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剛剛入水了,是猗窩座先生借了我衣服——”
“入水?入什麼水?哥哥你為什麼要自殺你為什麼要想不開?是百鬼丸的事情嗎?不要這個樣子……”紅花夜越說越快,最後終於口無遮攔地提起了那件傷心事。
(哥哥的臉變得好悲傷……)
猗窩座想,這麼傻的人類幼崽為什麼還在活在人世間?
還是說,人類幼崽通通都這麼傻。
此刻,他真想捂住自己的臉。
※
好羞恥。
好尷尬。
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好。
被父親大人問:“最近有給阿緣寫信了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自從一年前寫出那封不知所雲的信以後,阿嚴再也沒有一次給遠在偏僻寺廟裡的弟弟寫信。
根本就不想寫信給他……
上一次的信也沒有回信……
問茶茶信是否送到了對方手裡的時候,茶茶的表情很尷尬。
哈啊,神人怎麼會在意凡世間兄長寫給他的信呢……
總之,阿嚴是這麼想的。
於是他不再寫信。
不寫信給阿緣的他,不用和阿緣相處的他,不必擺出一副溫柔的表情去對待阿緣的他——
他感覺這樣的時間好溫柔,過得好慢……
但是有一天,就是戰亂紛起的那段時間。
繼國曠一終於意識到了立長拋次這種想法簡直是錯中之錯。如果有兩人,那就讓另外一名輔佐家主就好了。
於是他萌生了讓阿緣回來的想法。
時年阿嚴十歲,不到十一歲,距離舉行元服禮成為真正的男人還有兩年。屆時,他會擁有自己真正的姓名,而非成天使用這個有點可愛的乳名。那時候,父親大人也會宣布他成為下一任的家主。
但是,這一年,這一天,繼國曠一萌生出了讓阿緣回來的想法。
阿嚴跪在在門外,悉心聽取父親大人的教導。
“……那就讓阿緣輔佐你吧。我相信,你們兄弟合力,絕對能夠做到最好。醍醐之地那邊最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安排在那裡的人說有不好的事情在發生,影響可能會擴展到我們這邊……阿嚴,在聽嗎?”繼國曠一停止了話題,突然問了一句。
“是的,父親大人。”阿嚴咽了咽口水,恭敬地回應道。
接下來是一串冗長帶有說教意味的話語。然而阿嚴的全副身心,都放在要接阿緣回家來的這句話上麵了。
心裡湧動著一股可憐之情。
他在可憐自己好不容易才鞏固的地位又在搖搖欲墜了。
他在可憐那個被驅趕出家門的孩子終於要被他的家人接回來了。
可是阿嚴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以怎樣一副模樣去麵對那個已經離開了四年的弟弟。
他長高了嗎?
他變瘦了嗎?
頭發,是長長了?還是剪短了?
……
突然間的,阿嚴發現,自己已經有點忘記對方的臉了。
並不是有關對方的記憶在衰退,而是他刻意地去遺忘了對方的臉。
阿嚴害怕想起對方。
一旦想起對方,他就會加倍地可憐自己。
這讓他痛苦難堪,纖細的心,被一根魚線勒成兩半。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童磨養兒子
※無慘兄弟轉世
※主人公設定取自《鬼滅》之前的短篇《狩獵過獵者》
※富江臉+微克係
無慘對他的兄弟[富江]的評價:天選之人、被神寵愛的孩子、背負天女祝福而出生的玄妙、絕對的天才……
轉生後的富江對自己的混賬老爸的上司[鬼舞辻無慘]的評價:屑、屑中之屑。
※
“你也有什麼無法忘懷的東西吧,鬼舞辻無慘?”
被問及這個問題時的無慘好想告訴對方,他什麼懷念的東西都沒有。
但是……
無法忘記的……
一千年的記憶當中永恒存在的那張臉。
“富江。”
「哥哥!」
轉生後開場死媽又丟爹的富江:“誒大兄弟!”
※我永遠喜歡哥哥弟弟。但是按照鱷魚定理,兄弟姐妹不可能全活。
我說真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