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海氣昏昏水拍天(1 / 2)

穿越遇李白 樂從心來 2789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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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嶺表地域,行程已過大半,離潮州越來越近,詩人對貶地的環境和生活的預想和感傷也越來越敏感和強烈。

過瀧水,韓愈作《瀧吏》詩,借瀧吏之口描述潮陽之險惡雲:

“下此三千裡,有州始名潮。惡溪瘴毒聚,雷電常洶洶。鱷魚大於船,牙眼怖殺儂。州南數十裡,有海無天地。颶風有時作,掀簸真差事。”

他又借瀧吏之口聊作寬慰:“聖人於天下,於物無不容。比聞此州囚,亦有生還儂。”

他自己亦強為解嘲雲:“潮陽雖雲遠,雖惡不可過。於身實已多,敢不持自賀。”

韓愈又作《題臨瀧寺》詩雲:

“不覺離家已五千,仍將衰病入瀧船。潮陽未到吾能說,海氣昏昏水拍天。”

未到潮陽,韓愈心中已為“海氣昏昏水拍天”的惡劣景象所占據。

過韶州始興郡江口,韓愈撫今追昔,寫下感懷絕句《過始興江口感懷》:

“憶作兒童隨伯氏,南來今隻一身存。目前百口還相逐,舊事無人可共論。”

韓愈想起,孩童時代曾隨長兄一度播遷韶嶺的往事,感慨如今遭貶再度南遷,而兄嫂等已作古人,雖家人仆隸已追隨南來,可舊事故情卻已無人堪與訴論。感發於心,悲愴動人。

考慮到潮州與京師長安語言不通,“遠地無可語者”,韓愈隻好將家眷寄放韶州,相伴而行的,隻有他叮囑“收吾骨瘴江邊”的侄孫韓湘。

憂憤感傷之中,韓愈也無不反省與期望。

唐時設在路邊的裡程碑,叫路旁堠。方形,黑色,分記五裡單堠和記十裡雙堠兩種。

數著路旁迎往送來的“一隻複一隻”的封堠,韓愈作《路旁堠》,向它們傾訴心曲說:

“臣愚幸可哀,臣罪庶可釋。何當迎送歸,緣路高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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