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婆婆也重生了(2 / 2)

從他被踢到的時候,喬雲夕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前世的他都已經混成本地一霸了,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競爭對手卷鋪蓋走人,可一回到家還跟個窩囊廢似的,事事都以弟弟為主。

以前她隻覺得奇怪,現在一看才明白這竟然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

如果是以前,自身都難保的她可能會對此視而不見,可如今成為矛盾中心的她肯定不會讓岑瑛輕易服軟。現在唯一能護住她的就是岑瑛,如果連他也低頭道歉,那她的死期估計就是重生後的半小時。

沒斷奶的小貓嘴裡長的隻有帶尖的乳牙。用力咬下去雖然會讓人感覺到疼,可一旦意識到咬自己的隻是一隻小貓,岑瑛感覺到的不是手疼,而是心疼。

這還是他頭一次被它咬。這樣的反常讓他以為這是小貓被嚇壞了,把誰都當成了敵人,包括身為主人的自己。

岑瑛輕輕撫摸那個在咬人時還在止不住地顫抖的瘦小身體,同時抬頭望向了繼母劉慧英。他這一望看似鎮定自若,實則是更像是放棄掙紮的犯人再等待法官的發落。

往常的他習慣於對方生氣後立刻道歉,如今這短短一分鐘的停頓反而讓他不知道應該去做些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留住這隻貓。

可他今晚過於反常,先是為了一隻貓要揍弟弟,後來又是為了貓差點揍到弟弟,反而讓劉慧英有點不敢輕舉妄動。

她用眼睛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岑瑛,越看越覺得這小子今天就跟被人奪舍了似的。明明之前他隻知道跟頭老黃牛似的乾活,今天怎麼突然有了脾氣?

但她也沒把這些當回事,畢竟岑瑛今年也該十六了,正是小男孩叛逆的年齡。再說了,他再叛逆還能叛逆幾天?

劉慧英一想到今天陳小梅跟她提得那件事,心中的火氣和不爽也就找到了發泄口。

如果是在平時,已經氣到動手的劉慧英就該拿起掃帚,邊指著岑瑛破口大罵說他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邊揮起手中的家夥用力揍上幾下。最後在岑瑛的沉默和岑瀾的幸災樂禍中,又一次結束一場家庭爭端。

無論是抱著貓的岑瑛,還是跪在地上擦著眼睛假哭的岑瀾都是這樣認為的。

他倆一個等待著繼母的責罰,一個則在期待母親替自己報仇,而劉慧英本人的確如他們猜想的那樣拿起了門後的掃帚,但她沒打人也沒罵人,隻是把掃帚扔給岑瑛,讓他快點打掃乾淨。

“趕快把這些都收拾了。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日子不想過了是吧?”

“這一天天的沒一個讓我省心。我看你們就是吃飽了閒的,就該餓你們兩頓!”

這種和稀泥一般的做法在外人眼裡可能有失公平,但和她平日裡單方麵的偏心比起來,反而更像是她心中的那杆子秤開始往岑瑛那邊偏。

這一舉動把岑家兄弟外加岑瑛懷裡的貓都看愣了,誰都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這麼簡單就翻了篇。

岑瑛自然希望是這樣的結果。雖然他也奇怪繼母的反常,但掌心裡傳來的體溫每一秒都在提醒他快點帶著貓離開這裡。劉慧英的話剛一落,他就夾起掃帚帶著貓跑了。

一肚子氣等待發泄的岑瀾自然不願意就這樣目送著岑瑛離開。他試圖把岑瑛喊住,可話到嘴邊卻沒有膽子喊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直至他的身影從門口消失。

“媽!”

這一晚上就等待親媽脾氣一上來替自己出口惡氣,結果等到的竟然是連他在內一起被埋怨了一頓。此時屋子裡就剩下他們母子二人。岑瀾立刻掏出他熟悉的那一套邊撒嬌邊埋怨他媽幫著外人欺負自己。

“我才是你親兒子,你向著他乾嘛?”

為了讓自己顯得委屈,他還特意擠出兩滴眼淚。

從小到大他無論想要什麼,隻要用這招就好使。

他雖然天天喜歡裝成熟,可實際上升入初中到現在也不過一年,在劉慧英眼裡就是個毛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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