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錦手裡把玩著一隻酒杯,他看著顧渝的背影:“看起來還像個癡情種子,知道那位是誰嗎?”,他們這次的任務可是拉攏徐瑜,還以為調查的夠多了,沒想到又多出來了一個人,看樣子,兩人感情也是極好。
“不知道。”唐佐的表情有些微妙,“徐大帥有個女兒,但是看樣子不像。”
而且徐虎的女兒跟徐瑜關係不是很好,聽說是一廂情願啊。
“這年頭怪事還真多。”付錦把杯子放下,有拿了高腳杯在手裡晃著,“我都多少年沒來過在院子裡舉辦的宴會了,都是在西式餐廳辦的,他倒好,直接讓府裡的廚子辦的這些……這也沒什麼,就是我穿著一身西裝,像個大傻帽。”
唐佐但是那麼正式的穿的西裝:“出門前,付先生沒有提醒你?”
付錦仰頭喝了口葡萄酒,眼睛微眯:“老頭子都想打死我了,那還會提醒我,他巴不得我能在外麵多摔幾下趕回去繼承他的家產。”,他真是對生意沒什麼興趣,國不振,又哪有什麼家?
“那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唐佐語氣淡淡的。
“彆打我家老頭子的主意。”付錦轉向他,本來帶笑的眼睛帶上了點冷意,“唐佐,我可是說真的。”,這家夥做事向來不擇手段,要不是他們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他們還真不可能呆一塊去。
唐佐轉過頭:“知道了,再怎麼也不會動你的家人—你家。”
付錦聽罷沒一點感動,反而嗤笑了聲,又喝了口酒。
如果說是跟徐瑜,就是與虎謀皮,跟著唐佐那就要時刻長著心眼了,他可真不是什麼好人。
唐佐聽到了他的嗤笑聲,也不多做解釋,隻是舉了下杯子:“有空再聚。”
付錦挑著唇笑了聲,就見唐佐端著酒杯走向了彆的宴席。
是了,這個家夥,怎麼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這可是結識各種大咖的絕妙場合。
多灌兩杯酒,說兩句順耳的,不少生意都是這麼成的。
畢竟,他現在可是缺錢的時候。
付錦有意無意的想著,眼前多了個人,對著他舉杯子。
“付少。”
付錦也假笑了回去,他是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但是這不重要,裝的認識就好了:“近來可好?”
……………………
顧渝沒想到她還會耍酒瘋,本來就知道她會鬨騰。
“哥,我剛剛是不是殺人了。”綠茶是真的暈乎乎的,但她還記得那種感覺,她就扣了扳機,子彈就飛了出去,開出了一朵血花。
顧渝很冷靜,他正用濕拍子給她擦手:“彆怕,不是你的錯,他該死。”
綠茶看著顧渝,覺得既陌生又熟悉,眉眼她是挺熟悉的,就是他說話不經意露出來的嗜血的戾氣讓她覺得陌生。
顧渝也注意到了,他伸手,想碰碰她的額頭,隻是被避開了。
他指尖微僵,就是脖子動的時候都顯得莫名,他扯了扯唇,有些不自然:“茶茶,怎麼了?”
綠茶用被子蓋住腦袋,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哥,你這些年怎麼過的?”
顧渝沒回答這個,他的表情有些生硬,活脫脫的被抽去了精氣神的樣子:“彆怕我。”
綠茶睜開了眼睛,一片黑暗,屋子裡很靜,靜的她都能聽見顧渝呼吸的聲音,她蜷縮著身子,覺得有點冷,又重複了一遍:“哥,你這些年怎麼過的?”
顧渝不在乎過去的那些年,他在乎她。
他的茶茶,就是連死人都沒見過多少,而他呢,他手底下可有不少死人,不管是該死的,還是不該死的。
位置高的人,手裡不會乾淨的。
顧渝眸色深沉,裡麵像翻湧著一片海:“打仗。”
綠茶在腦海裡一點點描繪他打仗的樣子,想象著戰火紛飛裡麵,他灰頭土臉的樣子,竟然有點想笑,但打仗是件很嚴肅的事。所以她忍住了:“還有沒有彆的?”
“刺殺,刑審。”顧渝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多,但是她要是問,他還是會說。
綠茶把被子拉了下來,聲音軟軟的:“那你辛苦了。”
顧渝有些錯愕:“你不……”,怕我?
綠茶搖了搖頭:“你放心,我說過喜歡你的。”
她就是擔心自己,會變成她不認識的樣子。
每個世界對她來說都很真實,殺人的那瞬間,她是有點手抖的。
顧渝的眼神有溫柔了許多:“乖,先休息。”
他看出來了,她不喜歡親自動手。
以後是不會再讓她動手了,他會清理好一切,給她一世安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