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見溪看著穆朝恩慌裡慌張進來,鎖上門之後明顯鬆了口氣。
隻是他剛坐到八仙桌前喝了口水,就又聽到了期期艾艾的聲音。
“世子爺,您怎麼這麼久不來看我們啊,我們等的好苦。”穆朝恩循著聲望去,才看見房間角落裡站著兩個姑娘,看到他看過來,都要一起過來往他身上貼。
這都是他從前欠下的風流債。
方見溪看著他和那兩個女子糾纏,終是忍不住,讓林忠點了她們的穴位讓兩人暫時暈了過去。他這幾日不知道為何,心裡總是煩躁。
穆朝恩急著出門沒吃飯,便拿起筷子夾了雞腿到自己麵前的碗裡打算慢慢啃。
“我給你的人,怎麼用了?”
穆朝恩抬頭,他就知道方見溪要問這個。
“國公府留了一些,乾清宮塞進去一個,東宮那裡我塞了三個,說是從江南帶回來的瘦馬,聽說他現在挺喜歡的。哦,對了,我還留了十個保護我。”
方見溪也沒問他是怎麼把人塞進去的,他做到了就行。
又問道:“你爹怎麼說?”
穆朝恩一頓,他知道這是問他將方見溪投靠唐王的假消息報給他爹的時候他的反應。
他心裡忽然有些沉重,“他當時說要親自給你談,應該還是覺得我年少不信任我。”
方見溪看著他似是不解一般開口:“你不小了。”
穆朝恩沒有看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去。
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懂自己的想法。
方見溪看著他,過了許久才說:“京中可有異動?”
他不想直接去問朱讓,相對於朱讓,穆朝恩才是更讓他相信的那個人。
穆朝恩神色凝重起來,想起今日早朝那幾個言官參方見清的情形。
“今日早朝你大哥被參了,但我覺得是針對你的,那幾個人說方見清在江南借著行商的名義,大肆搜刮錢財。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說你們方家販賣私鹽。”
以上皆是參方見清,事實上卻皆離不開方見溪,而且最後一條販賣私鹽,直接擺明了說的是方家,不是方見清一個人。
方見溪聽到穆朝恩說他大哥還有些恍然,他很久沒有想到方見清這個大哥和他所謂的爹娘了。
“朱識怎麼這麼蠢?”方見溪不由問出聲。
穆朝恩對此也一直很好奇,便回了句:“不知道啊,大約是他娘教的不好吧。”
他是真的覺得江貴妃在宮鬥方麵雖然是個中強手,但是教育孩子這塊她是真欠缺。滿皇宮像朱識這麼又傻又自信的,也就這麼一個了。
觸及到方見溪略微嫌棄的眼神,穆朝恩坐正身子道:“你是怎麼猜到是太子的?”
“私鹽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他算一個。況且在杭州府的時候,你來我府上兩回,他估計是以為我投靠朱謐了。”
方見溪剝著手裡的蝦,又道:“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心眼小又不聰明。”
穆朝恩點頭,這些理由很能立得住腳。隨即他才反應過來,在杭州府自從他踏入蓮園,恐怕就已經被盯上了。
方見溪見他神色凝重,將剝好的蝦放進碗裡,“你放心,沒人盯著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