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
瑟瑟點了一下頭,“求婚了算不算熟?”
“那是挺……什麼,已經求婚了?”言青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瑟瑟抬起了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鑽戒。
言青的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臥槽!叔叔老牛吃嫩草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
真要像溫瑟瑟說的這樣,叔叔怎麼會不認識她呢?
難道是不想負責?
言青擰起了眉,一股熱血衝上頭頂。
“你等我一下。”
他留下一句話,氣勢洶洶地跑到了言禮的書房。
言禮抬起眼眸,“不知道敲門?”
一對上叔叔的目光,言青就先熄了火,但是想到瑟瑟,他又鼓起勇氣說道:“叔叔,你怎麼可以玩弄彆人的感情?”
言禮瞥了他一眼,“我玩弄誰的感情了?”
言青痛心疾首地說道:“彆瞞我了,你都給人家戴上戒指了,這會兒又不認賬了!承認吧,承認了你還是我的好叔叔!”
“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都明白,溫瑟瑟那麼好看,你一時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但你不能騙了人家的心又不認賬啊,我說她怎麼要上這裡來呢,這是人家找上門來了!”
言禮平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下次體檢的時候再加一項心理測試吧。”
“……”
言青憤憤不平地說道:“叔叔,我是跟你說認真的!體檢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也沒跟你說笑,青山醫院那邊的床位緊張,還是提早預約一下的好。”
言青又被叔叔氣得眼淚汪汪。
言禮抬眸看了他一眼,言青還以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要跟他道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勉為其難的原諒他好了。
誰知道言禮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迎風流淚的毛病也該治治。”
什麼迎風流淚?
他這是傷心啊!
是傷心的淚水好麼?!
言青癟了一下嘴,心碎地跑了出去。
瑟瑟早料到會這樣,隻是他說走就走,沒來得及拉住他。
“快彆哭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言青睜著淚眼看向她,“溫瑟瑟,我們倆好慘啊!”
一個被親情傷害,一個被愛情傷害,還都是因為同一個男人!
瑟瑟垂下了眸子,“嗯,是挺慘的。”
剛剛戴上戒指,眨眼間便是物是人非。
言青一看她這樣子,一下閉了嘴,唉,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總是這麼不清醒。
言青壯著膽子把瑟瑟的房間安排到了叔叔的旁邊。
其實他不太讚成,直麵叔叔是需要勇氣的,就如同他不知道溫瑟瑟是怎麼跟他叔叔好上的一樣,麵對他叔叔那張冷冰冰的臉,她是怎麼湧現出愛意的?
難以想象。
言青不自覺的把自己疑惑說了出來。
“不難想象。”
“嗯?”言青看了過去。
瑟瑟道:“他對著我的時候又不這樣。”
哪裡是寒冰,分明是烈焰,是岩漿,燙得很呢。
“……”
原來叔叔還有兩幅麵孔!
那為什麼對他就是冷酷無情!敢不敢換一個?!
言青大受打擊,剛想離開,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你和叔叔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沒道理他一點都沒覺察到啊!
瑟瑟眨了下眼,這要怎麼算?
她想了一下說道:“你剛上小學的時候。”
“哦,那還挺早的。”
言青走出了一段路,又回頭看了一眼,腦海裡還回蕩著瑟瑟那句話。
他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他和她一樣大,他剛上小學的時候,她不也是剛上小學麼?
這不對啊!
這樣一想,言青的後背生出了一層冷汗。
還怪嚇人的。
溫瑟瑟說的都是什麼鬼話?
言青咽了一口口水,他錯了,他怎麼就信了溫瑟瑟說的話,她這是明顯腦子有問題了。
言青跑去跟言禮道歉,他態度誠懇,低著頭道:“叔叔,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言禮沒理他。
言青自己說了半天,又擔心瑟瑟的狀況,於是他就對言禮說道:“叔叔,你能不能給溫瑟瑟預約一個好醫生?她這種情況得看看醫生吧。”
言禮抬起頭,看了看他,在他期待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說道:“她比你正常。”
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