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校霸親一親(2 / 2)

顏染舔了舔剛剛痛咬的地方,意思是:收你做小弟了。

終於,在銀白色的月光下,少年摟著小白狐在一片廢墟的空隙中睡著了。小白狐閉著眼睛,輕輕用尾巴掃去了夢中一顆疲憊的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景珩眼前隻剩下一片廢墟和已經不那麼差的心情。

什麼博美、銀狐全都不見,連根毛都沒有,陸景珩懷疑自己精神分裂得了臆想症。

與此同時,學校裡精神奕奕的顏染比平時來得都要早——

果然他還是習慣了被人類崇拜和供奉的日子,被人如癡如醉地狂吸到睡著,體驗感更是拉滿。

他望望身旁陸景珩的黑眼圈,貼心地小聲提醒:“早自習睡覺不算開小差。”

在陸景珩一臉“你說話什麼時候靠譜過”中,顏染露出大大的微笑:“一起啊?”

——畢竟法不責眾,老師總不能連陸景珩這種為校爭光的校草學神都攆出去罰站吧。

顏染想。

於是,高考前夕,全班同學第一次見證了陸景珩上課睡大覺的奇跡。

同桌兩人一起從早自習開始同枕共眠,時長橫渡大課間,直到第一節課,被老師雙雙拎出罰站,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景珩學長黑眼圈也好帥!!”

“wow,還是和校霸一起睡的啊!”

“你覺不覺得他倆特彆有CP感嗎?!”

“廢話,他們本來不就是一對嗎?”

顏染微微揚起唇角笑了笑,在牆外倚上陸景珩肩膀,繼續睡。

信息素淺淡地自他的腺體中彌散出來,淡淡的甜香夾著小獸皮毛暖烘烘的味道——陸景珩又想到了昨晚消失的小絨團。

他挪了挪肩,確認顏染已經睡熟,輕輕撩開他被劉海覆蓋的額頭,嘴唇在前額上輕輕蹭了一下。

陸景珩看著他寬敞領口露出的白皙脖頸,好想在上麵再次咬上一口,反反複複無數次,直到完全標記——

他皺了皺眉,壓下心中這股莫名其妙的強烈念頭,轉而望著外麵冉冉升起的太陽。

炎熱而漫長的夏天,好像又有了某種遙遠的希望。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陸景珩依舊從未向顏染吐露自己的困境,給自己的房間加了道門鎖。

陸浚偶爾還是會出現,在外麵罵罵咧咧,翻尋著陸景珩從前每周“還給”他的“撫養費”。

陸景珩腦海又掠過了無數次那個下狠手的決定——可是他沒有,他仔細想了,要在什麼時候真的會那樣做,最後得出結論:

如果陸浚得知了顏染的存在,並把他牽涉其中,陸景珩就會義無反顧地動手。

高考很快就來臨了,陸景珩報考了全國內最頂尖院校,顏染則選擇了一所相鄰的院校。

黑板上的倒計時似乎寫著“陪讀”結束的期限,陸景珩並不盼望它的到來。

這天陸景珩告彆得格外早,“今天我要早些走。”陸景珩對顏染道。

顏染看看擦黑的天色,乖巧點頭。

陸景珩偶爾也會提早離開,他從來不提真正的原因,隻是一概推為:有時候學不進去,想早些休息。

等陸景珩洗了個手去玄關拿自己的包時,卻發現自己記得拉好的書包鏈背打開著,他並沒有介意,拉好後背在肩上,向阿姨道彆後離去。

·

天已經全黑,陸景珩並沒有回家,而是沿著另一條陌生的路途前行著。

周圍的道路越來越荒僻,夜風沙沙吹動雜草和荒郊的毛胚樓,四際格外陰森。

走著走著,連路燈和人行道也不見。

陸景珩的夜視力非同尋常,麵色如常地在越行越窄的路上行走。

不知穿越了幾層暗巷和荒野,一座建築群出現在眼前,像是廠房一般厚重、高大的圍牆將它與外界隔開,然而大門敞開後,科技感和嚴整、壓抑混雜的氛圍立刻湧了出來。

陸景珩走進一座大樓,熟悉的回廊和迷宮般的架構,最後繞進一扇門前,人臉識彆自動認出了他、打開門。

裡麵是一名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

“你已經好久沒來了,”醫生樣子的人推了推眼鏡,嚴肅的臉上顯出些許不滿,“先做基礎檢查吧。”

陸景珩躺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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