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胡說八道!”不知是誰先開口“既是靖王的女人,怎會如此不顯富貴?”
白棠將那玉佩舉給他們看,臉漲得通紅,但是假話卻沒打磕絆“這可是他的貼身玉佩,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
這幾個人本就是燕淮找來的人,此刻更是確定了眼前之人便是他們今夜的目標,於是便一擁而上,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還未等白棠尖叫,隻見幾個潑皮皆倒在地上,像是被石子打傷,隻剩下那個為首的愣在原地。他轉頭望去,隻見黑暗當中,有一個人正用一雙森冷的眸子盯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已經身在地府了。
“靖……靖王殿下!”饒是有了心理準備,他仍是哆嗦著雙腿,下意識地跪在地上。
“都說了是我的人,你們也敢碰?”
裴寂的眼神極為冷漠,卻提著一把長劍走過來了“我不愛殺人,可你們怎麼偏偏不想活呢?”
他動作很利落,殺人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好像殺人不過是做道肉菜那麼輕鬆,那些潑皮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很快便死了一地,隻有為首的那個,依然有著反抗意識,先是求饒,最後不知從哪兒找到個匕首,冰涼涼的刀刃擱在白棠頸上,想要以此威脅裴寂。
“你好像不太明白,本王最討厭被人威脅。”
此時,大片的煙火騰空升起,眾人歡呼著‘燕小釵’的名字。
而裴寂的臉,一半被火光映得猩紅,一半則被暗夜深埋,猩紅的那半邊極為詭異,而在黑夜裡的那半邊又透著殺氣。白棠還來不及細瞧這是個什麼組合,溫熱的血便飛濺到她臉上了,那威脅著她的胳膊和匕首一起落在她腳麵上了。
白棠不敢往下瞅,她的腳已經被徹底釘在地上了,她也不敢往前瞅,裴寂那張臉駭人的恐怖,她隻好閉上眼睛,那唯一活著的潑皮用完好的手臂捂著另一邊的胳膊,尖叫聲在她耳邊迅速響起,可裴寂正殺得興起,顯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
裴寂踏著一地的屍體如履平地,三兩步走到那潑皮跟前,又砍掉了他剩下的那隻手“剛剛是這隻手打了她,對吧?”
還不等那潑皮回答,他的長劍便刺穿了他的胸膛,白棠隻覺得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遠處傳來的歡呼聲也越來越遠了,接著她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回蕩在夜裡。
白棠睜開雙眼,裴寂正頂著那張深邃的麵龐站在她麵前,一身的血跡正沿著他寬大的袖袍滴滴垂落,他一腳將仍待在她鞋麵上的殘肢踢飛,接著彎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了。
“殿下,小宴子他還……昏迷不醒呢。”白棠的聲音越來越小。
“再多說一個字,我連他一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