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光漸漸淡去,美麗的維多利亞港揭開柔軟的麵紗,徹徹底底露出繁華都市的震撼恢弘模樣。
高樓鱗次櫛比,穿破雲霄,似乎要直指到瓊宇之巔。
那人將小提琴收回琴盒,因為同路,便和餘晚一起往酒店走。
太陽初升,落下兩道斜斜的影子。
餘晚不習慣和人同行,她離他有好幾步遠,這人也不在意,隻是問:“小姐,你有興趣聽演奏會麼?”
餘晚更不習慣和陌生男人寒暄聊天。
客氣的搖搖頭,沉默兩秒,她才禮貌性質的回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練琴?”——昨晚看到他們的琴盒,餘晚就知道他們是世界頂級的古典樂團。如今看到這人選在這地方練琴,餘晚心下確實好奇。
聽餘晚這麼問,那人攤開手,下巴微抬,笑道:“因為這些都是我的聽眾。”
年輕的臉上,寫滿桀驁不羈的自信與篤定,這倒是讓餘晚想起了一個人,就連下巴微抬的弧度,都有些許的像。
望著麵前的人,餘晚抿唇笑了笑。
她剛洗過澡,頭發半乾半濕,披散在肩頭。
晨風拂過,帶來若有似無的清香。
這種香讓她笑起來的時候,沾上微微發涼的水汽,像是最甘甜最清澈的晨露,而且白的耀眼。
看著這樣的餘晚,那人也笑了,酒窩明顯。
他說:“你來香港工作?”
“嗯。”
“什麼時候回內地?”
餘晚搖頭。
察覺到餘晚似乎不太喜歡說話,他也就安靜下來。
兩人沒有再說話,一路不疾不徐回酒店。
早晨是安寧的,這個時間點,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忙碌,連他們的節奏都不自覺慢下來,仿佛時間被放緩了,悄悄的徜徉,流淌。
這種安寧叫人心底舒服。
直到並排等電梯上樓,那人才猶豫的打破沉默,自我介紹道:“小姐,我是。”又極其紳士的問了一句:“能方便知道你的名字嗎?”
餘晚一怔,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抱歉,不方便
。”
“……”
這也太果斷了,那人愣了愣,旋即說“”。
電梯門打開,有樂團的其他人下樓。見到,他們嘻嘻哈哈的摟住他肩膀,問他一大早又跑去哪兒練琴。
年輕人在一起,似乎總有無限活力,不像餘晚,性格比較悶,總是冷著臉,不討人喜歡,連朋友都少得可憐。
錯身走進電梯,餘晚刷房卡,摁下關門鍵。那些人就被她留在了電梯外。
終於隻剩她一個人,餘晚輕呼一口氣。
回到房間,換上職業裙,她去沈長寧房間。
沈長寧昨天航班到的晚,這會兒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倚在酒櫃旁,慢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這人哪怕這樣,也是風流倜儻。
“餘晚,今天先休息,你去幫我買些東西。”就算公司快要火燒眉毛了,沈長寧似乎也不著急,隻這樣吩咐餘晚。
“什麼?”餘晚不解。
沈長寧將卡遞給她,餘晚便懂了,昨晚慕容靜才打來電話……送禮物這種事,一向是餘晚替沈長寧辦的。她辦事穩妥,又將沈長寧女伴的喜好分門彆類記得清楚,沈長寧最放心餘晚這一點。
接過卡,餘晚收進錢包最裡麵。
最裡麵那層,已經有一張黑卡在了。
那是季迦葉給她的。這人說起來,比沈長寧還要老派!但凡可以用錢解決的,他大概不會考慮第二種方案。
指尖不小心拂過去……餘晚手中動作一停,轉而將沈長寧的卡放在了外麵一層。
半島酒店附近就是購物逛街的天堂,餘晚已經來過好多次,去奢侈品店熟門熟路。
店員早早認出她,微笑道:“餘小姐,又來了。”帶著粵語的口音。餘晚也輕輕一笑,店員便問:“這次需要買些什麼?”
“珠寶。”
餘晚回答簡單明了。慕容靜最喜歡珠寶首飾,又是某些牌子的忠實擁躉,買這些回去絕不會錯。
店員訓練有素,大顆大顆的鑽石、祖母綠還有各種紅藍寶石迅速捧到餘晚眼前。璀璨燈光一打上去,更顯奢侈,足夠挑花眼。
按照慕容靜的喜好,餘晚挑了一些。
“餘小姐,要不要試試?”
“不用。”慕容靜的手寸餘晚全部記得,根本不用試。
“那珠寶上需要刻字麼?”店員按照規定問。
“嗯。”餘晚提筆寫了慕容靜的拚音縮寫,遞給店員
。
有專門的人去安排此事,刻字還需要一段時間,餘晚便在店裡等。
沙發旁有這個牌子最新的宣傳冊,餘晚隨手翻開。各種戒指、項鏈還有手鐲、耳環,看得人眼花繚亂。這些珠寶是真的漂亮,無怪乎那麼多女人會動心,視線拂過其中一款,餘晚又放回到一旁。
這兒的店員極有眼色,她走過來問:“餘小姐,還挑中了什麼?”
餘晚笑說:“沒有。”
店員倒是已經主動道:“先前那款項鏈其實很適合餘小姐。”
餘晚脖頸纖細白皙,戴細細的鉑金鏈子,沿著頸子往下,再越過鎖骨,便襯得她成熟而漂亮。那鏈子點綴著女人誘人的地方,勾勒出純粹的性的吸引力。
店員說著,已經將那條項鏈用托盤托出來。
細細的鉑金鏈子安安靜靜躺在黑絲絨上麵,顯得越發纖細而柔弱。墜子是由細碎的藍寶石組成的星海,像極了真正的夜空。
美得不可思議。
靜靜端詳了一眼,餘晚還是笑著拒絕,她說:“謝謝。”
餘晚沒有這麼多錢來買這樣一款珠寶,更不能花彆人的錢。
略等了等,刻有慕容靜英文名的所有珠寶悉數包裝好。
餘晚提在手裡,慢慢往酒店去。
一路過去全是大幅的奢侈品廣告,上麵的男模身高腿長,顏值高得叫人駐足。仰麵,定定看了會兒,餘晚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