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軍銜和軍隊的管理必須根據實際情況靈活調整,特彆是士官製度,因為這是軍隊基層的核心主乾。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林浩文和登州軍管會的首要任務是儘快組建新政府,恢複社會秩序,然後建立基礎工業,同時還要擴軍備戰。
現在他們確實占領了登州蓬萊,但等清廷回過神來,必然會派大軍來圍剿,必須早做準備。
這時候,院子裡的吏員和書算們都已經被義軍士兵帶走了。
他們有半天時間回家收拾東西,而後就要回到東海義軍登州軍管會報到,接著返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這時候,陳錦等一眾依然被關押的官員們似乎不那麼緊張了。
看看,那些不上台麵的吏書,軍管會都能繼續任用,那我們這些“朝廷命官”軍管會沒有理由不重新任用。
所以,此時包括登萊巡撫陳錦、登州知府王維新等在內的那些在押官員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神色。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似乎跟各位被俘官員們的設想有一定區彆。
到了下午,一名“天兵”軍官拿著一張紙再次走到了院子中央。
“閻洪宸,出來!”軍官對著手中的紙朗聲念道。
被點到的官員一臉喜色,一路小跑,從關押他的屋子裡跑到了庭院中。
“天兵大人,我是閻……”
還沒等這家夥說完,軍官就打斷了他“清廷接手登州的時候,你夥同一個滿洲將軍,侵占了登州百姓一百一十餘畝土地,並且毆打驅逐百姓致多人死傷的事情,你的自述上為什麼不寫?”
“啊?這個……”閻洪宸一愣,舌頭開始打結,他沒想到東海義軍這麼快就把他犯過的惡事查出來了。
“閻洪宸,現在我代表東海義軍登州軍管會正式通知你,對你實施拘捕,並送交軍管會特彆法庭審判!”軍官一字一頓地對閻洪宸說道。
特彆法庭是軍管會設置的臨時司法機構,主要工作就是審判戰犯以及被俘的官員。
這個叫閻洪宸的官員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在旁邊義軍士兵的攙扶下,才勉強沒有摔倒,隨即被兩名義軍戰士拖出了院子。
關押俘虜的屋子都開著窗戶,院子裡的情形完整地傳遞到房屋內每個被俘官員的眼睛和耳朵裡。
肅殺恐怖的氛圍再次在被俘官員中蔓延開來,很多人都是麵如死灰。因為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欺男霸女、貪贓枉法甚至濫殺無辜的行為。
不過院子裡的軍官可完全沒有理會被俘官員們的感受,繼續對著手中的名單念道“朱維信!”
被念到名字的官員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最終他是被兩名義軍士兵拖到院子裡的。
“你的自述上是不是有事情沒寫?”院子中央的軍官嚴肅地問道。
“我交代!我交代!”
接下來,朱維信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犯過的惡事全部交代給了軍官。
軍官點點頭“可以算你主動認罪,特彆法庭量刑的時候會從輕。”
而後,朱維信也被義軍士兵帶走了。
“剩下的人,彆以為你們犯過的事情可以瞞得過東海義軍,我們有的是手段!”軍官朝著關押俘虜的屋舍大聲道。
“現在你們還有機會主動交代,我們會考慮從輕處罰!要是被我們查出來,事情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軍官說完,院落以及關押俘虜的屋舍全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過了一小會,某間房屋中突然有一名官員舉起手,高聲喊道“天兵大人,我交代!”
“天兵大人,我也交代!”第二個人也馬上跟上了。
“還有我!還有我!”
……
很快,現場變成了招供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