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安靜得出奇,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見狀,老鐘原本想講些話熱鬨熱鬨,卻被囚先生搶了先
“等吃完飯,我有話要說,還請各位待會兒到客廳等候。”緊接著便沒人再說話,餐廳的空氣附上了鉛一般,沉重地讓大家不知所措,隨後所有人都到了客廳,囚先生站在門口,看著最後一個趕到的花讚,又看看大家,語重心長的說道“囚打算去南京暫居一段時間,後天就走,花讚和思孑都會一起去,到時還請各位均回家避些時日,一來少些麻煩,二來若久居不歸,也不會耽誤到各位的生活。”
此話一出,下人們都一頭霧水,看底下有些議論,先生又說道“此行去南京是有要事要辦,此事關乎田家與我等的安危,若是不成,還請各位另謀高就!”
說罷,囚先生便讓老鐘給下人們發放這一整月的工資,下人們都明白,能讓先生說出這樣的話,事情必定非同小可,便沒再多問,在心裡給先生鼓著勁兒,期盼田家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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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風很大,遠處的林間烏鴉四散,屋內的下人們正忙著收拾行李,家裡近一些的,預備今晚就出發,漸漸的屋內也沉靜了,在後院的秋千上,花讚和思孑看著烏黑的天空,靜悄悄地,輕聲說著話,天真的眉眼間有著解不開的疑惑與打擾。
“先生他,這幾日都沒怎麼睡過覺,平日的午休,也給忙忘了,我也不清楚,章家提升能給田家帶來什麼危害?而且我們為什麼要去南京呢?”思孑一邊說著,一邊回憶這幾天在田家發生的一幕幕。
“思孑你不是跟父親去過南京嗎?興許南京那邊能幫到父親的大人物,聽父親的準沒錯,就放心好了!”
“嗯嗯。”思孑停頓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緊接著許多回憶像潮汐一般,一陣一陣地傳來,這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在南京遇到的先生的好友——劉連。
“劉連,還有總會長......”思孑突然說道。
花讚有些分神,似乎沒有聽見,又回過頭去問思孑說了什麼,思孑隻是搖搖頭。
“明天就知道了!”
剛說完,屋內便有人呼喊思孑,兩人連忙跑進去,是豆管家,他手裡拿著報社的人今早送來的快報,在右下角小小的版麵上,有一則關於思孑的報道,思孑看到,才想起來是那日與陳姨同去城北的事情,仔細看上麵的報道,思孑著實一驚,豆管家跟思孑開玩笑道“這快報就愛寫些虛虛假假的信息,還說少爺您會異能!真是異想天開!”
思孑眼睛瞪得極大,似乎這幾年的艱辛都白白承受了,又覺得對不起囚先生,斷而又想這快報應該沒幾個人看到過,一回頭,想要回房間,不料撞到了路過的下人,慌張地,摔倒在地上,跑上樓去時,眼睛一陣刺痛,鮮紅的血滴落下來。花讚十分擔心思孑,拿著報紙要跑去找先生,回過頭向管家道彆,並表示同意管家的想法,此事不實。
路過思孑的房間時發現思孑已經將自己反鎖起來,慌亂之際,囚先生走了過來,拍拍花讚的肩膀,輕聲安慰著,思孑在床上,根本無法思考,隻是想儘力孤立自己,幾近崩潰時,聽到門外的傳來說笑聲“這快報現在哪有人看,這種報紙也就用來墊桌腳,哪有人真的看上麵的報道,這麼荒誕的報道,又不是聊齋誌異?哪有人懂!莫名啊!明天就去南京了,南京可沒有這快報,彆想多了,早些休息!”
思孑緊繃的神經在老鐘輕鬆地勸解下,放鬆了不少,眼睛的血似乎也隨著思孑心情的穩定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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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的天空,烏黑的雲越來越厚重,用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壓倒下來,似乎就要碰觸到莫家這窄小的古舊的房子,一道紫光閃下,雷陣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