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鬆此行是想借何年君來緩解自己對燕歲辭的思念之情的,雖然何年君不願意,但他也沒覺得有多難受,能看到何年君,和他聊聊天,程鬆心裡也覺得舒爽很多。
他追了燕歲辭這麼多年,身邊的人都覺得他是神經病,在背後把他當笑話看。隻有何年君會耿直地當麵說他有病,但也會認真地聽完他的話,哪怕是些肉麻至極的陳詞濫調,他也會給出回應。
他現在有點後悔當時跟何年君玩替身合約這一套了,如果能正常的和對方交朋友,現在何年君也不會給他這個態度。
程鬆在川菜館點了份海鮮粥,他回到包廂,何年君正無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休息。程鬆心裡沒由來的升起一陣不安,要是連何年君都不想聽他逼逼賴賴,那他真的要憋死了。
“年君,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程總走到他身旁坐下,說,“如果不想在這兒吃的話,我把粥給你打包,車上還有給你帶的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何年君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程鬆就這麼放過他了?
“你說的也對,我確實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歲辭不喜歡男人,他早晚是要結婚,我總不能在他結婚之後繼續纏著他。”程鬆抱著腦袋說。
可喜可賀啊!程鬆終於有點腦子了!
何年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老板,隻要你能放下執念,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不隻有愛情,還是有很多其他的美好。”
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程鬆勾起唇角,說:“謝謝何大師,我悟了。”
何年君最後還是沒動那一桌子的菜,程鬆讓他看著自己吃完,然後把那份海鮮粥打包了,要送何年君回去。
路上,他放起了傷心的情歌,在憂傷的BGM中,他試圖對何年君吐露心聲:“年君啊,我發現我還是很舍不得你的,如果有你陪著,或許我能試著放下歲辭。”
半晌,何年君沒有回應,程鬆歪頭,發現他靠著車窗睡著了。
到了停車場,程鬆沒有叫醒何年君,他關了音樂,借著外麵微弱的燈光打量著何年君的睡顏,何年君膚質很好,白裡透紅,不長痘也沒有斑,跟剛蒸熟的包子似的,一看就很柔軟。他的目光落到何年君無意識嘟起的嘴唇上,忽然有些心癢。
他和何年君處了這半年,外麵都傳他倆是包.養關係,實際上他倆親都沒親過。
畢竟也被誤會那麼久了,不親一下豈不可惜?
程鬆附身,緩緩貼近何年君……
【叮咚~】
何年君的手機忽然發出了聲音,把程鬆嚇了一跳,何年君也醒了,一看到程鬆離自己那麼近,他警惕地往後退了退身體:“你乾啥?”
“……到了,我喊你起來。”程鬆咳了一聲,指著他的手機說,“你手機響了。”
何年君打了個哈欠,指紋解鎖手機,“我聽到了。”
是條短信,這個年頭很少有人發短信聯絡了,所以當何年君看到【還沒回來嗎?】這句話的時候,還以為是那種騷擾短信,但是再一看發信人,這個號碼有些眼熟。
我去!燕老師!
何年君一個激靈,徹底沒了困意,他把手機朝程鬆的反方向傾斜,立刻就要開車門:“我、我該回去了。”
程鬆問:“我送你?”
何年君支支吾吾地說:“不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