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收購點。
這條巨大的豬羔斑很快引來了人們的圍觀。
因為今天早上沈家院子裡的一幕,全村人都知道了沈漢生賭輸了他爹捕撈到大黃魚掙的一千多塊錢的事,這會兒村裡人見到沈漢生和劉春丙抬著一條巨大豬羔斑來到收購點,一個個都震驚的不行。
這個沈家廢物敗家子,竟然能抓到這麼大的豬羔斑,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收購點的老板叫阿強,也是村裡人,專門做海鮮收購的,這貨尖嘴猴腮眼睛小,瘦的跟猴一樣,他見到沈漢生和劉春丙用鐵皮桶抬著一條巨大的石斑魚過來,也是瞪大了眼睛:
“我靠,三少,你們這是從那裡弄來的這條豬羔斑?”
三少是大家給沈漢生起的名字,帶有嘲諷的意思,沈漢生說:
“剛從海裡釣的,你看下這條魚值多少錢,價格合適就賣你了。”
阿強的眼睛往鐵皮桶裡瞅了瞅,然後眯了眯眼笑說:
“這麼大的豬羔斑,我也是少見啊,這樣吧,一口價,這條豬羔斑一百塊我拿下了。”
沈漢生看著阿強,也笑了笑:
“都是一個村的,強哥你就彆欺負人了,這隻豬羔斑至少得有五十斤,怎麼可能才值一百塊。”
阿強一臉雞賊的說:“哎呀,漢生,我這已經是開的最高價了,現在大黃魚也才不到三塊錢一斤,石斑魚能賣上大黃魚的價,已經不低了。”
沈漢生知道這家夥在忽悠他,作為一個重生人士,他清楚的知道這種石斑魚的價值,豬羔斑也叫龍躉,是石斑魚家族裡的王者。
在後世這種豬羔斑的價格可是有價無市的,能賣到上千塊一斤,大型的一條豬羔斑甚至能賣出幾十萬,如今八十年代的經濟雖然遠不如後世,但是這麼大的豬羔斑也這不至於隻能賣兩塊錢一斤。
沈漢生知道阿強在壓他的價,就說:
“一百塊那算了,我拿去鎮上或者縣裡賣給大飯店,也不值一百塊。”
聽到這話,阿強也急了,讓了一步說:
“哎呀,漢生,我真不是騙你,這條魚最多五十斤,一百塊已經不低了,而且這麼大的豬羔斑,如今也是不好賣,要不這樣,我再給你加二十,一百二好不。”
沈漢生伸出兩根手指:“兩百,一毛不能少!”
阿強一張臉頓時都黑了,心想這家夥也太狠了,這是讓他沒有一點的利潤空間了啊。
阿強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漢生,兩百塊你是要我虧死呀,最多我隻能出一百五,多一塊我也沒得賺了,而且收購這麼大的豬羔斑,風險也大,一旦死了我就虧麻了。”
沈漢生想了想,最後讓了十塊,說:
“一百九,強哥要是吃不了,我就隻好拿去鎮上賣了。”
“行行行,真是拿你沒辦法,這筆生意我算是虧本賺吆喝了。”
阿強知道沈漢生不好糊弄,也就沒再吃價,一百九收了這條魚,他其實也還有得賺,無非是少賺一些而已。
沈漢生這會兒又說:“強哥,你得現結,因為我急著用錢。”
阿強也知道沈漢生賭輸了他老爹捕撈到大黃魚一千多塊錢的事,這會兒聽他說急用錢,就笑說:
“漢生,你不會又要去賭吧。”
沈漢生故意說:“當然,我得把輸掉的錢贏回來。”
阿強搖了搖頭,勸說起來:
“漢生呐,你就是太嗜賭了,這樣下去早晚得廢掉,要我說你還是踏踏實實跟你爹出海捕魚,賭博隻會害了你和你爹。”
沈漢生說:“這就不用強哥來操心了,你把貨款給我就行。”
阿強被噎了一下,隻得搖搖頭,也沒再說什麼,從腰間取下皮包,然後從裡麵數了十九張大團結,遞給了沈漢生:
“漢生你數數,看看對不對數。”
“不用了,強哥數學比我好,肯定沒數錯。”
沈漢生伸手接過錢,又抽出一張大團結遞給了阿強,說:
“強哥,你給換兩張五塊,我跟阿丙好分錢,這條魚是我們一起釣上來的。”
阿強隻得又給沈漢生換了兩張五塊,這才問:
“對了,漢生,你們是在哪釣到這條豬羔斑的,這種豬羔斑是深海魚,你們莫非去外海釣魚了?”
沈漢生說:“就在小碼頭釣的。”
一聽是在碼頭釣的,收購站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阿強也是吸了口涼氣:
“噝,碼頭竟然有這麼大的豬羔斑?”
沈漢生說:“可能是從外海遊過來的,說不定還不止一條呢。”
話音未落,這下可炸了窩,收購站的人頓時一哄而散,各自紛紛跑回家拿釣竿去了。
一條豬羔斑賣出一百九十塊,都抵得上漁民三四個月工錢了,這錢誰不想掙啊。
沈漢生在碼頭釣到巨大豬羔斑的事,立即在村裡傳播開來,大家紛紛回家拿了釣竿湧向碼頭,唯恐去晚了豬羔斑就被人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