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三十幾度的悶熱氣溫下,陸椴和搬家師傅已經熱出了一身汗,而對方卻還穿著一身長袖。
梁燕低頭用手扯了扯袖子,試圖將手臂上的傷痕遮擋住,可她紅腫的臉頰,嘴角上的淤青,已經暴露出她有被暴力傷害過的痕跡。
意識到自己的視線有些冒犯對方,陸椴立馬移開了視線。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搬走,你先稍等一會。”
梁燕有些局促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與陸椴搭話,等他們把器材搬開,她立馬快步離開,就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倉皇逃離。
陸椴也沒在意,繼續搬家。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才剛搬進新家的第一天,就有垃圾找上了門。
“砰!砰砰!!”
晚上臨近九點時,自家的防盜鐵門突然被人踹得砰砰作響,就連門身都在抖動,門外的男人用一種散漫囂張的語氣叫囂著。
“唉,裡麵的,聽說你是新來的鄰居?”
“來啊!出來聊天啊!”
“聽說你和我老婆碰麵了,是不是那個賤人勾搭你啊,唉,王八犢子有本事彆縮著啊!”
門外,梁燕的聲音弱弱響起。
“李凡你彆……啊!”“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夾雜著女人的痛呼聲,男人的聲音罵罵咧咧道。
“媽的!一天看不住就發—騷,有老子還不滿足,還是說上次那個男人更合你心意?”
男人的語速散漫,帶著醉意的汙言穢語非常難聽,一邊說著難聽辱罵的話一邊將門踹得震天響,將原本在吃著貓糧的小黑嚇得渾身炸毛,一溜煙跑在櫃子底下躲著。
貓崽嗚嗚地叫,一副受驚應激的模樣。
陸椴暗罵一聲,原本是不想理會這癲公的,實在是那人說話太臟,他直接甩掉手中的擦布,想也不想就將門打開。
門外的男人渾身酒氣,漲紅著一張臉,正扯著梁燕的胳膊,揚手試圖再來上一巴掌,大概是沒想到門會開,兩人都愣了一愣。
“喲,又是一個小白臉啊……”
“嘖,你……你這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李凡打了個酒嗝,動作遲緩地上下打量著陸椴。
大概是沒想到新來的租戶那麼年輕,且體型懸殊,原本借著酒意氣焰囂張的男人瞬間萎了,語調都降了幾分。
“因為我是你爹。”
陸椴冷冷道,也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直接單手拎起李凡的衣領,重重地將他抵在被踹出痕跡的門上。
嘭——
門口撞在後麵的牆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直接把一旁的梁燕給嚇出了尖叫。
陸椴的手臂抵在李凡的脖頸處,他眯了眯眼,戾氣在眼底一閃而過。
“聽說你想找我聊天,嗯?”
青年壓低了幾分聲線,渾身散發出的戾氣直接將李凡給嚇醒了酒,結實的手臂桎梏著他,將男人給壓得喘不上氣。
“他媽的,快、快放開老子……”
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