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這轉折太快,匈奴使者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臉上浮現疑色。
“告訴你們單於,這種朝秦暮楚、兩麵三刀的叛徒,口中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最好一刀殺了了事,否則必受其害。”
劉據擺了擺手,轉過身去,
“這也算是我給他的一點個人忠告,他願信就信,不願信等到亡國之際,也彆怪我言之不預。”
“郭振,送他出營。”
反間計!
反反間計!
反反反間計!
劉據此刻施展的心理戰,令衛青都感到迷惑不解。
首先,他覺得衛律沒惹任何人。
其次,他不相信劉據安了什麼好心。
再次,他覺得匈奴單於雖然傲慢,但應該也不愚蠢,否則恐怕很難掌控那麼多各自為政的部族。
所以劉據這話,匈奴單於究竟是該信呢,還是不該信呢?
衛青認為如果自己是匈奴單於的話,肯定不會輕易相信,畢竟劉據是敵人嘛,敵人的話怎麼能信呢?
所以劉據說這些又是在圖謀什麼?
……
未央宮,宣室殿。
“這就是你們單於的誠意?”
劉徹似笑非笑的看著下麵的匈奴使者,仿佛聽
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什麼玩意兒?
朕的兵馬都快打到趙信城了,你們竟還敢跑來隻用區區兩千匹馬,便要求大漢獻人獻財屈辱和親?
怎麼,朕若是不答應,難道匈奴還要死給朕看不成?
說起來馬匹來,烏孫的和親之事也不知進展到哪一步了。
自蘇武與劉據一道去了西域,蘇武先是出使了幾個小國,最後才去了烏孫將烏孫那一千匹馬的聘禮趕回了樓蘭,然後就沒有了任何音信。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吧?
如今劉細君就在玉門關,這大半年的時間,她就算是用兩條腿走,應該也已經走到烏孫去了吧。
不行,下回再派使者去得好好問問此事。
聘禮都已經收了,莫教烏孫覺得大漢言而無信才是,屆時在其他西域小國麵前也不好看……
“正是,不知天子陛下是否接受?”
匈奴使者在劉徹麵前倒是略微謙遜一些,不敢用眼睛直視他,隻是始終挺著腰杆,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若你們帶來的是你們單於的降書,匈奴願對大漢稱臣,朕倒可以勉強考慮賜你們單於一個公主。”
劉徹淡淡的笑了起來,
“可他依舊冥頑不靈,分不清時局,那便是他不識抬舉了。”
“蘇文,這些人交由你來處置,朕倦了。”
說著話,劉徹已經不再看匈奴使者一眼,起身向後麵的後殿行去。
蘇文心領神會,待劉徹的身影消失之後,才對左右的期門武士下令喝道:
“拖下去斬了,隻留下一個活口回去報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