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聽見了,但是她拒絕,她又往裡麵挪了挪。
顧渝眼裡多了絲笑意:“你們先出去。”
小丫頭們如同大赦,轉頭就出去了。
她們沒在外邊等多久,就見她們小姐眸裡化成一團水的出來了,身上已經穿的整整齊齊,就是連鞋子都穿好了。
顧渝會穿很複雜的衣服,但不會梳頭發,所以他就立在一邊站著,隻有他自己有些遺憾。
綠茶也不喜歡太複雜的發型,就鬆鬆的編了下綰了起來。
發飾就戴了朵紅寶石打磨成的花,簡單細致,貴氣大方。
等綠茶收拾好,宴會已經要開始了。
人都到齊了。
這才是賓客如雲,華衣錦人。
府裡來了許多人,下人們都是腳不停歇,忙的滿頭大汗。
正主還沒來,但是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互吹互捧,推杯交盞間就是幾筆大生意。
這種宴會都是求之不得的,就算是攀不上少帥,在這種圈子裡混個臉熟,就能讓人受益無窮了。
“這人架子倒是大。”說話人酒紅色的西服,生的一對極深的酒窩,眼神風流。
“少說兩句。”就算是說著勸阻的話,這人麵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他五官俊秀,說話不輕不慢,不緩不急,就是讓人感覺如朗朗清風。
付錦看了眼,似笑非笑:“你可真是好脾氣。”
唐佐還是微笑,風度翩翩:“自然。”
付錦還真不想搭理著大尾巴狼,他哼了聲,目光往外一移就動不了了。
青年麵無表情,氣勢磅礴,一眼還真看不出是槍林彈雨裡拚殺出來的,但是他在這方麵向來敏銳,自然能很好的察覺出來他內斂的殺伐之氣,明明連步子都帶著血腥味,偏偏看起來卻是優雅高貴。
付錦正視了些,是個人物。
唐佐也見了,他心頭詭異的升起了一種熟悉感,他皺眉,把熟悉感壓了下去。
正主來了,周圍人自然而然的圍了上去,麵帶笑容:“恭喜,恭喜。”
穿著黑青綢子的是有名的糧油大亨,他眼神微轉:“這位是……”
他們可都打聽好了,徐少帥至今未婚,就算是連個妾室都沒有,說不想跟他連姻,鬼都不信。
抱這種心思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他這一開口,人倒是都看了過來。
他們當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能跟徐少帥攀上關係,家勢肯定不一般,而且這姑娘外貌也很是動人,膚如凝脂,最妙的就是那雙眼睛,生的魅,卻帶著天真。
綠茶不喜歡彆人這麼看著她,她彎著唇,眼角上挑,聲音帶著一點甜軟:“我不喜歡彆人這麼看我。”
她話音剛落,竟然有人笑出了聲。
說話沒一點威懾力,倒像是撓癢癢一般,不但止不住,卻更勾的人蠢蠢欲動。
綠茶笑的更好看了,明眸淺笑,透著一股子天真爛漫,隻是下一秒就沒人笑的出來了。
是嘭的一聲槍聲,一個男人應聲倒下,笑容還為褪去,就永遠的在臉上凝固。
綠茶把手裡的槍丟下,說話帶著一點小抱怨:“我真的不喜歡彆人這麼看我。”
那老男人看著她眼神真是透著淫邪勁兒,綠茶在花樓裡過他,也知道他,他可玩死了不少花一樣的姑娘。
全場噤若寒蟬,靜的可以聽見針落的聲音。
男子的屍體還沒涼,還在往外冒著血,他身邊的女伴兒嚇的花容失色,蹲坐在地上,抖成篩子。
顧渝牽起了綠茶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亂玩槍,走火了就不好了。”
綠茶仰頭,笑的燦爛:“我知道啦。”
顧渝依然寵溺:“調皮。”
在場的人不蠢,他說走火就是走火,睜著眼也得當瞎子。
氣氛又開始活躍,都說著自己關於走火的趣事兒。
隻是顧渝一聲不大不小的話,又讓場麵陷入了靜默。
他話裡滿是稱讚:“槍法不錯。”
這四個字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耳裡,帶起一陣陣涼意。
死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妻子都磨死了幾任,現在是沒人願意在把閨女嫁給他,太低的他也不願意,所以他現在是個光棍,沒老婆他就更不用顧忌了,花街柳巷裡的常客,調戲那些樓裡的人也就算了,他還愛喝酒,喝的神誌不清了,連名媛他都調戲過,算的得罪了大半個圈子的人。
顧渝發音十分清楚,這次他是麵向眾人的:“我徐某不是個文化人,但是個講道理的人,諸位放心,徐家人向來不會無事生非。”
“當然,我們大家都很信服您。”
下麵又吹捧了起來,屁話,他都說了他不是個文化人了,誰還想跟他講道理?
怕是嫌腦袋在脖子上呆的太安穩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