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奸臣所害(2 / 2)

話說的是廢話,她也沒臉承認自己的埋怨。

孔鬆曦老大一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對自己負責,是死是活,都不該又彆人承擔。

他仿佛突然卡住了舌頭,“我……我沒照料好孔兄。”

孔鬆月語塞,這叫什麼話,說得好似梁川是孔鬆曦他爹娘。明明該是師兄關照師弟,到他嘴裡反而孔鬆曦成了無知小孩。

她隻想敲敲這人的腦殼,告訴他不必如此,孔鬆曦是個自理不愁、文武皆通的年輕劍客,根本不需要小師弟在身邊又當婆子又當媽。

“我兄長怎麼死的。”

梁川吞吞吐吐,半天才憋出兩個字,“車裂。”

孔鬆月趕緊掐住人中,“他乾什麼了?”

要命,她怎麼也想不通,孔鬆曦這是乾了什麼十惡不赦、人神共憤的事?居然鬨到了車裂的地步。

梁川垂眼看著地板,不是很敢回答這個問題。

他清楚師姐眼裡見不得小人,更清楚師兄這次乾的事實在有點小人,萬一真讓師姐知道全乎了,恐怕會直接放棄收屍,回山裡直接把師兄從族譜上劃掉。

思來想去,他頂著孔鬆月陰氣沉沉的目光,選擇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師兄是被奸臣所害。”

“真的?”孔鬆月陰氣散了三成。

梁川篤定地點了點頭,昧著良心,大言不慚道:“師兄很得太後賞識,因此惹來朝臣記恨,最終落得那種下場。”

她眉睫輕動,食指指節壓在了嘴唇上,“他什麼惡事沒?比如陷害忠臣,殺人全家?”

梁川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敢直視孔鬆月,“沒乾,害人之事全是太後指使。”

“還有什麼嗎?”

當然還有,他還害禮部侍郎流放漱州、害鬥射將軍丟官歸田、害妃嬪趙氏自縊身亡......但這些梁川一件也不想說,最後隻回答,“還有一封信,孔兄讓我三年後再交給你,但如今這成了他的遺物。”

孔鬆曦留下了數不儘的殘局,他忙著給師兄處理爛攤子,現在不把遺物交還師姐,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信件他隨身帶著,從袖子裡取出就直接遞給了孔鬆月。

孔鬆月接過信封,撚了撚分量,眉頭一皺。

信薄的不像樣,和此前兄妹通信時截然不同,以前信封一直是厚實的。

拆開之後,裡麵滑落出一張薄紙。

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孔鬆月神色驟變,目光一凜,指尖驟然發冷。

上麵隻有短短幾行字:梁川害我,殺,若想保命,殺。我在漱州留了一屋錢財,師父知曉位置,妹可會漱州安穩餘生,若想留在洙邑,那便隻剩一條路,見太後......

下麵是一片被塗改過的模糊墨跡,墨跡之下是最後半行字“幫劉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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