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叫醒你的,但是不是說最好不要叫醒做夢的人嗎,所以——如你所見我在想辦法。”
“……你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坐在這裡看著我嗎?”
阮尋顯然有些無語,連帶著從夢境裡裹挾著帶出的些許無所適從都被衝淡了不少。
“大概還是有點用的,你看你這不是很快就醒了嗎?”
俞石淵笑眯眯的,毫不猶豫的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阮尋看著他的表現,很不想承認,他發現對方掌握了這個世界運行的bug。
如果有人覺得你欠揍要打你,這個時候就要揚起笑容,因為伸手不打笑人臉。
阮尋當然也是俗語的擁護者之一。
所以雖然他現在心癢癢,拳頭也癢癢,到底也不會讓自己的拳頭和那張臉來一個親密接觸的。
隻是從俞石淵剛剛的描述裡中,自己剛剛大概在無意識的時候在床上像條蛆蟲一樣蠕動,其中還要夾雜著大喊大叫。
他就有種腳趾扣地,嗚呼哀哉的社死感。
這個想象中的畫麵揮之不去比起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更想殺人滅口。
開玩笑,他才做不到。
“到你了,說說吧剛才是做了什麼樣的噩夢,動靜這麼大。”
俞石淵的表情很費解,可若是他能看見垂著頭將表情藏到陰影裡的阮尋的表情的話。
他會發現阮尋比他還要費解不少。
“不知道,可能是夢到了過去的事也可能不是,就像我和你說過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阮尋的語氣很是低落更多的彷徨。
俞石淵耐心的點頭應和,鼓勵他將自己心中所想都說出來。
“那是兩個陌生的人。我不認識,可是我對他們很熟悉。”
“氣氛很是愉快和諧,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好像遭遇了一場變故,但是……”
阮尋撫著心口看起來仍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
“但是我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哦,快彆問了吧
我現在看起來快要碎了。
阮尋在心裡默默的想著,我都這麼可憐了再問就不禮貌了。
隨便什麼都好,以後要拿我被噩夢嚇的亂叫這黑曆史嘲笑我的話,那也太缺德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無旁騖表演的柔弱無助十分到位。也不知道俞石淵信了幾分。
總之他沒有再多問什麼。
阮尋看著俞石淵站起來,以為他要走了,但是他隻是走到門邊的櫃子旁拿了什麼東西出來,然後又去到桌子那邊鼓搗。
此時阮尋顯然很希望自己是個瞎子,但是他顯然不是。
所以他隻能看著俞石淵看著好像很忙,實際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把一瓶礦泉水擰開,再把水倒到空的茶杯裡。
最後這杯新鮮出爐的純淨水被放到了阮尋手上。
阮尋:“……”
俞石淵:“快喝吧”
此刻的阮尋內心百感交集,很想嘲笑一下俞石淵是什麼品種的大少爺。
居然在他的動作裡感受到了貧窮的精致感,但是不可以。
問就是他現在還需要抱緊這個大腿,誰叫他現在對現在的局勢還TM的搞不清楚狀態呢。
俞石淵意思意思的安慰,他也就意思意思的接受。
探望和安慰的流程走完,似乎不會產生新的事件了。
“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這句話俞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