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屬於王女好的寢殿裡, 房間裡一切會礙手礙腳的東西都被搬開, 足以讓十幾個人翻滾的寬敞地麵上鋪著層層厚重的毛皮, 在如此明亮廣闊的房間裡, 身體碰撞之時發出的呻/口今聲仿佛都有了實質, 帶著陣陣讓人燥熱的回音。
柔軟觸感的毛皮地毯上, 呼吸劇烈起伏的女人滿身是汗, 微濕的卷曲碎發緊貼著她的臉龐, 那原本瑩白如玉的臉上泛著劇烈運動後才有的潮紅,更有某種被滿足後的饜足。
趴伏於男人赤/裸寬厚的胸膛上,她手臂一個用力,帶著不滿地語氣催促。
“起來啊!”
“我……嗬嗬”
那被壓著的男人喉嚨咯咯作響, 精疲力竭道, “我真不行了……”
“這才多久?半天都沒堅持!”
阿好有些惱怒,用手輕拍了拍他的麵頰,直起了腰。
原本就輕薄的單衣下有曲線起伏跌宕, 好一副美不勝收的風景。
“求您了, 換個人吧!”
然而被壓著的子昭完全沒有欣賞美景的力氣, 隻顧著求饒。
其實他想喊的是“做個人吧!”
就是薅羊毛,也沒有隻盯著一隻使勁薅的啊!
“隻有你最健碩,我何必舍大求小?”
阿好站起身, 將散落下的頭發用手一撩,重新束在頭頂。
“起來, 再來!”
可憐的子昭辛酸地抹了把汗, 兩腿打顫地扶牆起身, 隻覺得腰酸背痛,卻還要強撐著繼續滿足王女的需求,重新撲上去……
不遠處守衛的幾個女衛麵紅耳赤地聽著殿內的動靜,再聽到什麼“健碩”、“大小”的話題,隻覺得鼻腔都濕熱起來。
“王女這是在乾什麼呢?”
一名女衛咽了口唾沫,按捺住自己的口乾舌燥,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同伴。
“我,我也不知道,聽動靜像是……像是……王女開了竅?”
另一個女衛回頭看了一眼,吞吞吐吐地回答。
就算王女開竅晚壓抑得厲害,這也太激烈了點?
“這新來的好心機啊,把自己那麼重的摔在王女麵前,然後就再沒能回去。”
女衛歎息,“這是什麼樣厲害的本事,能把王女勾成這樣,從早‘忙’到晚,連王師懷桑來請都沒空出門?”
什麼本事……?
耐“糙”的本事吧?!
“咯咯咯……要斷了!”
再一次被下潛抱摔,子昭顫抖著下巴,驚駭地抬頭看向仿佛怪物一般的王女好,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脖子。
剛才那一下,要不是這位王女收手的快,他脖子差點就斷了!
“不好意思,手滑,沒掌握好技巧。”
阿好剛剛學會角抵,很多動作並不熟練,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執意讓這個叫子昭的鴞衛和她喂招的原因。
畢竟當世能比他更高大的人應該很少找了,她要是能撼動這樣的“大山”,應該不會懼怕任何突然襲擊。
如果不早日熟悉這些技巧,她怕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會漸漸遺忘那位女神教授的本領。
“呼……讓我歇歇……”
子昭呼出的氣息滾燙,癱坐在地毯上,身體後仰,露出脆弱的頸項和潮/濕的額發。
他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全身濕透,常年鍛煉的身體勻稱修長,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此時汗水隨著光滑緊致的肌膚緩緩滑落,充滿力量的美感。
為了給自己的角抵增加難度,阿好不允許子昭穿戴任何的護甲,甚至連可以借力的衣服都不給一件,他現在隻在腰間圍了一件兜裙,要害纏著遮醜的白布。
即便是這樣,子昭在被甩出去的同時還是出了很多次醜,所謂的羞恥感也在反複摔打中漸漸麻木。
對於他出的醜,對方連個眼皮子都沒抬,他覺得自己在這位王女眼裡,大抵就是一個人形沙袋,並無男女之分。
也幸虧他皮膚黑,否則被這麼摔,肯定到處都是青紫。
阿好雖然是“獲勝”的那一個,但也絕沒有贏得輕鬆。
角抵雖然講究技巧,可子昭畢竟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人的力量不會無窮無儘,技巧也有無法改變的東西——那就是重量。
摔跤這種事再怎麼四兩撥千斤,在無數次發力後也會雙臂無力,兩腿酸軟。
阿好甩了甩手,抖了抖腿,覺得自己再堅持下去可能要因為全身酸軟在床上躺幾天,遂點了點頭,同意了結束今天的“陪練”。
“那行吧,你先歇著,明日繼續。”
“明,明日?”
聽到“明日繼續”的子昭瑟瑟發抖。
“……那我的輪值……”
“你還輪值什麼,我看重你,你就得日夜隨侍在我身旁,供我‘取用’。你的巡邏和訓練都不必繼續了!”
她想了下,又說。
“回你的衛寮裡收拾收拾東西,你和你的奴隸從今天起就住到我的偏殿裡來吧。”
聽到王女的命令,子昭在她轉身後,絕望無助地用雙掌捂住了臉。
蒼天啊,他不過想活命,可是為什麼走到哪兒都躲不過挨揍?
就因為他比其他人要優秀,他的人生便要如此艱難?!
伸展下四肢,阿好從角落裡撈起兩人的衣袍,回過頭丟了一條在可憐兮兮的侍衛身上。
橫豎已經臟了,不如拿來擦身。
她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汗,一邊吩咐自己的侍衛:
“你陪我角抵的事兒不許說出去。還有那天我摔了你,無論誰問起,你都隻準說你是自己摔的。”
“是。”
子昭擦著汗的手一頓,心裡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