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兩天沒理宋宴了,今日是第三天。
白棠生氣是一方麵,還因為白府這些日子看她看得很緊,她的婚期提到一月之內了,老夫人總是擔心她跑掉。
宋宴總是時不時地來白府側門這裡轉上一圈,可是他總也看不到白棠,他又耐不住性子,偷偷打聽了白府的家丁,隻打聽到白府裡的喜事已經將近了。他又想到那日看見跟在白棠身邊的靖王,心裡急得不行,晚上睡覺也睡不好,宋娘子看他這樣就問了他怎麼回事,宋宴哭喪著臉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
“什麼?!你說你乾什麼了?你閉嘴!”宋娘子捂住宋宴的嘴,厲聲警告道“你再敢說一遍試試!”
“我要帶棠棠走。”宋宴執拗地說道。
宋娘子一開始聽到自家兒子要拐走白棠便開始生氣,手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過去。宋宴隻是躲,有一片瓷片不知怎麼便飛到他的臉上,淺淺劃了一道,滲出血珠來。
“你說棠丫頭本是要嫁去靖王府的?你再敢擋著她的路試試!你也配!看我不打死你!”
“棠棠已經……已經不理我了,她生我的氣了。”
“是嗎?”宋娘子脾氣緩和了些,語氣也軟下來了“這就對了,什麼鍋配什麼蓋,你一個泥巴人還想配她那樣一個白瓷瓶不成?”
“棠棠喜歡我,她是喜歡我的。”宋宴根本不聽宋娘子的話,他的眼睛蓄上了一點淚花,隻是自言自語“可是她馬上就要去靖王府了,娘,你說怎麼辦呀?”
“喜歡你個狗屁!你哪裡好?我都看不出來,棠丫頭能看出你好來?兜裡窮得掏不出來三個子!還要學人私奔!”宋娘子掐著宋宴的耳朵“還怎麼辦?老娘告訴你辦法,你少去找她,亂她心思,等她嫁進靖王府了你就死心了!”
白棠今日好容易得了機會,說是出來買些婚嫁要用的東西,一開門就看到這副雞飛狗跳的景象,宋宴立刻掙脫了宋娘子的手,拉著白棠往燕春樓走。
白棠瞧著燕春樓的牌匾,狠狠甩開了他的手,氣鼓鼓地瞧著宋宴。
“你什麼意思?”白棠更生氣了“你那天沒玩夠,現在要我上去跟她們一起陪你玩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宋宴急忙擺手,“我是……我是……我是找燕姑娘,讓她給你解釋。”他衝著上麵喊著燕小釵的名字,燕小釵倒是沒下來,從燕春樓裡眼看著走出兩個打手來了。
白棠轉頭就走,她連頭也沒回,宋宴立刻跟在她後麵,他想牽她的手,可又不敢,隻能跟在白棠側邊,一個勁地說道“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可你彆像現在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做錯事的人是你,小宴子,為什麼你要找燕小釵來給我解釋?”白棠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找她算什麼本事?彆叫我瞧不起你!”
“我是……我是怕我說了你不信。”
白棠搖搖頭“我為什麼不信你?你為什麼覺得你說的話我不信?你是我選擇的人,如果你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我們便不要在一起了。”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宋宴聽了便十分害怕,他的心揪在一起,有些鈍鈍的疼痛。
“所以,你錯哪了?”
“我不該來燕春樓。”宋宴立刻解釋道“我答應過你的,絕不跟彆的女子出去,可我還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