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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自己這回就是走個過場?
阮尋在心裡想著,卻絲毫不敢放鬆緊惕。
這門後的場景是阮尋第一次和俞石淵見麵的地方。
這殊異模仿出來這個場景,看來是他對這個地方,印象真的很深刻了。
不過區彆就是他現在在這空蕩的地方沒遇到任何人。
如果他當初沒有遇到俞石淵,大概就會是這個樣子吧。
他在有著落地窗的大廳坐著往窗外看,這外麵的景象還真是真實啊,當初自己有觀察的這麼仔細麼。
他坐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沒人麼?
無所事事的等待尤為漫長,
再逛了一圈廚房以後,他還是遵從自己的心意,往之前自己睡的那間房間走去。
在他覺察不到的地方,有絲絲縷縷的霧氣輕巧的穿過他的身體,又在那濃霧迷蒙中嘗試著堆積起人形。
但是它們失敗了
一次又一次。
它們從這個人類的記憶裡什麼也提取不出來,他好像是新生於這個世上。
沒有親朋好友,沒有無法割舍的回憶,那些對人類來說屢戰屢勝,從無敗績的能力在此時毫無作用。
湧動的霧氣凝固了一瞬,它們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最後它們遲疑著凝聚出一個有著粉色長發的男人,還沒等凝聚出來具體麵容,就被內部的鬥爭打斷了。
它們爭的凶,一團壓過一團。
最後匆匆的將這半成品推到了阮尋麵前。
本以為大約會無事發生的阮尋看著推開房門後翹著二郎腿的“俞石淵”,實在有點難以評價。
形象嘛倒是蠻形象的,就是沒那麼具體。
該有的細節都有了,就是沒有臉。
怎麼說臉才是重點吧,搞什麼,這麼粗製濫造的嘛。
那個有著令人印象深刻發型的男人對他友好的揮揮手。
大概是看到形象以後,回憶會稍微清晰一點,他盯著那張被模糊的,本該是五官的臉龐,
熟悉的五官終於被他記憶裡的模樣取代,而不是那種單薄的空白了。
對方看到他的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好像知道他一定會打開這扇房門一樣。
“好久不見啊阮尋,見你一麵還真是不容易啊。”
他的表情是前不久見到的那副叫人覺得手癢欠揍的模樣,哪有一開始見到的那種溫和又波瀾不驚的模樣。
見到他這副模樣,阮尋就來氣,虧他還以為這廝是什麼心思深沉之輩,沒想到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愉悅犯。
問就是誰能想到,
他沒事去炸掉“老朋友”的酒館還笑的那麼開心,
這是仇人還差不多吧。
“我們不是才分開沒多久麼。彆這麼肉麻。”
“還真是狠心啊,是在怪我把你一個人拋在酒館的事情麼。”
阮尋沒想到他會提到這事,他承認自己心裡是有點埋怨,難不成這還是按自己期望的那樣,給自己圓夢來了?
“咳,你知道就好。叫我一聲爹就原諒你。”
阮尋故作矜持的咳了一身裝模作樣的回應到。
反正這是個幻境,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的陷阱,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這就是個幻覺,合理滿足一下又怎麼樣。
“沒想到你是這麼想的,玩的還挺花啊。”
在阮尋意料之中的,他沒答應也沒拒絕。
“怎麼不進門,站在門口看戲不成,那可是要收費的。”
他的調侃的語氣熟稔,讓阮尋有點不習慣。
他拉住門把手的手指緊了緊。
“還真是警惕啊,若我要害你,難道你站那門外就可以逃的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