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三番五次之後,螭放棄了一切希望,倒在顏染的手心,乾涸的眼眶擠不出一滴淚水:
“嗚嗚嗚嗚嗚你殺了我吧……”
反複的希望和絕望,螭哭得全身抽搐,脊梁骨在顏染的手心一扭一扭,顏染善良地拍著它的脊背:
“彆哭,訂立契約吧,你和我。”
螭更加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讓它和顏染這麼心狠手辣的狐狸簽訂契約,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彆去害人,我就不再折磨你。”小狐狸的聲音飄搖,在一般人耳中定然帶著蠱惑,在螭耳中隻剩下了恐怖。
“不然的話,”顏染聲音拉長,氣音裡帶著旖旎的媚氣,“夜,還長著呢。”
螭感到了魔生黑暗,它第一次覺得死都不算什麼,落在顏染手裡才是真折磨。
“好,我答應……”
顏染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決定暫時放過螭一馬。
他一麵適當地給螭灌水,確保它神誌清醒、不至於昏厥過去,一麵說著下麵的條約,反正螭已經答應了。
“意思就是全都聽你的唄……”聽了幾十條後,螭絕望地複述。
“說得好,就這麼辦。”顏染點點頭,大方地在靈契上畫上句號。
隻聽啪的一聲輕響,靈契化作一枚圖騰落入螭體內,契約達成。
“還有件事,你為什麼害怕盛希寒?”顏染向貪婪喝水的螭問道。
“他身上纏著數不清的怨氣,那些東西既像是聽他從他的意誌、又像是要等待時機把他吃掉,於是便圍著他、隨著他。”螭說著,米粒大小的眼中露出點點懼色。隻不過現在看來,顏染比盛希寒可怕多了。
顏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你又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來這兒?”
“我本是龍之九子,因急切提升靈力,結果修煉時走火墮入魔道,無顏以真麵目見人,隻能四處流竄,成了孤魂野鬼。”螭深深歎了口氣。
“沒想到,你一隻狐狸竟然能修煉出如此精純的靈氣。”螭又說。
顏染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說,你被魔氣反噬,就連靈脈都被魔化了。”
他頓時好奇心大作,“那如果為你輸入靈氣,會怎麼樣?”
“彆!!!”螭大聲警告。
螭話音未落,浴室已經爆炸,顏染被水汽卷著從門裡飛了出來。
站在不遠處站著喝牛奶的許瑛猛地向後摔去,顏染眼疾手快,一把拉開後腦向茶幾撞去的許瑛,按著他撲倒在地上,順勢抓住被轟成蚯蚓乾狀態的螭。
此刻,房間門也被轟震開來。發現身份證、鑰匙、飯卡都沒了的盛希寒正站在門外。
地上是濕.身.誘.惑的顏染,脖子上掛著三四處新鮮唇印,一隻手貼心地護著許瑛後腦。
下麵是渾身濕透、淋了一褲子牛奶的許瑛,牛奶盒早已滾落床底,不見蹤影。
盛希寒臉上噙著鐵青的冷笑,轉身離去。
係統不敢說話地小聲提醒:“宿、宿主……任務完成度又下降了,已經跌破了百分之三十……”
是夜,盛希寒背對顏染而眠,第二天一早也獨自一人出去練習,神情寡淡漠然,就仿佛顏染從來不存在一樣。
顏染趁著盛希寒對自己關注度為零的這段時間,去浴室給螭做了個心肺複,向他傳授了在昨天失蹤的說辭,以及在淘汰賽後的任務安排。
螭:“做、做咖啡?你是在侮辱龍嗎?!”
顏染正經道:“做咖啡是個技術活,需要一定的水溫、濃度和比例,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
隨即拿出一張卡布奇諾、冰美式、摩卡、拿鐵、炭燒、藍山……的清單,“先做這些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