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長不老。”
“好好好,我不能做對不起他小人家的事,行了吧。”
“滾。”
看似事情明了,劉煜昭拍下定論,“通緝令一事是誤會,孔姑娘並沒有做觸及大周律法之事,勞煩諸位忙活這幾天了。”
聞言,金羽衛也不做過多糾纏。
人群將散,獨梁川驀地開口,“既然賈畫師畫的是四不像,那為什麼還能看出通緝令上的是我師姐這張臉呢?”
劉煜昭心領神會,出聲攔下了將要離去的金羽衛什長,“可否將通緝令予我等一看。”
什長點點頭,拿來通緝令交予賈青策。
儼然,此時的通緝令與先前那張四不像全然不同,這上麵有模有樣地畫著孔鬆月那張臉,與本人相比可謂是一模一樣。
劉煜昭眉頭一蹙,“這通緝令從哪兒來的?”
“上麵發的。”
“誰?”
“……”
“你放心說,我會保護你。”
什長有氣無力,心虛道:“林斂林大人。”
“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林大人來了一趟,說之前的通緝令有問題,而您最近身體不便,在府中養病,所以他們便攔下了這個活兒,畫了新的通緝令。”
……
劉煜昭啞然。他發通緝令是因為自己和孔鬆月的私人恩怨,這林斂來摻和什麼。
再者說了,林斂怎麼認識的孔鬆月?
這才區區幾天,難道孔鬆曦有個妹妹的事已經滿城皆知?
他知道孔鬆曦得罪了不少人,但沒想到他樹敵這麼多。
他越想越不對勁。
而與此遙隔不知多少裡的林斂鼻子一癢,脫口一個打噴嚏。
孔鬆月低聲在梁川耳邊問道:“林斂是誰呀?”
梁川搖搖頭,“具體不認識,好像是太後那邊的。”
幾人皆知其中有蹊蹺,且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太後鄭鳶。
孔鬆月突然想起北安王的那句話——太後也在找自己。
可如果她老人家真的想找自己……不必用這種方式吧。令她費解。
劉煜昭出聲將此事先按下不表,當務之急是先進宮見太後。
如果不出他所料……林斂的行為是太後的意思,此番進宮,太後主動就會提起此事。
金羽衛走後不久,緊張的氛圍已然散去,街上重歸洙邑的鬨騰。
賈青策也鬆了一口氣,駕著馬車駛向宮中。
雖然他早已料到劉煜昭不會再追究他亂畫通緝令的事,但真的這一刻,他還是有一點發怵的。
就像幾天前他動筆畫四不像時一樣。
心裡有個聲音嘀嘀咕咕地說,孔鬆曦是恩人,他必須幫恩人一把。
可這個聲音之外,另有一個咋咋呼呼的膽小鬼大聲嚷著,孔鬆曦死都死了,誰還記得他是恩人?
不行。
馬韁勒的他手掌青白。
他默默捂住了膽小鬼的嘴。
孔鬆曦死是死了,可他賈青策沒死,一朝逢恩,他必相報至最後一刻。
馬車載著兩個祖宗,離孔鬆月越來越遠。
他回頭望了一眼,苗條的姑娘已經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中。
孔鬆曦死了,他隻能報恩在孔鬆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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