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驛館,秦芮依舊沒敢試那瓶酒,可彆沒灌醉彆人,自己反倒不行了。
她已經想好了,等把對方灌醉後,趁他昏迷不醒再行搜身,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對方懷疑也沒有用,自己又沒有下蒙汗藥,是他自己酒量不行。
簡直天衣無縫。
可是有一點她還是不明白,如果真是衍哥哥騙了自己,那她該怎麼辦?
一刀兩斷嗎?
可是要是他有苦衷呢?
但這不是苦衷不苦衷的問題,謊言就是謊言,這次他能騙自己,那就代表下次他還能騙自己,誰知道他是不是隱瞞了許多事。
說不定他說沒有碰過女人也是假的。
她得堅定一點,絕對不能動搖!
一整天都沒聽到對方回來的消息,差不多直到傍晚人才回來,她立馬讓廚房送上一桌酒菜,然後又讓藍玉過去把人叫來。
立馬又把她的酒給擺正位置,酒壺也是有講究的,按左邊是三步倒,按右邊是普通的水酒,絕對不會有人察覺出來。
屋內亮著暖黃的光束,女子撐著下頜盯著麵前的酒菜,穿著一襲簡單鵝黃色襦裙,並非當地服飾,乖巧且安靜,賀衍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為何還未用膳?”他掃了眼滿桌酒菜。
秦芮猛地起身熱情的湊過來撲進他懷裡,賀衍被這突然的軟香柔玉怔了會。
“我一個人吃不下,你出門又不帶我,這驛館一點好玩的地方也沒有。”女子抱住他胳膊輕輕晃了晃。
男人吸了口氣,握住那隻細嫩的小手,目光深沉,“明日我帶你四處轉轉。”
聞言,秦芮立馬眼前一亮,“好啊!”
掌櫃說這酒醉之後第二日就會醒,她也不相信衍哥哥會騙自己,如果他真騙了自己,那……那她就悄悄離開,就此一刀兩斷。
想到這,她立馬坐了下來,然後給他夾了筷菜,“今日是爹爹生辰,我都沒能在府裡給他過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想我。”
說到這,她一臉落寞的給自己倒杯水酒,然後一飲而儘,可縱然是水酒她依舊被嗆了好幾口。
賀衍皺皺眉,“等見到你父親,我會說是我將你擄走,不關你事。”
聞言,秦芮突然抬起頭,望著麵前神色嚴謹的男人多了幾分恍惚,衍哥哥對她這麼好,自己居然懷疑他,是否太過狼心狗肺。
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她甩開,自己隻是為了查明真相,而非胡亂猜忌。
“爹爹才不會相信,他隻會以為是我跑出去貪玩。”
她撇撇嘴,忽然提起酒壺,按了左邊一下,緩緩給男人倒了杯酒。
“這是我今日在外頭買的女兒紅,聞著還挺香,衍哥哥試試。”她故作鎮定的揚起唇。
就是手心有些冒汗。
掃了眼麵前的酒,賀衍又看向眼神閃爍不定的女子,頓了一瞬,忽然端了起來,而後輕輕抿了口。
秦芮的心像是都要被揪起來一樣,從未如此緊張過。
“尚可。”他又喝了一口。
猛給對方夾菜,秦芮緊緊盯著眼前人的反應,那掌櫃不是說三步倒嗎?
呸!明天就過去把他店砸了!
男人忽然抬手揉了揉額心,像是疲倦的閉上眼,過了大約幾瞬,突然迷蒙的倒了下去。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秦芮屏住呼吸往屋外看了眼,見方鳩還守在外頭,立馬又過去把門關上,這種事怎麼能讓人發現。
來到男子跟前,她伸手晃了晃,“衍哥哥?”
男人趴在桌上沒有絲毫反應,身上還有股濃濃的酒味。
“刺客來了。”她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可是後者依舊沒有動靜,燭火下的人像是已經陷入沉睡,棱角分明的五官毫無瑕疵,這時眉宇還在緊蹙,秦芮愣了會神,暗歎自己不做正事卻在這盯著對方看什麼。
蹲下身伸手覆上男人腰間,可能是仗著對方熟睡,她肆無忌憚的到處搜尋,可是隻搜到了自己送的狼牙與荷包,彆的幾乎都沒有。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高興,秦芮愣了會,還是上前將人扶起來,準備挪到軟榻那邊。
今晚她去彆處睡好了。
可是男人實在是太重,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還沒靠近軟榻,秦芮就有些堅持不住,直到腰間一緊,隨著一陣天旋地轉,她自己反而倒在了軟榻上。
而本來醉過去的人正雙目赤紅的望著自己,一邊呢喃著湊近她頸窩,“芮芮……”
秦芮急得趕緊去推他,“衍哥哥你喝醉了!”
什麼黑店,不是說人會睡過去嗎?!
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湧來,她焦急的看向外頭,“快來人啊!”
話音未落,所有聲音瞬間消失殆儘,她瞪大眼望著眼前醉酒的人,唇齒間的炙熱令人頭腦暈眩,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推開麵前的人。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秦芮得到了最深刻的體會。
“唔……”她紅著臉繼續費力掙紮,“不……不要這樣……”
可是齒關很快被人撬開,她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一樣,雙眸很快蒙上一層水光,想要將人打暈,卻又怕自己下手太狠。
吮吸著嬌嫩的濕滑,男人呼吸越發滾燙,黑眸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暗色,大手緊握住那抹細腰,喉結不斷上下滾動。
隨著呼吸越來越弱,女孩的掙紮的力氣也越來越小,腦子更是迷迷蒙蒙,而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踢開。
“殿下——”
方鳩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可當看到屋裡的一幕,整個人像是被釘在原地,表情驚詫且呆滯。
看到救星,秦芮也顧不得羞恥,連忙大聲道:“你們殿下喝醉了,快……快把他帶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