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群人轉身離開,李昊的營兵暫時不用在城牆上輪值。
為了方便管理,北城牆隻有朱梅、鄧茂林、陳兆蘭三人的營兵參與值守,其餘零散的營兵跟著主將在城牆下聽調就行。
……
入夜,八旗中軍大帳。
黃太吉、阿濟格、莽古爾泰、嶽托、碩托、費揚古、杜度、濟爾哈朗等八旗旗主、小旗主群蜆畢至,少長鹹集。
除了這些努爾哈赤子侄外,八旗甲喇一級的四十餘位額真也都到場,聽主子們對明天攻城的布置。
老奴靠在一個軟榻上,麵無表情的盯著帳中眾人。
負責指揮總攻的黃太吉則站在幾張拚在一起的方桌前,桌上擺了一副繳獲自明國的堪輿圖。
這堪輿圖成圖於萬曆年間,至今已有三十多年,圖上的勢力範圍早變了個樣,但不影響使用,因為寧遠衛城沒挪地兒,明國衛城的規模製式又全都一樣。
“那喇喜塔,你派到城裡麵的人呢,為什麼沒一點回應?”
黃太吉責問一名正黃旗的甲喇額真。
這位那喇氏額真賠笑著回道:“四貝勒,那些人應該是被明國認出來了,可能被砍死了。”
因為兩黃旗的駐地靠近廣寧和錦州,所以向遼西方向滲透細作間諜的事一直由兩黃旗的人主管。
之前攻城的時候,八旗多次派細作從內部打開城門,以減小攻城時的損失,在老奴名聲還好的時候,這招屢試不爽。
“你這個奴才是怎麼辦事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黃太吉喝問。
“四貝勒,我辦事還是挺精巧的。馬佳氏的包衣尼堪要逃亡,我就派人混到那些人裡麵,為了不讓人起疑心,隻派了十來個人。我估算著再加上之前派的包衣,應該是夠了,沒想到全被明國人發現了,這會兒應該都被砍了。”
那喇喜塔苦笑著解釋,他本想是靠這個在諸多貝勒和大汗麵前露個臉,沒想到漏了屁股出來。
他心裡也委屈,這次賠上了十幾個強壯又忠心的包衣奴才,最近幾年沒出去劫掠了,包衣奴才都成了消耗品,用死一個就少一個。
要是沒了這些尼堪,那他的旗丁就得自己下地乾活了。
“交給你的差事你辦成了這個樣子,耽誤了父汗的大事。明天,就由你的甲喇第一個爬梯子,你親自去城下監督,所有明甲巴牙喇,全都要爬上去攻占城頭。”
這是多爾袞三兄弟的人,黃太吉消耗起來一點不心疼。
但也僅限這一個甲喇,父汗在後麵盯著,黃太吉也隻能規規矩矩按慣例安排攻城事項。
主攻的方向自然是南麵,由鑲藍旗爬城頭硬乾,北麵的兩黃旗次攻,黃太吉將大量的盾車安排在了北麵,希望能用鑿城牆的方法打開一道口子。
“兩黃旗的包衣最多,明天就彆吝惜了,全派出去挖城牆。鑲藍旗也是,明天務必一舉攻下,為代善阿渾報仇。”
黃太吉將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堪輿圖寧遠城那塊上,似乎已經有十分的把握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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