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椴護住了被山神標記的“新娘”;
陸椴在村裡打聽關於山神的消息;
陸椴在水猴子圍攻下活著上岸了;
陸椴以一敵眾揍了陸有軍的馬仔;
陸椴私下見了從上麵來的大領導。
這幾天發生的各種事情在陸家村之間悄悄傳播,讓他們似乎看見了新的希望。
真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單靠村民渺小的力量是沒有辦法的,唯有上麵的大佬出麵將爛根鏟除。
陸椴垂下了眼眸,遮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
怪不得從他們第一天回到這裡,堂妹就說有人在“看”他們。
陸椴冷聲開口:"現在不比以前,有國家的保障在,你們如果真想脫身也並非難事,為什麼還不報警?"
阿奇父親苦笑道:“我們當地的警察還有幾個是能信任的。”
這個土地上的根幾乎都被腐蝕了。
陸椴不是很認同這個說法:“可是今年村長選擇了報警,所以你們是不敢報,還是不想報?”
阿奇的父親沉默了一瞬,答非所問:“村長那小子的脾氣和去世的老村長簡直一模一樣,犟得很,自從當上了這裡的村書記,他就開始和陸有軍杠上了。”
既然能和陸有軍杠上,那估摸著村長也是有後台給他撐腰的。
陸椴莫名地想起了李警官。
據他所說,可能上級有關部門早就有人關注了此事,準備下場整頓,畢竟連特殊保護局這種秘密部門都來插上一腳。
雖然特殊保護局的目的是保護龍脈,但對於陸家村目前的情況來說,也絕對是利大於弊,就算沒有陸椴,這件事遲早也會有人出麵解決。
某種程度上,這群人與上麵的想法達到了詭異的一致。
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有個冤大頭能替他們掀起這場風浪,攪混這攤看似清澈,實際底下全是淤泥的死水。
不僅要背景乾淨,還要有自保能力,畢竟陸有軍手下的人,都是握著人命的。
如果再算上老黑的神力,那陸椴就是那個最合適的冤大頭。
陸椴見對方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便給老黑發了一個消息,隨即抬頭問道。
“我要的東西呢?”
阿奇的父親偏過頭,衝著裡屋招手:“把那堆東西拿過來吧。”
裡屋窸窸窣窣發出一陣聲響,緊接著有兩個男人扛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之後陸續也有人走了進來,圍在他們周圍。
陸椴掃視一圈,阿奇、阿明、與陸剛在派出所起爭執的女生、葬禮上幫忙下葬的村民……
都是這幾天陸椴在村裡見過的,比較眼熟的人。
陸椴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將目光轉向那件被紅布遮擋嚴實,類似箱子的物件上。
箱子被幾條大鐵鏈牢牢捆住,鎖鏈上貼滿了巴掌大的黃色符紙,黃紙朱砂,上麵畫滿了各種繁複的符咒。
“這是什麼?”
阿奇向前走了幾步,他有些不敢直視陸椴,怯弱回答道:“椴哥,這裡麵裝的是你上次同我要的山神神像,我們找懂行的師傅封在了裡麵。”
陸椴若有所思看地阿奇的父親。
“為什麼要封住箱子?”
阿奇父親似乎掙紮了一瞬,才解釋道:“那個道士給我們的神像有迷惑人的能力,隻要我們產生報警的念頭,就會被祂們找上。”
“祂?祂是誰?”
提起這個祂,在場的人瞬間臉色巨變,露出驚恐害怕的神情。
阿奇抖著聲音道:“那是山神的化身,一種黑色的怪物……祂,祂會吃人。”
黑色的怪物。
陸椴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渾身烏漆嘛黑,跟一團黑色粘稠物似的類人鬼怪,祂甚至還想在廁所掐死他。
陸椴皺眉:“不能丟掉或者毀掉嗎?”
阿奇的父親張了張嘴,許久才搖頭道:“沒用的,丟了神像祂還是會回到家裡,如果砸壞神像,祂會報複,就曾有不信邪的人砸神像,結果第二天就死在了家裡,並且死狀殘忍。”
陸椴聞言,冷笑了一聲,他站起來,俯視阿奇的父親,眼底充滿了無儘的嘲諷。
“所以你們在明知這個神像會殺人的前提下送給了我?”
從部隊鍛煉出來的淩厲氣勢瞬間壓倒在場的每一個人,陸椴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凶獸,冰冷嗜血的目光盯著眼前不知好歹,試圖愚弄它的獵物。
隻要誰敢反抗,下一秒就會用尖牙利爪刺穿獵物的喉結,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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