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6章 打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1 / 2)

外科教父 海與夏 7206 字 9個月前

很快,農誌溫又來三博醫院找方主任,因為他實在找不到那麼多錢,隻能接受方主任這個最廉價的方案。

按方主任的說法,隻要兩萬元左右的總費用,這樣除去醫保報銷的部分,自費部分在幾千元,農誌溫完全可以承受。

這次來找方主任,農誌溫是做了充分準備的,農誌溫帶父親將以前他看過的幾家醫院又重新看一遍,這一次重點不是看病,而是打聽情況,他問醫生,像他父親這種情況,現在去找三博醫院的楊教授和方主任做手術,還是找附四的錢主任。

這幾個醫生無一例外地說:“你去找三博醫院吧,尤其是楊教授,他的醫術和人品都是最值得信賴的。”

每一個醫生對楊平的評價都帶有一個最字,其中一個醫生最後再三叮囑:“直接去找三博醫院的楊教授!其它地方不要去,錢主任那絕對不能去,聽我的沒錯。”

說這話的醫生語氣十分真誠,農誌溫可以感受出來,所以他再次來到三博醫院。

見到農誌溫和他的父親農鐵生,方主任也鬆一口氣,總算把患者從火坑裡拉出來,但是對於錢主任的事情,也隻是傳聞,沒有真憑實據,方主任也不好背後說什麼。

這次農誌溫還是沒有帶來病理報告,因為病案室說病曆裡麵沒有病理報告,而醫生這邊說病曆裡麵肯定有病理報告,農誌溫也不是很懂,不可能為了一份病理報告去耗費太多的時間。

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讓農誌溫去拿病理切片過來,由三博醫院這邊的病理科醫生幫忙看看病理切片,然後出一個口頭上的病理報告,這樣起碼可以掌握農鐵生甲狀腺癌的分型分級分期。

可是這個方法很不現實,沒有醫院的內部關係,醫院不可能讓患者把病理切片帶出去,這是醫院管理條例不允許的。

實在沒有病理報告就算了,沒有病理報告還不做手術?這病還不治?

楊平也是這個意思,先把喉返神經修複的手術做好,至於針對腫瘤的治療,可以重新做一些基本檢查,術中多點取組織去做病理檢查,結合最新的影像檢查和術中所取組織的病理檢查,可以對腫瘤做出基本判斷,到時再決定是否做其它治療。

從目前所有的影像資料來看,患者術後根本不需要針對腫瘤再進行治療,隻需終生進行甲狀腺激素的替代治療。

方主任將農鐵生收住院,住在普外科,因為外科研究所的床位十分緊張,很多比農鐵生複雜嚴重的病人都在等床位。

農鐵生原來身體硬朗,乾農活是一把好手,自從得了這個病之後,又經過兩次手術,多次的放化療,還有靶向治療等各種治療,現在身體非常虛弱,在連呼吸都顯得費力,走路走十幾步就覺得難受。

除了疾病的摧殘,放化療也是一把雙刃劍,在治病的同時會對身體免疫係統造成損害,右側喉返神經損傷,左側喉返神經可能存在卡壓,這樣雙側的喉返神經損傷也會影響呼吸,綜合這些因素,農鐵生目前的狀態也很好解釋。

收住院之後,方主任吩咐管床醫生儘量節約費用,除了一些入院常規檢查,比如血常規、生化、肝腎功能、傳染病四項、甲功四項、心電圖、胸片等等,還有一些檢查就是針對腫瘤所做的檢查。

沒辦法,他沒有病理報告,所以隻能必須憑借一些最新的影像學檢查來判斷腫瘤的現狀。

至於喉返神經,到時候術中進行雙側的喉返神經探查什麼都會清清楚楚,術中探查比什麼影像學檢查都準確可靠。

這幾天,方主任查了很多文獻資料,對於喉返神經的修複,楊教授說的方案還真是獨創,比傳統的方法都要好很多,既解決了神經缺損的問題,又不需要去進行神經移植和移位,其實神經移植和移位都是無賴之舉,因為神經缺損太多,無法直接縫合,不得已而為之。

如果神經能夠在無張力下直接縫合,比起神經移植或移位,效果會好很多。

楊教授將“兩點之間,線段最短”的基本原理與喉返神經的解剖走行結合起來,居然提出這麼一個奇妙的方法,方主任不禁心裡嘖嘖稱奇。

自己做了十多年普外科醫生,怎麼從來沒想過還可以這麼操作,其他的醫生怎麼又沒想到呢?全世界這麼多醫生,普外科的,甲狀腺外科的,頭頸外科的,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想到呢?

大家怎麼就一直使用三種術式,如果不能直接縫合,就是神經移植或者神經移位,怎麼就沒有把這個小學數學知識用到外科上呢?

沒有就是沒有,這東西是想不明白的。

這種手術方法要是再積累十例,術後觀察效果確實很好,到時發表一篇論文,這將是重量級的學術成果,方主任想想都心裡癢癢,楊教授隨便手裡漏點東西,對方主任來說絕對是無價之寶。

大概楊教授對這種手術是沒有多少興趣的,方主任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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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術式是楊平設計出來的,方主任第一次做,肯定要楊平指導。

還是按照以前的老套路,讓楊平“牽著“方主任做手術,這種模式在上次就獲得巨大的成功。

患者是全麻,取平臥位,肩下墊枕頭,這樣可以讓患者的術區獲良好的伸展,術野獲得更加充分的暴露。

有楊平站在對麵,現在方主任什麼手術都敢做,整個人的信心完全不一樣,現在相當於開啟了“無敵模式”。

沿著原來的切口朝兩側延長到合適的長度,逐層切開皮膚、皮下組織和頸闊肌,一步一步地深入到手術的目標---喉返神經。

本來方主任是亮一下“一刀流“,無奈沒有學會,一刀劃過之後,不是深了,就是淺了,淺的地方居然皮膚都沒切透。

沒辦法,隻好又補上幾刀,這玩意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好難。

切開頸闊肌之後,方主任分離頸白線兩側的帶狀肌,並遊離右側胸鎖乳突肌的前緣。

此時,助手以雙齒鉤將喉體旋轉牽拉,這種手術方主任還是很熟練的,雖然裡麵粘連得一塌糊塗,但是有楊教授在,什麼粘連都不是問題。

在楊教授的幫助下,方主任的解剖層次非常清晰,步步推進,喉體被牽開後,方主任切斷附著於左側甲狀軟骨邊緣的咽縮肌,然後分離聲門旁間隙,怎麼全是粘連,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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