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師尊凶一個(2 / 2)

他眉頭緊皺,眼神更加冰冷,死死盯著顏染,後退半步警告道:“你若不阻攔我,我便不取你性命。站在原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說著,他猛地一回頭,烏瀑般的散發隨之流轉,就要向長夜之中奔去。

“慢著。”身後溫和的聲音製止道。

“你可知道,白蒼興雖然不識人,可是白家祖上卻有人精通法術。這院子附有強大的法陣,若有危險信號觸發,法陣便會啟動,一切被判定為不軌之人,進出會受法陣反噬。”顏染語氣沉靜,如同深夜流轉的月光。

“百年蒼鬆被斬,法陣此時已經展開,你萬一被判定有歹念,必死無疑。”

白鳴澈腳步卻停住了。

“信不信由你。”顏染輕鬆道。

根據他對前幾代反派性格的了解,如果硬勸、阻撓,反而容易碰釘子,相反,說的越少他們越容易因為好奇心上鉤。

“那些方士為何沒事?”白鳴澈冷冷問。

“因為他們走的是正門,心裡沒鬼。”顏染回答。

白鳴澈此行便本是不打算走門的。

他此刻並不畏懼,隻是覺得可笑——大不了,他便一並殺光這府裡所有人,然後走正門離開。

顏染似乎察覺了他的想法,卻隻莞爾一笑。

“你的資質不錯,要不要拜我為師?”

顏染並沒有試圖說服他,隻是從側邊重新繞到白鳴澈正麵,用那雙幽深的眼睛望向他的瞳孔。

白鳴澈仿佛從裡麵看見自己的影子,在虹膜之上暈開,如同被銀色的月光包圍——那一瞬間,一股溫潤的力量從心底慢慢流出——

等他再看到顏染微笑時,恍然意識到自己點了頭。

一張符紙輕輕貼在了白鳴澈背後。

一陣清涼席卷了全身,片刻間,像清泉般洗濯著疲倦和汙穢。

白鳴澈微微驚訝,低頭看著衣袂,雖然還是和以往一樣破舊,卻變得潔淨舒適、甚至散發著淺淡木香味道。

而顏染既沒有試圖說服他任何事,也沒有嘲笑他的大驚小怪,就隻是那麼若有似無地柔柔看著他。

白鳴澈從沒有過這種感受,內心的線頭像是忽然崩開了一點。

變態、有病…這人一定是有什麼彆的企圖。他試圖說服自己,把一切重新拉回熟悉的思維模式中。

可顏染卻用冰冷的語言否定了這一切:

“屋內隻有一張床,為師來睡,你年紀輕,就在外邊守夜。”

語罷,顏染還非常慈祥地補充:“你要是累了,在桌子上趴一會兒也無妨,為師不會苛責。”

白鳴澈的臉終於變回了習慣的黑色,冷冰冰看著顏染邊伸著妖嬈的懶腰邊走進裡屋,放下床幃,呼呼大睡。

白鳴澈轉頭望著外麵久違的月色,被暴風雨衝刷過的夜空仿佛清亮了一些。

“不過是權宜之計,”少年咬牙冷笑,雪白的犬齒閃出森冷的光,餘光瞟向顏染熟睡的方向,“隻要我想,隨時都可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

第二天早上,白蒼興早早在白家會客室等著顏染,卻遲遲不見人。

白蒼興眉頭緊鎖,在會客室內踱步。

半晌之後,他實在耐不住,便又讓仆役去探聽情況。

仆人回來時一臉迷惘:“客房房門緊閉,帷簾拉得死死的,怕是先生在裡麵晨練,不敢驚擾。”

白蒼興聽見“晨練”兩個字,又想起昨晚顏染說的“雙修”,右臉猛地抽搐兩下:這人怕不是在晨練,而是白日宣.淫。

就在此時,白賀年吵吵嚷嚷闖了進來。

“爹,聽說昨晚你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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