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大家當然是信服您的……”這話說的尾音上撩, 聲線上揚, 說不出的意猶未儘之意。
顧渝看過去,聲音低沉:“付少。”
付錦立了起來, 唇邊笑有兩份輕佻:“不敢當,叫我付錦就成了。”
綠茶還沒吃飯, 她是真有點餓了, 剛剛也就吃了點甜品墊了墊肚子,在怎麼說也是正餐更引人食欲大發, 她鬆了顧渝的手,徑直挑了一桌過去了。
黃詢心跳有點快,最終還是挑起了一抹笑:“去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綠茶坐在他身邊:“我下次一定會記得的。”
黃詢低頭應了聲:“他是不是回來找你了?”
綠茶拿了塊鳳梨酥吃著:“他就是我們院裡的客人, 我就是才認識他的, 是我找他的。”
黃詢這幾天沒睡好, 眼眶青黑,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他對你好不好……”
綠茶側過頭看著黃詢,眼神專注,瞳孔裡清澈如洗:“你是不是好難過?”
“沒……”黃詢把下麵的話咽下去, 慢慢的又變得溫柔, “我什麼都不會, 流浪了很久, 師傅說過, 要是我這種人會在一個地方停很久, 就說明我們找到了歸宿, 或許不會真的在一起,到就是在一邊守著,就已經能滿足了。”
綠茶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她尊重:“你師傅找到了嗎?”
黃詢還記得老乞丐兒,他死的時候抱著一壇子酒,也沒什麼不情願的,他笑了笑:“大概是找到了。”
綠茶舉起了酒杯:“要不要嘗嘗?”
“這可是好酒,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混進來的,當然要了。”黃詢也拿起了杯子,“以後彆忘了兄弟我。”
綠茶喝了一點,辣的她想哭,但是該裝的時候,她絕對忍得住,她一飲而儘:“自然。”
“那我可等著了。”黃詢把他手裡的杯子拿下去,“還喝,我聽小道消息說,徐少帥可藏著不少陳年老釀,有幾壇子桃花酒,百裡飄香,適合你們這些姑娘家喝。”
綠茶眨了下眼,在吐氣的時候已經帶了些酒氣,但是她還惦記著吃:“我要那個乾燒蝦仁。”
黃詢正想應,就聽見一道聲音,聽著讓人就泛起寒意,跟他不是一個層麵的人。
“讓你早點起來,多少吃點,現在饞了吧。”顧渝就是這樣說說,手裡被人端過來一個小碗,他就是說著責備的話,眉間也帶著無法言喻的溫情,他拿著個勺子,“要不要加點醬?”
綠茶嘗了嘗,覺得味道剛好:“不用了,就這樣就挺好吃的。”
顧渝見她臉色紅潤,腮邊泛著好看的胭脂色,他還聞見了一點酒味:“喝酒了?”
綠茶嗯了聲,睫毛如扇打開:“我就喝了一點。”
顧渝喂完了,把小碗放下:“等會在吃點東西,先去休息一下,行不?”,後麵這就話是對著一邊立著的水秋說的,“去拿碗翡翠碧梗米。”
“是。”水秋低眉順眼的應了,又快步走了下去。
“我才剛睡醒。”綠茶拉著顧渝的袖口,但是的確也有點暈,她看向顧渝,一個人的影子晃成兩三個,每個人都很帥,她笑了,心裡開了朵小花,“我其實有點怕的。”,她的確有點怕。
顧渝忽然感覺喉嚨有點乾啞,現在的確是很亂,真槍真炮,一顆子彈就能要了人的命,他摸了摸綠茶的發頂:“彆怕,有哥呢。”
綠茶抬頭看著他,眼睛有星星:“我不怕——有你呢。”
顧渝揉了揉她的腦袋:“有哥呢。”
兩人之間流動的溫情,擺在了所有人麵前,讓他們知道,徐少帥也不是如傳言那般,油鹽不進。
就是抱著某些心思的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了,畢竟,做美夢,特彆是白日夢的感覺挺好。
他們還想在睡一會兒,心思在活絡一點的已經不帥府大少奶奶的注意了,總能撈上個姨娘當當吧。
當然也有不少春心萌動的姑娘。
這才叫年少有成,更何況是如此的俊朗非常。
本來就是一個兵痞,沒想到是這等人物。
“少帥,什麼時候辦喜事,也讓我們好熱鬨熱鬨啊。”賈春是個白胖子,挺著大肚子的樣子也頗有喜感。
“等不了多久。”顧渝看起來心情挺好,他剛把手裡的一小碗蒸的粳米喂完,懷裡人就靠在他身上,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他把碗放下,“她貪杯,喝多了,先失陪一下,我送她去休息。”
“您先忙,不打緊。”賈春慣會做人,他連忙站了起來,“小女也是這個年紀,有空我讓她來府上拜訪,和這位小姐當個玩伴兒?”
顧渝直接把人橫抱了起來,他想了想,說了兩個字:“歡迎。”,他的茶茶也應該進這些圈子了,剛好缺個帶路的。
賈春大喜:“小女定會很高興有這麼個朋友。”
顧渝看著綠茶:“嗯。”
他們等著的人呆了也就十分鐘就走了,一直到宴會結束也沒在回去。
實在是沒有禮貌。
但這個時代還真不需要太多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