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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月是神,
月是美女,
月是自己……
縱觀大唐,要說月跟哪位詩人最是知音,李白也比不過。
那個詩人,就是王昌齡。
作為盛唐詩壇的代表人物之一,王昌齡鐘情於月,在他所創作的181首詩中寫到月亮的有近70首。這些詩中的月亮已不是客觀的自然物象,因詩人創作的處境不同,從而賦予月亮不同的思想情感內涵。王昌齡一生的人生經曆,豐富了月所體現的人文屬性。
月的陰晴圓缺,月的升降冷熱,其實也是王昌齡真實的人生經曆的內心寫照。
一生命運坎坷的王昌齡,自己雖然似乎受到命運的詛咒,卻依然為失意的人奔走呼號。
一輪月,兩相思,王昌齡用心體察征人遠戍的愁悶,和那輪明月一樣真誠地哀慟他們的不幸。而對於那些身陷“高牆”的女子則以女兒般的情懷,對著月亮哭訴內心的淒怨。
但正如月亮永遠是夜空的主角一樣,王昌齡的一生雖然充滿了悲劇色彩,但他卻未被打入“冷宮”,而是在詩歌的舞台上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在盛唐詩壇尤其是邊塞詩歌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王昌齡用自己的詩歌創作踐行了其在詩歌理論中所提倡的詩緣於任性的觀點,為月賦予了更為豐富的情感內涵,從深層解析了悲苦的根源,充滿了人文關懷。
雖然王昌齡的死令人唏噓,但他的名字連同他的詩歌,像那輪明月一樣,依然溫柔撫慰著著神州大地。
(二)
濠州的月,也許見過王昌齡最後一麵。隻是我們不知道,暮年流離的王昌齡,是否也在去世的一瞬間,把自己想說的話留給了明月?
安史之亂爆發後,被貶為“龍標(今湖南懷化)尉”的王昌齡,覺得天下大亂,逃難中的朝廷似乎沒有力量再來顧及他們這些貶官罪臣,幾經考慮決定出走,於是私自離開了貶所,打算回到家鄉山西去。
至德二載(757年),花甲之年的王昌齡從龍標北上到長江,然後順流東下,再走陸路北上到濠州(治所在今安徽鳳陽),隻要穿過叛軍控製區域就能到達山西。
當時安史叛軍處在鼎盛時期,占據了長安、洛陽以及整個河北地區,山西雖然還在唐軍郭子儀、李光弼手中,但也是叛軍的主攻方向之一。
叛軍另外一個主攻方向就是江淮,叛軍尹子琦部南侵,準備攻占江淮乃至江南這片唐王朝賦稅、糧食主要區域,幸好被張巡、許遠在睢陽(現河南省商丘市)付出極大代價阻擋住。
王昌齡就是在這樣一個時間節點到了濠州。誰也想不到,濠州成了王昌齡人生的終點。
當時濠州刺史是閭丘曉。“以刀火之際,歸鄉裡,為刺史閭丘曉所忌而殺”。《唐才子傳》記錄的王昌齡之死,讓人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