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母親太過目中無人,彆到時候言語有失得罪了掌櫃,鬨得不愉快。到時候就算婚事不變,怕是他無法順利接管對方的家產了。
兒子語氣凝重,劉氏聽在耳裡,自是格外上心。
“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辦成。”
季遠這才露出放鬆的神色。
沒過多久,劉氏就去了福客來。事關兒子的終身大事和前程,她克製住了自己的脾氣,全程笑眯眯的和掌櫃的攀談,怎麼看都是一副溫和慈母的形象。
婚事就這麼敲定了,但婚宴卻推遲了三個月,十一月辦酒席。這也是避免閒言碎語,覺得季遠剛死了妻子沒多久就續娶,未免太冷情。就連素來高調的劉氏,都閉緊了嘴巴,沒四處張揚。
直到十月中旬,劉氏開始為兒子準備婚宴,周氏一家才得了消息。
“娘這次倒是瞞得緊。”
苗氏坐在下首和周氏說起此事,“她那個性子,虧得竟能答應三弟入贅,我剛開始聽說的時候,都覺得實在是奇跡。”
劉氏把小兒子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她又素來刻薄,兒媳婦再溫順她也能雞蛋裡挑骨頭。入贅的話,她可就沒立場對人家頤指氣使了,也虧得她竟能鬆口。
周氏垂眸微笑,“想來應是個討她歡心的賢惠女子。”
苗氏隻是笑笑,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不是那未來兒媳婦多討劉氏歡心,是人家家底夠厚,能有讓她覺得臉麵有光。以劉氏的性子,很有可能以後季遠科考上榜後,就不承認入贅這回事了。
“對了,最近你們家很忙吧?”
這段時間季菀在各村購買的鴨子陸續已送了過來,醬板鴨一批一批的賣,比去年還火。
周氏笑道:“這些事兒都是阿菀在安排,如今家裡人多了,倒也忙得過來。”
至今為止,今年的醬板鴨已賣了三次,每次都有兩千隻。
得虧季菀有先見之明,去年與許多村都簽了契約,今年能賣出上萬的醬板鴨。
季菀還讓人分彆給安國公府,齊府,朱府等府邸送去了醬板鴨。第二天,這幾家都派了人來買。
陸非離甚至親自跑了一趟,問季菀:“你這個醬板鴨,可否存放?”
季菀道:“熟食最好是當即食用,當然如果您要長途送人,可用冰保存,再蒸一蒸,或者用油炸一下,也能吃,但味道肯定不如新鮮的好。”
陸非離點頭,“我要五十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