是太招人恨了。戰力不夠,法器來湊,簡直惡心。

隻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遊戲官方,可以平衡各體係之間的平衡,麵對氪金玩家,隻能硬抗,彆無他法。

白衣術士目光從趙守身上收回,不緊不慢的最後幾根封魔釘插入許七安的體內,神殊和尚徹底的被封印了,許七安感到了幾分絕望,再不來人,他可就真的要涼涼了,他好不容易養的魚塘,都還沒來得及享用,這下不知道要便宜誰了。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忙完了這一切,白衣術士看向了許七安,十分人道的問道。

“可以不死嗎?”

許七安不死心的問道,臉上露出幾分諂媚的笑容,心中卻是暗罵,自己那麼多乾爹,都對自己疼愛有加,沒想到碰到了自己的親爹,卻對自己要打要殺的,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白衣術士微微搖頭,打消了許七安心中最後的一點僥幸,他並沒有直接抽取氣運,而是抬起手在虛空中不斷的寫寫畫畫,一道道的符籙咒文融入虛空,他這是在破解許七安身上被施加的畫地為牢,需要一點時間。

“哢哢!”

幾道脆響聲回蕩,畫地為牢被白衣術士抹除,他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說道。

“我知道你也做了許多的準備,但是不要緊,我隻要將你身上的天機屏蔽,所有人都會忘記你的存在,自然也就不會前來救你了!”

說罷,白衣術士在許七安頭頂輕輕一抹,天機命運頓時發生了變化,讓許多人的記憶發生了變化。

白衣術士抓住許七安的肩膀,兩人身影漸漸變得虛幻黯淡,微微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了。

趙守打破了八卦盤,一臉的茫然,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儒聖刻刀,不知自己為何會在此處,周圍一片狼藉,自己剛剛難道和人戰鬥,那對手哪去了?

……

官道上,策馬狂奔的許平誌,忽然露出了迷茫之色,他勒住馬韁,環首四顧,不知道自己這是要去乾什麼,嘴中喃喃自語。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要去做什麼?”

許誌平正困惑之際,身後傳來一道喊聲,問道。

“許大人,你要去作甚?”

許平誌回頭看去,隻見雲鹿書院的大儒張慎禦風而來,這人乃是他兒子的老師,他不敢失禮,連忙拱手道。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許平誌一臉的茫然,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麼,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塊。

張慎聞言露出了無奈之色,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發了瘋似的。你的妻女還在書院等你回去呢。”

許平誌皺了皺眉,恍然大悟,他因為侄兒戰死在雲州,成日鬱鬱寡歡,女兒玲月更是睹物思人,以淚洗麵。幼女許鈴音夜裡時常哭醒,喊著要找大哥,甚至有時候在席上想起大哥,一傷心,就化悲傷為肚量,連吃五大碗。

因此,許誌平為了離開這個傷心地,辭去了禦刀衛千夫長之職,打算帶著妻女去劍州定居。

許平誌回過神來,一臉鬱鬱,歎息了一聲,傷心的說道。

“抱歉,自從寧宴戰死在雲州,我便時時精神失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張慎聞言愣了一下,茫然的看向許誌平,不解的問道。

“寧宴是哪位?”

“是我侄兒,年紀輕輕,便戰死在雲州了。”

張慎點點頭,許新年雖是他的學生,但他與許家人並沒有太深的交集,這次是受了學生許辭舊的委托,送許家人去劍州定居。

……

皇宮,韶音宮。臨安公主瘋了一般的在書房裡尋找著什麼,動作粗暴,書籍隨意亂丟,花瓶劈啪碎了一地。

“殿下,殿下,你在找什麼?”

貼身宮女大急,一臉的驚恐,不明白公主為何會突然發瘋了一樣。

臨安公主停了下來,茫然而立,眼角兩行淚水滑落,十分傷心,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聲音哽咽的說道。

“我,我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兩位宮女麵麵相覷,完全聽不懂自家公主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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