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 萬年窮逼(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31723 字 8個月前

嶽起沉讓一隻來路不明的白毛倉鼠抓摳出了好幾道口子。

有深有淺,深的都滲出血絲了。

那倉鼠突然撲上來抱住了他,抱得很緊,爪子摳進了他的皮肉和褶裡。

他沒料到會有這出,因此錯失了阻擋的最佳時機。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想掐死倉鼠的心都有。即便他體會不到疼,原本也要給自己燙幾個疤,但這不代表他就想讓倉鼠抓傷。

一隻圓嘟嘟的小倉鼠,軟噗噗地趴縮著。

還沒粉團子大。

嶽起沉有種詭異的,要被倉鼠啃得坑坑窪窪的荒謬錯覺。

倉鼠的細長胡須和柔軟皮毛蹭著他。

嶽起沉感覺自己抽了一下。他夾在指間的煙一抖,煙灰剛好掉落在紅而圓潤的頭部。

倉鼠細微的呼吸拂上來,煙灰輕輕動著,頭部輕輕顫著。

畫麵更詭異了。

“……我操。“僵屍好半晌發出一聲難以言喻的粗口,他掐了煙,近似狼狽窘迫地站起來。

一下沒站穩。

又順著牆壁跌坐回去。

窗簾在他大幅度的動作中晃得厲害。他又一次起身,這次是扶著牆起的,站住了。

倉鼠還掛在他的上麵,小短腿緊緊依附著,三瓣嘴貼著他。

像和他長在了一起,是他的一個部位。

倉鼠明亮如小珍珠的一雙眼睛,泛著靈動而水汪汪的光,直勾勾地看著他,讓夜視能力強的他完整地接收到了疑似被指責被抱怨,被心疼被憐愛的荒唐感。

而且,他怎麼有種,倉鼠在給他吹吹的想法?

三瓣嘴真不是撅起來了?

還有那都沒他一截手指關節長的小短尾巴,蹭他媽哪兒呢?

毛茸茸的。

他顫得明顯了點。

一切都在朝著離奇的方向狂奔。

“我操。”嶽起沉再次爆粗口,聲量要低下去許多,有股子見不得人的隱晦,耳根到脖頸全紅,他快速從窗簾後麵走出來,找個袋子把不知死活的倉鼠裝進去。

做完這個動作,嶽起沉把裝著倉鼠的袋子掛在門鎖上麵,隨便寫了個失物認領的告示貼在樓下。

讓倉鼠的主人上門領走它,順便支付一下他的精神損失費和醫療費。

嶽起沉貼完告示溜達了一陣回來,袋子裡的倉鼠不見蹤影,他氣笑了:“算你跑得快。”

夜風從陽台被倉鼠抓開的窗戶裡鑽進來,吹動了掛在門鎖上的破塑料袋。

嶽起沉忽然發現,房子裡沒有了活人的氣息。他去主臥一看,本該在床上躺著的小和尚不見蹤影。

床上隻有一件短袖跟一條褲衩。

嶽起沉沒找其他地方,他麻木又敏銳的感官告訴他,這裡沒有人類。

小和尚不知去向,出個門竟然佛珠都不戴。

嶽起沉的目光落在床上,他在看小和尚那身衣物跟佛珠

鋪落的位置,麵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之色。

不多時,嶽起沉轉身去玄關。

少了一雙羅漢鞋。

嶽起沉倚著鞋櫃:“看來加藍小師父是真的出門了。”

.

陳子輕離開前特地把鞋藏了起來,他在積分買的道具加持下用爪子推了好一會,累得夠嗆。

這趟出門是想通過倉鼠視角看看外麵。

三更半夜,一隻毛球在草叢裡竄跑,小身板肉肉胖胖的,四肢粉||嫩。它一會聳動著鼻子去嗅草葉,一會拿爪子去刨泥土,一會又擺出解決生理需求的姿勢。

他蹲了三五秒,尾巴下麵的小洞裡就……掉出來幾顆小圓球。

陳子輕懷疑人生地看著,眼前一陣陣發黑。

沒事,淡定,真沒事。

變成倉鼠了,拉粑粑了是正常的。

陳子輕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就繼續閒逛,他的視力不怎麼好,近視度數不抵,爬行期間不時停下來張望。

突地,倉鼠捕捉到了什麼不尋常的響動,刷地豎起小耳朵。

可能是貓。

陳子輕渾身的毛蹭一下齜開,它直立起來觀察四周,很快就找到了目標——狸花貓。

敵人盯上了他,敵人正在逼近。

情況危急。

跑!

陳子輕害怕極了,他撒腿就跑。

貓在後麵追。

陳子輕牟足了勁東躲西藏,他苦兮兮地甩掉貓的追逐狩獵,躲在土坑裡瑟瑟發抖。

這會兒他已經跑出小區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陳子輕緩了好久才從死亡的邊緣離開,他不自覺地伸出鮮紅略長的舌頭舔起了爪子,舔到了土。

呸呸!

“吱吱!“

下一刻,陳子輕就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直擊天靈蓋的危險。

一條蛇在不遠處,扁小的頭直立起來,盯著他。

“咚“

陳子輕腿軟渾身哆嗦,他四腳朝天地躺倒在草叢裡,兩隻前爪蜷縮在身前。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2哥,救命!“

陳子輕快速掏積分買活路,他在兩秒後猶如被打了一針,克服壓倒性的恐懼一骨碌爬起來,繼續跑。

外麵的世界太可怕了。

還是回去吧。

不出來了,以後變倉鼠都不外出了,就找個地方度過時間。

.

陳子輕逃回了小區,逃到鬼樓裡,303的門是關著的,他進不去,隻能按照出來時的原路爬窗戶。

爪子抓開紗窗,鑽進了房間。

倉鼠回到熟悉安全的地方,一直豎著的耳朵終於放鬆地垂了下來。

陳子輕發現僵屍不在沙發上,而是在主臥,躺在他平時睡覺的床上,躺在他爆出來的裝備上麵。

睜著兩隻又深又黑的眼睛。

倉鼠爬上床

,爪子抓抓被僵屍壓在身下的短袖,又抓抓僵屍手上的佛珠。

說什麼覺得他的佛珠讓自己不舒服,屁哦。

要是不舒服,怎麼還抓著。

陳子輕躺在枕頭邊,他想起窗簾後的一幕幕,當時他顧不上難為情地撲了上去,大粉團子好像熱了點,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體溫,還是錯覺。

要不是他的體溫,也不是錯覺,那就說明,嶽起沉對毛茸茸有反應。

陳子輕想,得找個機會讓嶽起沉試試。

在他的倉鼠身份藏不住了以後。

哎。

窗簾後的那一幕真的很尷尬。

也是真的厚重有分量。

那麼大的麵積,腦袋也大,彆人有傘,嶽起沉不光有傘,還有大頭。僵屍估計是新陳代謝有問題,沒什麼體味。

陳子輕趕快收住思緒,用腦袋蹭蹭嶽起沉的胳膊,他累了,就這麼躺著睡去。

很快就醒了。

陳子輕開始造作。

倉鼠晚上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勁,白天才會疲軟貪睡。

陳子輕倒騰到天亮,肚子餓了,他想吃東西,卻不知道吃什麼。

僵屍還在睡。

陳子輕自己站起來覓食,他悉悉索索地找了一會,找到了一個想吃的東西,蘋果。

是一整個,他抓幾下蘋果皮,有點犯難。

“想吃蘋果?“

本該沉睡的僵屍出現在他身後,帶著洗漱後的薄荷清涼,他一驚:“阿彌陀佛“

“吱吱吱吱吱——“

嶽起沉彎腰看茶幾上的毛球:“你這倉鼠,昨晚跑了,今早又來。”

“三樓不高,爬來爬去的,好玩是嗎。”

他捏著倉鼠腦袋後麵一塊皮毛,把倉鼠拎起來,轉向陽台:“窗戶是你扒開的吧?不知道扒回去?“

“就因為你,房子裡的蚊子成堆。“僵屍的胳膊腿上都是蚊子包,蚊子前一秒喝到他的血,下一秒就死了,床上一大把蚊子屍體。

陳子輕無辜地睜著小豆眼。

嶽起沉隨手把倉鼠丟回茶幾上,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蘋果,懶得去洗,他自己不會死,不在乎農藥。

也懶得去切,就咬一塊,拿在指間:“吃嗎?“

陳子輕將自己環抱成一團,不吃,我吃你的口水,這叫什麼事。

他想把腦袋扭開,倉鼠的本能卻讓他做不出那個動作,他見那塊蘋果被送過來,立即就搶走,用爪子抱著,塞進頰囊裡。

有兩根手指掐了掐他的臉,伴隨一聲揶揄的笑:“那麼大一塊都塞進去了,看不出來,小嘴巴還挺能裝。“

陳子輕有了存貨,期待地望著嶽起沉。

嶽起沉又咬一塊喂他。

他抱著吃。

蘋果好吃,嶽起沉摸他尾巴揉著玩,他就讓摸了,也讓揉了。

當他把蘋果吃完,一隻前爪忽地被捉住,那上麵有他給生薑去皮留下的傷口。

陳子輕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他削生薑皮的時候,嶽起沉不在房子裡,去樓下深沉去了。

等嶽起沉回來,他已經在主臥躺著了。

再就是變成倉鼠。

所以,嶽起沉應該不知道他手受傷的事。

果然是陳子輕想的那樣,嶽起沉放下了他的前爪,繼續吃剩下的蘋果。

見他看著蘋果,嶽起沉說:“看什麼看,你吃了一塊,嘴巴裡藏著一塊,還想要?這麼自來熟,跟小和尚一個德行。”他惡意地湊近,大口啃著蘋果,“都是我的,你想要也沒了。“

陳子輕:“……“

不知道活了多少歲的僵屍,怎麼還這麼幼稚。

.

陳子輕白天躲到衣櫃裡睡覺,晚上在房子裡搗亂,偶爾被嶽起沉抓到,掐著臉喂食。

嶽起沉還神經病地看他大小便。

陳子輕過了一言難儘的兩天,他算算時間,做倉鼠的時間快要結束了。

按理說,他最好儘快溜到外麵,變成人再回來。

可他變成人是光著的,那不行。他隻能在房子裡變。

必須讓嶽起沉出個門,不然他一個大活人憑空出現,對方除非是傻子才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陳子輕維持著站立的姿態一動不動,內心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還在老天爺助了他一把。

嶽起沉不知道為什麼下樓了,他走後沒幾分鐘,趴在床上的倉鼠就變回了一個少年人。

渾身沒有一塊障礙物,宛如一塊白玉。

陳子輕火速把衣褲穿上,搞了搞外出回來的痕跡,他在廚房燒水的時候,門從外麵打開,嶽起沉帶著夏夜的悶熱出現在門口。

“嶽施主。”陳子輕寫了個青蘿卜,邊吃邊打招呼。

嶽起沉陰陽怪氣:“一聲招呼不打就外出的加藍小師父回來了啊。”

下一秒就問:“去哪了?”

“前天夜裡我睡不著,出去走了走。”陳子輕吃著蘿卜說,“我感覺這段時間自己沒有怎麼靜下心來,就利用這兩天在外修行。”

出家人的大五根本戒,不妄語破了個透,隻剩四個沒破。

嶽起沉把門關上,朝他走近:“什麼時候出去的?”

“後半夜,”陳子輕的眼神不躲不閃,“當時你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嶽起沉掰著小和尚的下顎,和他對視。

也不知道嶽起沉在想什麼,他的眼瞼狹長如刀鋒。

刀尖是鈍的,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冷不防地脫掉那層鏽跡和灰塵,露出底下森冷的寒光。

但基本沒見脫落過。

陳子輕近距離地感受著嶽起沉挑不出瑕疵的顏值,和他逆天的睫毛,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周身籠罩著低氣壓,傷感,頹喪憂鬱之氣,相處了一段時間,活過來了。

嶽起沉癱著的時間和頻率都在減少,仿佛是枯掉的老根長出了鮮紅的芽。

正在找肥沃的土壤,好讓它著陸。

如果長時間找不到⑺[]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麼嫩芽就要萎縮。

他是主線任務目標,陳子輕願意做他著陸的土壤。

“我就給你留了個信息。”陳子輕小聲,“你沒收到嗎?”

他咬著蘿卜拿手機,口齒不清地“啊”了一聲。

“我忘記點發送了。”

陳子輕一手拿蘿卜,一手拿手機轉向嶽起沉:“真的,你看,我都編輯好了。”

嶽起沉賞臉地掃了眼。

屏幕上確實有一條沒發送的信息。

陳子輕很鎮定,那個時間段是嶽起沉下樓貼告示,順便溜達一圈的時候,他拿來利用,不會被識破。

果不其然,嶽起沉沒有再查問。

陳子輕悄悄鬆口氣,幸好這是老樓,沒監控,不然他還要想辦法讓222幫忙,花費積分還是什麼途徑讓監控出問題。

“看到倉鼠了嗎?”嶽起沉突兀地問。

“倉鼠?”陳子輕茫然,“沒啊。”

嶽起沉眯了眯眼:“又跑了。”

而後就去沙發上躺著去了。

陳子輕站在原地把蘿卜吃掉,他這個月的懲罰過去了,下個月的還沒來。

不定時,不定點,變數有很多,充滿了未知,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他希望自己每次接受懲罰都有嶽起沉在。

僵屍能養好倉鼠。

.

在303居住的剩下日子裡,陳子輕開始盤算百億計劃的下一步,任務目標依然在沙發上盤核桃,他不想出門,不想動。

一副活著沒意思,吃飯沒意思,喝水沒意思,站著沒意思,躺著沒意思,怎麼都沒意思的姿態。

除了賺錢的時候。

但也僅限於到賬的那一瞬間。

一縷煙味撲進陳子輕的呼吸裡,他瞟見嶽起沉點了根煙,想到僵屍怕火,怕糯米。

嶽起沉能抽煙,打火機隨便點,他吃糯米丸子,嘎嘎香。

陳子輕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有關嶽起沉的個人資料並不是百分百準確,好像是可以更新,正在更新中。

陳子輕想著事情,嶽起沉倏然就從沙發上坐起來:“小和尚,你在大街上跳兒童舞蹈,跟當街拉屎有什麼兩樣?”

“啊?”陳子輕一怔,“你怎麼知道我跳過,你刷到了?”

他快速過去,湊頭看嶽起沉的手機。

真是他那天跳舞的視頻。

“誒,這是我為了逗一個小朋友跳的,鏡頭沒拍到,小朋友就在附近,視頻挺火的。”陳子輕試圖轉移羞恥,“那我能不能去評論引流?”

嶽起沉壓根不探究小和尚為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是不是真的在哄小朋友,他瞥身邊人,還知道引流,懂得不少。

陳子輕征求同伴的意見:“可以嗎?”

嶽起沉把手機按掉:“彆問我。”

陳子輕自顧自地說:

“可是我把流量引到我的號上,號做大了,就會有經紀公司想簽我,當一份愛好變成職業,那就很有壓力了。”

嶽起沉盤核桃:“你一直在直播,早晚會被發現拍凶宅的主播跟跳舞的和尚是同一個人。”

“不會的,我隻露過一次臉,是手機屏幕的光照下的,看不出原來樣子,鬼裡鬼氣的,多看幾眼都要做噩夢,沒人喜歡,更沒人把我跟跳舞的小和尚聯想到一起去。”

陳子輕看著嶽起沉左眼下的小痣,他眼睛一亮:“你做主播吧,當一份事業來做,這可以賺很多錢的,大主播比明星還賺錢。”

嶽起沉眼底掠過一絲暗色,小和尚怎麼知道他熱衷於賺錢?他不覺得自己有泄露這個信息。

麵對小和尚的期盼,嶽起沉骨子裡流出喪逼味:“直播什麼,直播吃生薑還是吃泡麵,或者睡覺?”

陳子輕:“……”

甭管是直播什麼,能賺錢就行啊,哥,你的目標是一百個億,坑死我了。

好在任務不限時,可以從長計議。

陳子輕試探地問道:“嶽施主,你做僵屍多久了啊,有沒有什麼寶石古董,要是有,那你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嶽起沉:“沒有。”

陳子輕不敢相信:“有的吧。”

嶽起沉:“那是真沒有。”

陳子輕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想不通。”

嶽起沉修長的手指盤著一對核桃:“想不通就彆想。”

陳子輕抑鬱上了,看來他去了京城,得給嶽起沉物色有錢人,看哪個殼又特彆帥,又特彆有錢。

選好了,放著備用。

.

嶽起沉在失常地保存下來那段舞蹈視頻以後,就開始留意一些有的沒的。

比如小和尚的腿。

他不穿僧袍的時候會穿褲衩,褲腿在膝蓋下麵一點,露著青春期男孩子的線條,筆直的小樹,生機勃勃的發著光。

洗過臉不愛擦毛巾,睫毛上掉下來水珠,臉上會滑落水痕,打濕鎖骨和T恤領口。

小和尚撚佛珠時尤為認真,不知道撚彆的東西,是不是也那樣。

一念經,身上臉上就籠上了聖潔的光暈,像模像樣。

吃飯時不吧唧嘴,也不優雅,整個人很放鬆。

大多時候都對食物很尊重。

嶽起沉這一留意便持續了好幾天,遲遲沒從那怪異的狀態裡抽離,也被什麼事情讓他回魂,直到小和尚上廁所,進去就不出來。

“你是便秘,還是掉馬桶裡了?”嶽起沉敲門。

裡頭傳出聲音:“我在看直播,是個寵物直播,我看完就洗澡。”

嶽起沉聽他提起直播,驟然想起來,昨晚自己充了一百塊。

這麼大的事,現在才回過味來。

嶽起沉驚悚地坐到沙發上,雙手撐著腿部:“我充值了,為了給小和尚送小紅花,一百塊,我沒事吧?”

操。

我半夜看直播,還打賞。

嶽起沉麵色鬱沉:“今晚不去了。”

午夜整♂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到點了,嶽起沉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小和尚從主臥跑到客廳,呼吸的節奏有些紊亂,裹著沮喪。

陳子輕站在沙發邊,幽幽地說:“我就一個觀眾,他今晚沒來。”

嶽起沉扯動唇角,沒來就沒來,觀眾的生活又不是隻有你,他就不能有彆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鐵打的主播流水的觀眾,這道理我懂,我隻是有點失落,還有點不習慣,那觀眾每晚都陪我的。”陳子輕悵然若失地回了房間。

嶽起沉從口袋裡掏出核桃,靈活地盤幾下,放在唇間咬兩口緩解莫名其妙的躁動。

三五秒後,“花開富貴進了”第七個”的直播間。

嶽起沉萎靡地耷拉著眼皮看直播,他決定隻進,不花一個幣。

主播下播前和他說:【叔叔,今天沒有花嗎?】

嶽起沉:“……”

他一邊管不住手地投幣買花,一邊管不住腦地懷疑小和尚知道觀眾是他。

IP特地造假了,名字是“花開富貴”,上一代的畫風。

會被小和尚認出來嗎?

最多起疑心。

嶽起沉沒打算試探,他保持現狀,看小和尚出什麼牌,再還什麼牌。

.

這單子到月底就完成了,嶽起沉順利結單。

他沒立刻動身去京城,而是把自己的行李跟小和尚的行囊寄過去,地址填的是林疵的住處。

在那之後,嶽起沉帶小和尚入世。

主要是感染市井生活,他們去了幾個煙火味重的城市,從南到北的體驗。

城市季節變化不小,有的地方六月挺涼爽的,有的地方則是大火爐,說話呼吸都滾燙。

陳子輕找個沒人的地方摘掉帽子,他很沒形象地蹲在角落裡,抬手擦擦腦袋上的汗液。

嶽起沉居高臨下:“這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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