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是他(修)(2 / 2)

那邊的容書杳愈走愈近。

衛馳和顧五姑娘的事,她自始至終都是知曉的,兩情相悅,家中情況卻相當複雜,阻礙重重。

她與衛馳相識多年,知他不可能在此時與心上人私會,定然事出有因。

至於京中的傳言,其實她與衛馳根本沒有那種關係,雖然沈家確實有意撮合,但隻是做些小動作而已,八字都沒一撇的事。

她不可能同意。

隻因沈家從不攤到明麵上談,衛馳也始終恪守分寸,為維護兩家顏麵,她總不好明著說什麼。

而衛馳,則是為了逃避家中相看,單方麵尋容書杳做擋箭牌,她本很是惱火,但如今事關姑娘家清譽,自是不能放任不管。

容書杳腳步更快,剛邁入門檻,瞧見樓裡幾間明亮的屋子,卻有些遲疑起來。

常年身居高位,她見過不少醃臢事,清楚若顧五姑娘真遭了暗算,多拖延一刻,便會少一分得救的機會。

然而從雙鯉撞見兩人到她抵達此處,已過去不久,這般貿然進去,若是撞見什麼,怕是讓大家更加難堪。

一想到那個場麵,容書杳就覺得渾身發麻。

“殿下,怎麼了?”晴蘭見她步子慢了,疑惑地問道。

“沒事,進去吧。”她隻猶豫了一瞬,再次加快腳步。

還不知下套的人留著什麼後手,若有她在場,總比兩人私會要好上許多。

圓月高懸,澄明的月光透過檻窗灑下。

夜風刮過樹梢,沙沙聲從四麵八方滲入雕梁畫棟的樓宇,衝散了其餘雜音。

幾間屋子皆亮著燭火,容書杳放輕腳步,耳朵仔細留意著動靜。

卻不知是隔音太好,還是本就無事發生,半晌,連兩人在哪間房都沒找到。

大抵是受氛圍感染,容書杳莫名地壓低了聲音,問晴蘭:“有聽見什麼嗎?”

晴蘭也緊張地搖搖頭。

怕樓裡還有旁人,容書杳不敢貿然出聲呼喊,隻能雙手倚著門窗,附耳去聽。

但想到可能聽見的動靜,又僵著脖頸,將腰板挺直回去。

若是外人瞧見,隻怕要把她當成登徒子。

容書杳不由得扶額一歎,正想著該如何辦才好,比如一間間叩門問去。

忽聽左側屋裡傳出一道重物墜地的悶響,因鋪有軟毯,並不刺耳,但能被屋外的人清晰聽見。

接著,是隱隱約約、若有似無的悶哼低.喘,夾雜著幾道倒吸涼氣的嘶嘶聲,聽著不像是愉悅,倒像是痛苦至極,須得竭力咬緊牙關才不讓吃痛的碎音溢出。

容書杳與晴蘭疑惑地對視一眼。

雖然沒經曆過,但容書杳從前也是有過將要成親的未婚夫的,又看了不少話本子,這動靜怎的與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而且,這明顯是男子的聲音,卻並不像是衛馳。

夜深人靜孤身在此,頗為可疑。

晴蘭不禁縮了下脖子。幸好殿下還帶了她,不然瞧殿下小胳膊小腿的,若遇上歹徒,恐怕不僅救不著人,還把自己也搭進去。

是了。

晴蘭忽地渾身一震。

也許背後設局的人,其真實目的根本不是衛將軍和顧五姑娘,而是殿下。

畢竟殿下身子骨弱,平日鮮少出門,這回露麵,不少人眼巴巴盯著。

比如晚宴上那位範姓皇商。

表麵上是向陛下獻前朝名琴,待陛下賞賜給素來最喜琴音的殿下後,立刻就讓一個溫潤貌美擅琴藝的郎君抱著琴送過來。

行宮裡不是沒有婢女。

入夜了,殿下又準備歇息。

此舉是為何意,呆子都能看出來。

也就是殿下一貫不喜旁的郎君,看都沒看一眼,收下琴後就將人打發走了。

晴蘭越想越覺不妙,想勸容書杳趕緊離開,一扭頭,竟見她用指尖在窗紙上了個洞,正探著頸子往裡邊瞧。

“殿下?!”

她眼皮子突地跳了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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