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煉的?”
鶴雲櫟點頭。
他也不好拿師父的丹藥做自己的人情。
謝卿眠這才接過藥瓶,並打趣詢問:“算錢嗎?”
他在調侃鶴雲櫟昨天的話。
鶴雲櫟搖頭:“慰問品,不算錢。”
“那多謝了。”謝卿眠頗為欣慰,但鶴雲櫟還是一張愁眉不展的臉,他輕歎,“小友莫不是忘記了自己說的話?”
“晚輩說過什麼話?”鶴雲櫟不解。
“你說,你的不開心並非因為我。同樣的道理,我放血所為的也不是為了小友。小友為何要這副愧疚模樣呢?”
說出去的話被還回來了。
鶴雲櫟啞口無言。
謝卿眠特地把人叫過來,自然不是為了說這些。
他緩了口氣,感歎:“我這幾天同小友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在這裡向小友說聲抱歉。”
鶴雲櫟想接話,被他抬手打斷:“其實正常的師徒關係,應當猶如父母與孩子。幼時可以親密無間,但隨著孩子長大,就該漸漸留出距離了。”
謝卿眠思考了一天。
認為是應歲與沒對弟子進行正確的感情教導,才讓鶴雲櫟這個年紀還如此親昵師父。
雖說疏不間親,但身為鶴雲櫟時長兩天的忘年交,完全不提醒也叫他良心難安。
鶴雲櫟則心下一驚。
謝掌印為什麼對他說這番話?難道發現他對師父逾越的心思了?
“可獨立也不代表要分開吧。”他弱弱反駁。
同時決定以後要小心謹慎,將自己心思更深地藏起來。
“這個說法也沒錯。我唯一的經驗就是,人要多見世界才能更好地明白自己。”謝卿眠覺得自己也隻能提點到這個程度了,“如果可以,何妨離開師門,去外麵看看?”
因為謝卿眠急需休息,兩人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很長。
師徒倆在白玉京也沒有其他熟識的人,因此並未再留,在弟子的恭送下離開了白玉京。
但剛走到白玉京弟子看不見的位置,師徒兩人便轉了個方向,沿著之前探查好的路線潛回了白玉京。
憑著上一次的經驗,兩人順利進入了伏魔塔,用時比上次還少了些。
按照計劃,今天“打主攻”的是鶴雲櫟。他站在第三層的入口前,頗有些緊張:“如果……弟子說是如果,弟子沒有說動疫女……”
應歲與失笑。
進來前不是挺有信心的嗎?
他也露出苦惱模樣:“是啊,那要怎麼辦呢?”
鶴雲櫟慌了:“師父難道沒有準備其他辦法嗎?”
事關三師伯安危,真的就全交給沒有十全把握的他嗎?壓力更大了。
“沒有啊。”應歲與搖頭歎氣,“真到那時候。隻有先讓疫女怨靈失去意識,再把她帶走了。”
這不就是辦法嗎?
鶴雲櫟明白了:師父又在逗他玩兒。
但應歲與一彎眼睛,他僅有的一點點不滿就煙消雲散了。
兩人重新來到疫女麵前。
鶴雲櫟拿出高高在上的語氣,說出事先編排好的說辭:“吾等乃奉疫神大人之命前來,接汝去往祂的身邊。”
果然,這次聽到疫神|名號,疫女有了其他反應,但狀態依舊頹靡低沉——
【你騙我。】
【疫神大人已經拋棄了我。】
【我不再是他恩澤照耀的對象。】
“謬言!”鶴雲櫟嗬斥,“疫神不會拋棄祂的信徒!汝的信念動搖了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