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幕引誘(1 / 2)

離開瑪蒂爾達的房間後, 拉斐爾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女仆安妮跟在他身後送他出門。

等到要下樓時,拉斐爾突然在原地站住,安妮也隨他停住腳步。

“打我。”

拉斐爾看向安妮, 突然提出這樣一個怪異的請求。

“啪——”

響亮的耳光頓時抽在拉斐爾的臉上。

白皙的臉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拉斐爾試探性地用手指碰了碰,疼得他連忙收回手, 眼神幽怨地看向安妮:“有必要那麼用力嗎?我跟你沒仇吧?”

安妮的態度非常恭敬:“是少爺您讓我打的。”

“那哪天我讓你殺掉我呢?”

安妮想了想:“我的任務是保證您的人身安全, 同時滿足您的一切命令,您讓我殺你的指令與前麵的保證人身安全的任務要求相衝突,恕我不能從命。”

拉斐爾眼神古怪:“你們梵蒂岡的人都是這樣古板嗎?真沒意思。”

安妮笑起來:“您以後也是梵蒂岡的人, 聽說您要回家,聖座冕下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聽她談起教宗, 拉斐爾笑容收斂,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妮,轉身下樓。

安妮對他冷漠的態度不以為然, 她朝拉斐爾的背影做了個宮廷式的屈膝禮,恭送他離開。

看到拉斐爾下樓時, 一直焦急地等在客室裡的雪萊連忙上前:“怎麼了?夫人的病沒事吧?”

等他看清拉斐爾臉上的巴掌印後,他驚呼出聲:“你的臉!”

雪萊眼神擔憂地看向拉斐爾的臉,隻見他臉色蒼白,眼眶有些發紅,左邊臉更是印上紅腫的巴掌印,因為皮膚白, 顯得愈發明顯,形容狼狽不堪。

拉斐爾摸摸自己已經腫起來的半邊臉,眼神哀傷道:“母親她本來就在生病, 看到我她自然心裡更煩,我果然不該湊到她麵前刺她的眼。”

雪萊皺眉:“那也不能打你出氣,這都腫起來了,我去給你拿冰敷一下。”

不等拉斐爾說什麼,雪萊急匆匆去廚房準備冰敷的工具。

拉斐爾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眼神微微閃爍了一瞬。

等到他把冰敷的工具都拿來後,兩人坐在沙發上,拉斐爾冰敷他腫起的臉,雪萊坐在他身邊,大約也不知道該勸他什麼,手足無措。

客室裡隻打開一盞壁燈,昏暗的燈光似乎讓眼下的場景增添幾分曖昧,雪萊握緊雙手,手掌心汗津津的。

反倒是拉斐爾看出他的不安,輕聲安撫道:“沒什麼,過幾天就消腫了,我隻是心裡有點難過。”

雪萊忍不住問道:“她以前是不是經常打你。”

拉斐爾苦笑:“我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她不喜歡我也是很正常的,但我是真的想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

他蒼白的睫毛抖了抖,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似的,但在注意到雪萊擔憂的眼神後,終究還是努力地揚起嘴角。

雪萊心裡很不是滋味:“就算不是親生孩子,至少互不乾擾還是能做到的吧?”

拉斐爾反問他:“雪萊,你和我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雪萊立馬想到舞台上淒美絕望的蝴蝶夫人,至今他仍舊不知道拉斐爾演繹這出戲時的心境,但從那份表麵的悲傷中,他似乎隱約能窺見這個Alpha內心深深的傷痕,應該和這個壓抑古怪的家庭脫不了乾係。

於是,雪萊斟酌著措辭,認真說道:“你是個很有才華的人,雖然你的有些想法和作風都讓我不是很理解,但我尊重你的生活習慣。反正你肯定不是個壞人,我發熱期到來的時候,你也沒有趁人之危,反而幫我帶到安全的地方休息。”

同時,他又在心裡小聲歎氣:也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我真怕哪天我會徹底淪陷。

拉斐爾搖頭:“那隻是你看到的表麵而已,說不定我是故意裝出可憐的樣子,想欺騙你而已。”

雪萊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小聲道:“我有什麼值得你騙的呢?我不夠聰明,也不夠漂亮,性格也木訥愚鈍,不解風情,還是個保守的教徒。如果不是政治聯姻,我這樣的Omega也沒有資格嫁給像路德維希這樣優秀的男人。”

拉斐爾用溫情的眼神注視眼前的Omega:“你不用妄自菲薄,每個Omega都是獨一無二的,你身上也自然有你不知道的閃光點。”

雪萊慌張地彆過臉,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拉斐爾也沒繼續挑逗他,反倒是聊起其他話題:“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文森特的嗎?”

雪萊回想他跟自己說過的話:“你說過你是在翡冷翠念大學時遇到他的吧,但我其實挺好奇的,他年紀應該比你大不少吧……我的意思不是說這樣的關係很惡心,隻是你們這種情況挺少見的。”

拉斐爾輕笑道:“其實我原本是他朋友維克多的情人,當年我才十八歲,因為和路德維希吵架,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來到藝術之都翡冷翠。我當時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是維克多把身無分文的我帶回家養著。

後來我和他的朋友文森特意外相遇,因為我貪圖Omega 的信息素,我就無情地離開了維克多,然後不要臉地和文森特在一起。他們原本是相識三十多年的老朋友,結果因為我這樣的爛人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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