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浪蕩 這穆朝恩,做過的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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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見溪心神微動。

“受了委屈是應當表現出來的,若我在……’’方見溪默了默,看著她的發心,良久,景元聽到他歎了一口氣,“總之不要忍,沒有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他想讓她養成“睚眥必報”的性子。做什麼悶葫蘆?何況她不是膽小,隻是習慣一直不說,一直沉默而已。

她是習慣,但方見溪卻習慣不了一點。溫肅就罷了,那是她的父親,一個“孝”字能壓死人,但連米大富那樣的人欺辱她都不計較,可見是平日裡沒少挨欺負,挨的多了、習慣了才會如此。

人間正道是滄桑,往後人生這麼多年,總這麼忍著這麼行?方見溪想到她如今不過才二十三歲。正是年輕的時候,該是讓她嬌縱些才對。這樣才身體好,活得長長久久。方見溪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好,已想好日後該如何做了。

……

鏡湖水謝。

高繡榕和溫肅端坐著,屋內還是一片死寂,瓷片就那麼在地上,沒有一個丫鬟敢進來打掃。外頭陽光正好,從隔扇裡透進來的細光照在地上光滑的瓷片表麵,折射出耀眼的光。

溫肅被這光晃的眼睛都是昏花的,他已經年老,眼睛已經開始看不大清了,這件事隻有他的妻子和長子知道。

“怎麼沒個人進來收拾!”溫肅心裡憋著怒氣出聲。外頭很快有一個丫鬟戰戰兢兢地進來打掃,他仔細瞧了瞧才看清楚,是高繡榕房裡的二等丫鬟,名字好像叫巧如。

他一直打量著那丫鬟,高繡榕以為他又要發火,歎口氣給他倒了一杯茶推過去,道:“你莫要把脾氣發在下人身上,他們也是爹生娘養的,若是有什麼跟我說便好了,好歹我嫁了你這麼多年,總比你那些姨娘貼心。”

溫肅端著茶盅不語,他沒想到高繡榕會跟他說這些。她一直疼愛自己的幼女,他今天讓她跪了那麼久,好一番嗬斥,怎麼著也要和他爭辯一番才是。

高繡榕其實也是無奈,溫肅吃軟不吃硬,自己的元姐兒也是個外柔內剛的,她夾在兩個人中間也是難辦,隻能儘量調和。

“你是為著咱們家的名聲考慮,這我是知道的,隻是元姐兒好歹嫁人了,你當著下人的麵那麼說她,還被外人聽了去……你讓她怎麼自處。”

高繡榕不隻想到哪裡不由有些哽咽,喘口氣才又道:“她和那個謝三少爺都是命不好的,一個未及冠就戰死沙場,一個剛進門就死了男人,縱使人家謝家不說什麼,京城就沒一戶人家說道她麼?”

“上回我還聽見曹家那老虔婆說她命硬克夫,我在杭州都聽見了,她在京裡這些年該聽了多少……”

高繡榕不免傷心難過的落下淚,從懷裡撈出繡帕擦了擦又繼續說。

“她就是個悶葫蘆,報喜不報憂,這些年直說自己在候府過得好,我卻是知道的,那謝老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當年提親的時候就疼那三少爺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覺得咱們銅臭商戶不堪相配,也不知道平日裡會不會磋磨我的元姐兒……”高繡榕說著說著便嗚嗚嗚地哭起來,聲音斷斷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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