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麼喊。你們幾個到這裡來弄啥?”明知道老娘在這裡做工還如此的大呼小叫。一天不挨揍是心裡不舒服是吧。
大梅姐妹來之前就做好了挨打的準備,辯解道:“娘,我們是找小夏來的。”
“你們找她乾什麼?”池冬月不善的目光掃過自家糟心的孩子。剛剛那聲明顯就是怒氣衝衝的來的。為的是什麼,她也清楚。不過,現在還不能讓她們知道。“小夏就在這裡。說吧,有什麼事兒?”
“我們想單獨和小夏聊幾句。”二梅硬著頭皮的回道。
“不行”,池夏還沒開口,池冬月就做主回絕了。“要說就當麵說。不說就拉倒,我們還沒忙完呢。”
大梅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大梅站出來:“小夏,我,我,我……”支吾了半天,見老娘越來越不耐煩,一著急脫口而出:“我想問你家每天吃啥子?怎麼我娘在你這裡做工會瘦那麼多?”
她娘身體還算硬朗,但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她們三姐妹年輕力壯。若是活計辛苦,就換她們來。
池大娟為老友感到欣慰:這都是好孩子啊!不過,她就是看老友不爽。得瑟個什麼勁兒。她家的孩子比這三個傻大個好多了。
“行了”,池冬月不耐煩跟她們囉嗦,直接轟走了:“我好吃好喝的很,用不著你們擔心。都給我回家去。”
大梅三姐妹沒有吭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抗議著。
池大娟拉住要暴走的好友,上前解釋道:“大梅、二梅、三梅,你們三信嬸子麼?”
“信”,三姐妹異口同聲的說道。在她們眼裡,娟嬸子比自家老娘靠譜多了。
“既然相信我,就嬸子一句勸。先回去吧。用不了多久,你們就知道了。我和你娘身體好著呢。不妨事,過幾天就好。”
送走大梅幾個,池夏幾人吃了一頓這段日子以來最舒服的一頓飯。下午又好好睡了一覺。等到夜幕降臨,他們四人集中在廚房裡想要見證最激動人心的一刻。
“小夏,去拿柴火。”池冬月吩咐道。
“得令”,池夏調皮的耍了個戲腔,動作麻利的抱柴生火。
柴火很快燃燒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炕上有了變化,感受著手上明顯的溫度。除了池夏外的三人均是一臉興奮的樣子。
池冬月看到池夏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小夏,怎麼了?這炕都弄出來了,你還不開心麼?”
“這隻能算是半成品。您沒覺得這屋裡的有煙味兒麼?”池夏家的廚房沒有門,窗戶也是打開的。就這樣還能聞到煙味兒。
池夏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池冬月的頭上。冬天的時候屋裡一般密不透風,如果用這樣的炕,家裡人恐怕無人能活下來。
池大娟心裡一陣難受:這幾天白乾了。村裡的希望就這樣沒了?一時間,兩位長輩猶如霜打的茄子,臉色白得嚇人。
賈應瞧見不對,走到池夏身邊,低聲說道:“這玩意兒不是你折騰出來的麼?怎麼解決,快拿出個主意。不然,我怕長輩們受不了這個打擊。”要是這兩人在池夏家裡出了事,他與池夏都討不了好。
池夏懵住了,使勁兒回想剛剛說過的話。她沒覺得有甚麼不對的。不就是冒煙麼,大不了拆了重弄不就好了。至於那麼嚴重麼。
“娟奶奶,月奶奶,您二位彆急。這盤炕的方法是沒問題的。”
話沒說完,兩位老人希翼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池夏的身上。“炕冒煙,有可能是炕板出了問題,也有可能是煙囪的問題。咱重新來過,還愁找不到應對之法麼?”
這兩位都是各種的翹楚。她們學藝之初也不是一次就成功的。怎麼這次反應如此之大。她絕對想不到那兩人把這事兒當做池家村的改變的希望。如今,這一絲希望也破碎了。她們的心,她們的魂也跟著碎了。
兩位老人對視一眼,苦笑出聲:還沒個孩子看的明白。一時迷了心竅,如今緩過來感到一陣疲憊。幸好她倆身體是真的硬朗,不然還不知給小夏帶來多大的麻煩呢。
事在人為,她們就不信解決不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