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一聲響亮的吼聲響起。
陸山民來到廢舊廠區,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渾身氣息發散,反手握住匕首,拔腿朝聲音發出之地狂奔而去。
一路奔騰,穿過雜草叢生的道路,陸山民終於看到了他一直擔心的人。
段一紅正抱著風浪低聲抽泣,風浪全身是血,一動不動。
不待他心急如焚的跑過去查看風浪是死是活,薛猛的威壓已經鋪天蓋地卷來。
相隔二三十米,薛猛的拳頭在眼中逐漸放大,帶著呼呼風嘯在身前炸開。
陸山民瞬息之間將內勁注入鋒利匕首,擺手劃向薛猛手腕。
拳頭立刻打開,無根粗壯的手指一把抓住了匕首,陸山民後退兩步,手腕之力借助身體的拉力猛拔匕首。
“哢”,匕首斷為兩截,手上的半截匕首帶著淡淡血跡。
薛猛手掌傳來炒豆般的哢哢聲,另外半截匕首化為瓣瓣鐵片從從薛猛掌中落出。
陸山民把心一橫,腳下七星步遊走天璿天機,踏扶搖而過,移到薛猛身側,一招金剛開山打在薛猛腰部。
雙拳所及猶如打在銅牆鐵壁之上,薛猛一步未退,陸山民反被震退兩步。
沉浸在悲痛中的段一紅這才發現陸山民已經到來,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走,快走啊”!
陸山民無暇顧及,因為薛猛的碩大的拳頭已經再次奔著臉頰而來。
再退一步,拳風擦過臉龐,陣陣生疼。
立足未穩,薛猛的膝蓋已經到來。
“砰”!一陣劇痛傳遍全身,腹中翻江倒海,一口氣提不上來,薛猛的大手已經抓住他的衣領。
陸山民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像炮彈一樣扔了出去。
怦然落地,激起陣陣塵土,陸山民隻覺得全身每一塊骨頭都在疼痛。
一個鯉魚打挺,陸山民再次站起,餘光掃了一下段一紅和風浪,心中暗暗叫苦。段一紅毫無武功根基,風浪又不知生死。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兩人帶走。
“山民!你為什麼不聽話”!段一紅臉色慘白,心若死灰。
“紅姨,風叔怎麼樣了”?陸山民一邊雙目緊盯薛猛,一邊擔憂的問道。
“你快走,你若不走,我們的犧牲就白費了”!
陸山民一顆心沉到穀底,他不敢也不願意相信風浪已死。
“薛猛,我已經到了,請遵守你的諾言”。
薛猛渾身透著殺意,冰冷刺骨。
“一百零八刀,一刀不會多,一刀不能少。到時候我自然會放了她”。
陸山民冷冷一笑,“何必那麼麻煩,大不了我站在這裡不動,讓你一拳打死”。
“想死”?薛猛雙目透著無儘的恨意,“我想薛涼當時也求死過。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該是多麼的絕望。”
陸山民看了一眼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王俊,“一天之內,江州兩家知名企業老總消失,如我又慘死在你手裡,薛家脫得了乾係嗎”?
薛猛冷冷一笑,“都要死了,還有心情關心他人生死,倒是重情重義。你是擔心我殺人滅口不會放過段一紅吧”。“你放心,到了我這個境界還不屑於撒謊”。“這件事是我個人所為,不關薛家的事,事後我一個人扛”。
陸山民冷冷一笑,“殺我容易,你可想過殺我之後的後果,大黑頭會殺得你們薛家雞犬不留”。
薛猛嘴角泛起冷酷的笑容,“所以我更加不會輕易讓你死,我要先割上你一百零七刀讓你剩下一口氣。有你當魚餌,我先殺黃九斤,然後再在你的脖子上劃上最後一刀”。
“卑鄙,這就是你永遠不如大黑頭的原因”。
“廢話少說,是你自斷經脈,還是讓我親自動手擰斷你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