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皇宮夜宴.2(2 / 2)

隻是,若那白家姑娘是隨風搖擺的柳樹,熙德長公主殿下就是風中勁竹,身姿挺拔,舉止大氣,仿佛無論什麼事情都無法壓垮她似的。

葉語蘇緩緩地走到了白氏女身邊,上下掃了她一眼,隨即道:

“白姑娘今日這舞姿,到底還是沒有什麼長進,連我府上的舞姬都不如了。”

“公主殿下,府上能人異士何其之多,小女子區區草芥,怎能比得過。”

那聲音含悲帶怯,還未說話,便先哽咽三分,任憑是誰聽了都會覺得葉語蘇在欺負她。

“嗬,你的麵皮倒是比常人厚實些,無怪乎這天寒地凍的,卻隻著了一件紗衣。”葉語蘇的語氣極為輕蔑,即便是白家姑娘極善隱忍,此時也攥緊了一雙拳頭。

“公主殿下,您身份尊貴,地位超然,自然不懂我等的苦衷。為了皇上,彆說是挨餓受凍,便是要了奴這一條性命又有何難?”

不卑不亢,真是不卑不亢。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場合儘皆不對,葉語蘇直恨不得給她鼓掌。這演技,這眼神,放到宮鬥劇裡麵妥妥是人生贏家。

可惜,葉語蘇不是個愛玩宮鬥的,而白家小姐,連讓葉語蘇跟她鬥的資格都沒有。

“白姑娘凍糊塗了,什麼話都往外麵說。皇上何等聖明之人,哪裡會拿了尋常婦孺的性命?本宮念你隻是初犯,饒了你這一遭,再有下次,那就是汙蔑皇室的重罪了。帶下去罷。”

葉語蘇的聲音在這天寒地凍的元宵之夜格外冰涼,白家姑娘的心幾乎被她拋到了冰渣子裡麵,凍得發抖。

“葉語蘇,你這個妒婦,自己求不得皇上的歡心,如今倒是連旁人也不許靠近了!”

“我得不到的東西,彆人自然也彆想得到。彆人能夠拿到的,自然是隻有我玩剩下的。”葉語蘇的眼中笑意盈盈,還似笑非笑地看了座上的景瑞一眼。

旁人處看不真切,但是白家姑娘卻看得清楚明白。葉語蘇把皇上當做什麼?一個玩物而已嗎?可恨!

“葉語蘇,你未免膽子太大了些吧,這天下到底是姓景,還是姓葉?!”

白家姑娘聲音淒厲而悲決,到了這個時候,她口中說著葉語蘇,麵上看著的卻是景瑞。

“啪——”景瑞手中的瓷杯在猩紅色的地毯上碎成一片,旁邊伺候著的宮人們各個都大驚失色,忙默默收拾了。

殿上氣氛幾乎到了凝滯的地步。白家姑娘口不擇言,白家的長輩卻沒有一個人管教,比起盛家,白家就是這等暴發戶的嘴臉,到了哪裡都不改改。

“熙德,過來收拾。”一場夜宴,皇帝陛下卻不曾說過什麼話,隻此時才說了一句,針對的人,卻是葉語蘇。

葉語蘇抬眼看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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