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不是我的嗎?”
一個咬牙切齒地問,一個無知無覺地答。
白棠一開始看見裴寂,便立即往後退了一步,奈何他的力氣太大,扯著她胳膊的手又太緊,她沒掙脫開,隻好移開眼睛,開始狡辯。
“你用了聘禮,所以是答應做我的人了?”
!
白棠一股驚悚感從胳膊處蔓延到全身,她趕緊轉移話題“殿下怎麼在這兒呢?”
她並不知曉他剛剛也從邱府出來,隻當他是出來逛街的。
“我剛剛聽說,有人把王府院子搬空了,我是來抓賊的。”裴寂意有所指地指指正從當鋪出來的赤影,眼神卻瞟著白棠“五百兩黃金,你的身價又漲了。”
白棠看著他,卻並不像以往跟他調笑,隻是呆呆站著,一言不發。裴寂將她拉上馬車,車廂中一時寂靜,她也並不像往常那樣找話題,也不去掀簾子。
兩個人一起回了王府,裴寂先下馬車,接著將白棠旁若無人的抱下來,白棠也沒太掙紮,因為她知道掙紮也隻是白費力氣。
兩人一起走到行雲閣。
顧韞正坐在院子中,百般無聊地飲茶,他一看見兩人便走過來行禮,裴寂將白棠的手握住,護在身後,又叫下人都退出去。
白棠本想跟顧韞說兩句話,可是裴寂看也不看顧韞一眼,他一腳踹飛了茶桌,茶壺和茶杯摔成一地的碎片,又將白棠帶進屋裡,狠狠關上了門。
屋子裡半個丫鬟都沒有,與裴寂獨處一室,白棠突然有種悚然之感。
“那個……顧兄還在外麵呢,”白棠說道,“晾著人家不好。”
“他以為這是哪兒,這是我靖王府的後宅,我還沒來幾次,他倒輕車熟路了是吧?”
裴寂的聲音很大,白棠趕緊叫他小點聲“你這房子隔音有點差,說話的時候稍微避著點人。”
“是嗎?”裴寂被氣笑了,他冷哼一聲“有多不隔音?”
他眼神晦暗不明,伸手攬過白棠的腰肢,很放肆地遊走起來。
“你……你乾什麼?”白棠的聲音都顫了起來,她離門口很近,於是掙紮著移動過去,想要推門而出。
那門隻堪堪開了一條縫,便被裴寂順手帶上了。他的手臂箍得她很緊,她越是掙紮,他便越是用力,有些凶狠的意味在裡麵,她原本就緊張得要死,他的大掌有些懲罰似的掐了掐她的腰,她便不由得輕呼出聲了。
“你!”白棠剛想罵人,便被裴寂用唇堵住了下半截話,再接著他忽然將她攔腰打橫抱到裡屋去了。
先是吵架,接著門關了好幾下,屋子裡又傳來女子的輕呼和哭鬨的聲音,再接著一切都沒了聲響。顧韞在外麵聽得一清二楚,臉色一會紅一會白。
顧韞很想替白棠出頭,可他如今既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他老僧入定一般站在那裡很久,隻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將他裹挾了,不由得起身離開了。
裴寂聽見顧韞離去的聲音便放了手,他對著白棠說道“看來確實不隔音。”接著扔下她轉身走了,白棠坐在床上氣得哭了好一會兒,把兩隻眼睛都哭紅了。
裴寂剛走不久,孟央便遣人來尋,白棠又驚又悲地走到王妃的住處,孟央便質問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