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對於西園寺綺梨來說是生活的調味料。
比如突然出現的麻煩事和刺客她自然是不歡迎的,但偶爾給咒術會的高層添點堵就很不錯,至於今天瞞著雲雀偷偷吃冰淇淋……
這不僅很刺激?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而且還很愉快。
——但是被正麵抓包就是另一回事了。
雲雀此刻糟糕的心情一目了然,綺梨也不知道這怒火是針對他向來厭惡的六道骸還是彆的,但想來應該和她偷吃冰淇淋無關。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賣了六道骸。
“我在飛機和六道骸偶遇,他請我吃了冰淇淋。”
在其他幾人略帶驚恐的視線下,綺梨拿出被自己藏到身後的冰淇淋,蹭蹭跑到他的身邊。
現在還沒到雨季,空氣炎熱乾燥,冰欺淩在暴曬下已經化了許多,黑色和橙黃的液體積在紙碗中,也讓冰淇淋球看起來小巧許多。
“我覺得味道挺不錯的,離開意大利前我們可以再去一次?”
綺梨一過去,壓在迪諾背上的伯爵也跟著跑了過去。
它繞著雲雀和綺梨轉了兩圈,又仰頭衝雲雀喵喵叫了好幾聲,乍一看像是在告黑狀。
這一人一貓配合得極好,讓雲雀湧動的氣場瞬間得以緩和。
真是奇了。
六道骸看著這一幕嘖嘖稱奇,同時也意識到和他這架今天是打不起來了。
反正他也看了一出好戲,既然無法大鬨一場順便讓雲雀和沢田綱吉在內的人都不順心,那他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但他就算提前撤,也得給雲雀再添點堵。
“如果西園寺小姐喜歡,你留在意大利的期間我每天都可以陪你去。”
一雙異色瞳從綺梨劃向雲雀,六道骸險些就要繃不住當場爆笑出聲:“如果某人不樂意的話,你也可以偷偷來找我。”
他說著,一朵盛開的櫻花驟然出現,輕飄飄地落在綺梨的掌心,化為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串數字,赫然是六道骸的聯係方式。
雲雀的臉直接就黑了。
然而六道骸早就有所準備,不等雲雀抽出雙拐,他的身影在眾人視線中便已經逐漸變得飄渺,那一雙詭異的異色瞳看著雲雀,難得好心地給他提了個醒。
“雖然我也很想讓你再見識一下某人帥氣的那麵,但是為了我的人生安全,還是下次再說吧。”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示弱退讓,但沒有一個人會這麼認為。
留下這句話,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花園。
提心吊膽了一路的草壁終於鬆了口氣。
他能看得出,綺梨在和雲雀說冰淇淋的事時,後者的怒火已經消了大半——他的怒氣絕對不是因為西園寺綺梨偷吃冰淇淋。
現在六道骸一離開,那基本上也就不會再發生什麼事了。
時間果然能改變很多。
要是放在國中,今天這場架無論如何
都會打得轟轟烈烈,連帶著把包括沢田綱吉在內的所有人都給卷進去。
“剛才差點就出大事了。”
危機解除,草壁蹲下對著還在撲街的迪諾吐槽。
“那張照片你還是趕緊刪了吧。”
“我剛才就想刪的,誰知道手誤發給了恭彌。”
迪諾直起上身,躲在草叢裡觀察遠處的兩人:“所以綺梨和六道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會鬨出什麼奇怪的修羅場吧?”
“誰知道,綺梨小姐的想法一向都難猜。”
但可以肯定的事,她是和六道骸肯定不會有什麼:“或許她今天真的隻是想吃冰淇淋吧?不過你這話最好還是彆讓恭先生聽見了。”
六道骸常年在咬殺名單第一位,他後麵的就有Reborn、沢田綱吉、迪諾,以及Xanxus。
現在這群人都擠在一個小小的西西裡,稍有不慎就能讓昔年“雲雀快樂的非洲大草原”重現。
雲雀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他看著綺梨手裡的紙條隻覺得礙眼,想要將其一把奪過的念頭燒得極旺。
但他到底還是沒有當場發作,隻是拉著綺梨的手扭頭就要走。如果不是沢田綱吉叫了人下來攔人,雲雀恐怕根本想不起來他和沢田綱吉的話還沒說完。
沢田綱吉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親眼目睹完整場鬨劇。
雖然雲雀差點把他忘了,但他倒也沒生氣——不說他本身就是好脾氣的,剛才雲雀和六道骸沒打起來,他現在就已經是以慶幸為主了。
“西園寺前輩好久不見,學生會的各位前輩最近還好嗎?”
“都挺好的,前陣子我們見過一次,大家的黑眼圈都和沢田君差不多深。”
沢田綱吉:“……是嘛。”
綺梨一句話差點把沢田綱吉給整不會了。
經過剛才那一出,雲雀也不再去管冰淇淋的事,她就當自己得到雲雀的默許,在他麵前光明正大地吃了起來。
雖然沒有偷摸吃那般刺激,卻也是十分愉快。
“看來沢田君最近工作也很努力啊。”
“雲雀學長突然休假,很多事情都排不開人手,”沢田綱吉的笑容裡多了點真心實意的苦澀,“好在現在雲雀學長終於回來了。”
他隻字不提雲雀為什麼會突然休假。
勸雲雀開工不難,這個技能經過十年的錘煉,他已經十分嫻熟。但是一旦把西園寺綺梨扯進去,雲雀就未必那麼好說話了。
沢田綱吉很明白這之中的利害。
但這次他不得不這麼做。
“說起來雲雀學長之前被美國那邊列進入境黑名單,是西園寺前輩解決的?還沒來得及謝謝您,那次的任務對彭格列來說非常關鍵。”
“我會出手也隻是因為恭彌的緣故。”
綺梨覺得沢田綱吉的道謝很沒必要:“你不需要你來謝我,這和彭格列更沒有關係。”
“但西園寺前輩幫了彭格列卻
是不爭的事實。”
綺梨本人和雲雀都不想她和彭格列有太多的聯係,但綺梨這些年來也的確幫了彭格列許多——尤其是在咒靈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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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禮已經準備好了,隻是雲雀先被一直攔著,之後會送去給您的。”
綺梨喜歡收禮物,但是對來自彭格列的禮物沒什麼興趣,沢田綱吉的話也隻是讓她點點頭,但她很快就意識到禮物不過是個鋪墊。
沢田綱吉接下來的話才是正題:“聽說西園寺前輩接下來去英國?”
“沢田綱吉。”
他才開口,就被雲雀打斷。
雲雀打斷的聲音裡充滿警告,但沢田綱吉卻不為所動,依舊麵帶微笑的繼續陳述:“聽說倫敦那邊最近出現了奇怪的事情。”
綺梨終於提起了興趣:“有多奇怪?”
“聽說有人在那裡,看見了早已經死去的亡靈。”
……
“亡靈啊……”
大概是要交代的任務已經說完,又或者是感受綺梨出現後雲雀的不耐煩,沢田綱吉沒有多留雲雀,給出亡靈複蘇的資料後就放兩人離開了。
離開的一路上沒見到什麼熟人,偶爾在走廊見到幾個陌生的麵孔,對方也是迅速地和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低著頭快步離開。
“你在彭格列人緣挺差呀。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是,你一出現,都沒幾個敢擠在走廊上的”
綺梨鮮少和雲雀一起走在彭格列總部,但這畫麵讓她頗感熟悉。
她忍不住調侃:“彭格列的走廊裡也禁止群聚嗎?”
雲雀恭彌厭惡群聚人儘皆知,直到國中前,隻有和他一起長大的西園寺綺梨敢往他麵前湊。雲雀知道她就沒怕過他,從他們第一次見麵起。
但是她會覺得心虛。
“沒有,但是他們不敢。”
很多人會覺得年少時的自己不堪回首,是難以直視的黑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