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了幫凶?”
應歲與輕淡回道:“可以殺了他。”
“什麼?”鶴雲櫟詫異轉頭。
殺了誰?
“在宇文佾交出解藥後,可以殺了他。”
既然擔心,那不如直接把所有可能掐滅,這是最乾脆利落的方法。
“可我更不希望師父以身犯險!”
宇文佾並不是好對付的,但凡不是十拿九穩的戰鬥,他都不想師父出手。
鶴雲櫟自我評價為有限定條件的良善。
世上的不公太多,他隻能幫自己看得到的那部分,並且還要在不危及他在意之人的前提下。
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有辦法去掉骸骨上的毒素就好了。”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穩妥的辦法。
一來,可以避免那駭人的毒重新落入宇文佾手中。
二來,白玉京囚禁疫女的目的也是為了防止此毒危及無辜,如果能在解決這個問題的情況下拿走附靈骸骨,那他對謝掌印的罪惡感也能淡些。
但祛毒之事如果容易白玉京早就做了。要麼沒有可行的辦法,要麼就是代價過大,並不劃算。
“也並非全無辦法。”應歲與悠悠開口,他似乎總有辦法,“但如此一來疫女之靈和骸骨就算不得一件東西了。”
鶴雲櫟聽懂了言外之意。
宇文佾要的是附靈骸骨,隻有滿足他的要求,才能換回三師伯的解藥。
事情還是回到了原點。
他想做好事,但前提是不拿三師伯的安危冒險。
應歲與提出新的提議:“我們可以問問他
。要那個疫女,還是要骸骨。”
直接問宇文佾?
不用想答案都是全要。
但師父肯定不會說廢話。
鶴雲櫟:“師父有什麼主意?”
“現在不好說。”應歲與買了個關子,“結果如何,還要看宇文佾的選擇。”
鶴雲櫟點頭:“那師父和我說說具體計劃?”
魚線被扯動,應歲與轉過頭:“上魚了!”
鶴雲櫟去拿抄網,但發現根本用不著。應歲與已經直接將隻有小拇指大小的苗提了上來。
這個地方,真的沒什麼魚啊。
……
第三天早上,謝卿眠如約放了血,並點名隻要鶴雲櫟過去取。
對他這個要求,應歲與很不爽,但在鶴雲櫟的勸慰下還是同意讓讓弟子前去,但他要在院子外麵等。
這次謝卿眠是在臥房裡見的鶴雲櫟,他半躺半靠在軟榻中,神情倦怠,麵色蒼白,額頭不住冒冷汗。
看來放血對他而言負擔極大。
瞧見鶴雲櫟擔憂的神情,他笑了笑,安慰:“小友不用擔心,養些時日就沒事了。”
說著將一個琉璃瓶遞給了鶴雲櫟,裡麵裝的正是朱雀血。
“娘娘知道前輩的情況嗎?”
謝卿眠緩緩搖頭。
因為怕娘娘擔憂,他並沒有如實相告,隻說自己在修行上有了些許感悟,要閉關一些時日。
鶴雲櫟不知道怎麼表達關心。
謝卿眠是因為他們的要求才變成這樣的,說什麼都像惺惺作態。他收好裝血的瓶子,掏出一瓶七階的五行榮血丹,遞給謝卿眠。
“這裡麵是益氣補血的丹藥。雖然品階不高,但是方子經過了改良,效果或許比一般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