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還有彆的事,一定還有彆的最重要的是。
“我等不及了。”朱讓定定地看著麵前的湖麵,“實在是,一點都等不了了。”
……
方見溪坐上馬車回江陰候府。
臨走前,朱讓同他說抱歉,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那今日朱讓的種種失態都有了解釋。但他覺得,朱讓的等不及恐怕也和他母親有關。
他絕不是衝動之人,運籌帷幄,臥薪嘗膽這麼多年,那麼多年都等了,怎麼會等不及。所以一定是有什麼刺激到他了。
但他不打算勸朱讓,畢竟他也想早些做完這些事。
他還要娶她呢……
至於剩下的人,都不那麼重要了。
……
景元坐在甲板上,身側站著的是芳風和嚴媽媽,身後站的是雲織月織,還有那些身著黑衣,腰間佩劍走來走去的侍衛。
她坐著圓凳吹風,看著兩岸的景致,心中就像這水麵一樣並無波瀾。
吐了這麼些日子,昏天黑地的,現下總算能坐在外麵吹吹風了。
前幾日她暈的難受,芳風提議船靠岸之後讓她下去走走,卻被拒絕了,直到前日她忽然暈倒,嚴媽媽才措手不及,趕緊從地麵上請了郎中。
所以此刻她才能好好的坐在這裡,沒有之前那些病怏怏的樣子了。
“再過一日,咱們就能到地方了,到時候還是奴婢伺候您,您等著過好日子就成!”
嚴媽媽低頭看著一襲粉衣坐在那裡的景元,她這些日子受了些苦,如今下巴尖尖的,臉小小的,一雙桃花眼原本是很清麗的,如今卻看著比剛上船的時候大些,盛著水,竟然比那時候還要楚楚可憐。
還有這楊柳一樣的身姿和病若西子的氣質,讓她看起來愈發招人疼愛。
……這以後,定然是前途無量的,說不定還能撈個娘娘當當。
出身、二嫁這樣的字眼,在這樣的容色之下,實在是太過不值一提。嚴媽媽想道,若太子真的介意二嫁之身,殘花敗柳,哪裡還會費這般功夫將人接過來。
那可是太子,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您這樣的人,注定是要享福,過好日子的。”她不由對著景元感慨。
景元看著遠處模糊的景色,聽著她這樣的話沒有表情。
這個嚴媽媽,總喜歡在她耳邊說類似這樣的話,說她有福氣,說她命好有前途。
她又要說,景元卻突然有些不耐煩。
“你羨慕麼?”她起身看著她的眼睛。
嚴媽媽沒想到她會忽然被這麼一問,一時反應不過來,景元便又開口問她。
“你也想這樣麼,想去伺候太子,那咱們倆換換?”
聞言嚴琴猛地跪下,她怎麼敢冒犯太子?何況這些日子自己從未提及過是太子要她,她怎麼知道的……
嚴媽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她是被嚇的,怕溫景元回去告狀,到時候太子若怪罪她辦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