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染雙目微眯，白蒼興看得膽戰心驚。
“我懂了。”
顏染被白夫人抱著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白衣服也被濡濕，終於還是覺得埋汰，“二位快請起，有話好說。”
白蒼興：快你個頭，腿都麻了。
“請問白家主，閣下要殺白鳴澈——因他是魔女之子，還是因為他打碎了祠堂塑像？”
“自然是因為前者。”白蒼興扶著膝蓋回答。不論怎麼想，後一個理由都過於荒誕。
“好。”顏染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愈加神秘，他閉上了眼睛，仿佛在幽深的夜空中觀望這經緯真文——
“那麼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訴白家主，白鳴澈的母親並非傳聞中那樣，她的確身份特殊，不能為常人所知——”
白夫人、白蒼興滿臉震驚：？
係統：？
顏染：“她乃是當今世上赫赫威名的晞音門聖女。”
白夫人白蒼興持續震驚。
係統：？？
顏染：“聖女當年在西陵山修行，曾留下一子。她與我師父西海真人乃是多年好友，故知此事——此後，琴音仙子忙於教內事務，無暇顧及此子，直到多年後，才托人四處找尋。”
“據我所觀，白鳴澈天生便是純陽體質，不但和魔無關，反倒仙骨天成。”
白蒼興的臉色陡然一變，一邊是將信將疑，一邊是恐懼：
縱然是普通人，也聽說過晞音門的聲名——
論組織模式上和行事手段晞音門堪比魔教，可卻和正道、官府都保持著不錯的關係，亦正亦邪、在江湖上保持著極大影響力。
在晞音門當中，教主自然主張生殺大權，而聖女更類似於一種精神象征，而至於威懾力，聖女似乎聽上去要威壓更大一些……
顏染長長歎了一口氣，“多虧我來此不晚，若聖女得知其子被殺，恐怕——”
說著，顏染臉色凝重，雙眉蹙起。
白夫人矣然嚇傻。她不知道什麼聖女、晞音門，更不曉得白蒼興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
“仙……仙尊，這是什麼意思……”
白夫人囁嚅著，不敢問白蒼興，隻向顏染問道。
顏染搖了搖頭，目視遠方，開始在係統的知識範圍外胡編亂造。
“兩位有所不知，十年前，晞音門看中了一塊福地洞天，欲買下滿足修行之用。誰料當地部族無論如何都不答應。”
“一夜之間，幾姓人家百餘人眾，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隻留下幢幢空房。”
白夫人驚得麵色慘白，回眼看白蒼興，幾欲昏倒。
“不過不必驚惶。好在白鳴澈活著，雖是睚眥必報之人，可聖女卻愛憎分彆、深明大義，其子被貴府撫養長大，又同是白家血脈，定不會下毒手。”
白夫人捂著胸口，一邊可憐巴巴看白蒼興，一邊抓住救命稻草般看顏染。
而白蒼興那邊，還尚且存留著一絲疑慮。
顏染話音一轉：“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