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2 / 2)

太陽之刃[綜] 蓮歧 25508 字 10個月前

壬子用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呦。路上小心點,聽說我們這邊晚上失蹤了好多人呢,像你這樣的孤身美女可是要加倍小心。”

“外麵這麼亮堂哪會有事啊。”芳子笑了聲,“倒是你,一定要小心走夜路。”壬子要到晚上十一點才能結束一天的工作。

壬子哼哼了兩聲,便又打算過去接她的工作了。

田中芳子帶上自己的小包,快步往外麵走去。

料理亭外麵,一個黑發的青年正時不時盯著來往的人群。當有人注意到他,他便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他身旁的一對雙胞胎正在拍手玩。

“熾葉先生!”芳子踏出料理亭,就見著自己丈夫和兒子們在外邊等她。

“怎麼把靜流和靜央也帶過來了。”芳子彎下身,用手指扯了扯哥哥靜流的臉,“不是叫你帶著弟弟在家裡等我們嗎,怎麼出來了?”

靜流皺巴巴了一張臉,“是因為靜央他要出來吃烏冬麵。大白-癡,烏冬有什麼好吃的!”

靜央感到很委屈,“可是人家就是想吃嘛。”

靜流與靜央,是長相完全一致,出生時間不過相差兩分鐘,卻性格迥異的雙生子。

“所以是吃完了嗎?”

靜央喊道:“肚子有點痛!”

靜流哼了一聲,“他吃得太多了。媽媽,你應該約束他少吃點,遲早會吃成大胖子的。”

靜央表示不同意,“哥哥才會呢!”

熾葉拍了拍兄弟倆的小腦袋,“好了,我們回家了。”

靜央歪了歪頭,“媽媽,有人在看我們!”

順著次子的手指看過去,他們看見了靠在窗邊的那張看上去就很幼小的蒼白的臉。

“日輪君……是吧?”熾葉剛想招呼,就被芳子掐手臂製止了。

田中芳子輕輕地搖了搖頭,“彆喊……我們快走。”

熾葉不能所裡,但還是被芳子推著走了。

靜央抓住芳子的手,靜流一個人酷酷地走在一旁。

靜央說:“明天鬆陽老師就回來啦……”

靜流接道:“但是笨蛋靜央連老師布置的作業都沒有寫好,肯定要被老師罰站!”

“那哥哥給我抄一下嗎?求求你了!”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自食其力嗎?自己寫去,我才不給你抄呢!”

芳子忍不住笑道:“你們兩個人簡直是半斤八兩,誰都比不過誰的啦。”

芳子與熾葉的這對雙生子,腦筋都不太好用。不過他們的父母腦筋也不是很好使。

田中一家,丈夫熾葉在藥店打工,妻子芳子則在料理亭當小姐,兩個孩子今年都七歲,在私塾裡念書。

回到窄窄的家後,芳子開始整理孩子們換下來的衣物。

熾葉左動動右動動,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乾嘛不讓我和日輪君打招呼?他可是一直在資助我們啊。”

七年之前,芳子的兄長敷屋政江消失不見,親人也相繼離世。因為是女孩的緣故,所以她沒繼承到任何遺產。而熾葉他本身啊是窮苦孩子,無論是個人還是家裡都沒什麼錢。

兩個人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度過了一段相當貧困的時期。而拯救他們的是每個月從紫藤家寄過來的一定數額的錢。

因為拿人家的錢一開始很不好意思,所以他們隻好做一些彆的事情去回報人家。

芳子整理衣物的手一頓,“不是我想要阻止你……之時……”她的眼睛裡夾雜了一些令人困惑的東西,“我感覺他不是日輪君。他的眼神好可怕……我和他對上眼神都時候,動都快動不了了,渾身上下都仿佛被凍僵了。”

熾葉臉上也浮現出擔憂來,“這樣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他安撫性地拍了拍芳子的手背,“彆想太多,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工作呢。”

“還說我?你不也是。我去看看孩子,你先去吧。”

芳子折完衣服,來到孩子們都房間。她還未走進去,單在門口就開始說了,“有沒有在偷偷玩啊?”

然而芳子沒有得到任何答複。

女人的第六感在提醒她可能發生了什麼。這個女人一下子打開門,看見了縮在一起的兩個孩子,和一個漆黑的影子。

穿得如同未亡人一樣,帶著太陽耳飾之人站在孩子們的前方。

“靜流!靜央!”

膽小些的靜央哭著喊道:“媽媽!”

聽到動靜,原本已經要上床了的熾葉鞋也沒帶上就直接衝了過來。

“日、日輪先生……您想要做什麼……?”雖然芳子認為這個人不是紫藤日輪,那個會笑的少年,但是她此刻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

“哈啊。”

無慘轉過身來。

他猩紅的眼睛裡儘是疑惑。

熾葉來到了芳子身邊,他手裡拿著一把刀。

熾葉是沒有血鬼術,分到的血也相當少的鬼。他與人類幾乎沒什麼兩樣。

無慘的瞳孔猛然放大。他伸出手,一個個地指過去。

“你是鬼。”他指熾葉。

“你是人類。”田中芳子咽了咽口水。

無慘身上所散發出的巨大的威壓,幾乎要讓他們跪地了。這對夫妻緊緊地抱住對方,死亡的威脅,無法侵入他們的內心。

無慘現在內心非常地焦躁。

非常地。

“你為什麼願意給一隻鬼生孩子?”鬼舞辻無慘質問道,“你知道他是鬼嗎?”

芳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你不覺得他會吃了你嗎?”

芳子用力地搖頭,“熾葉先生是不會這樣做的!他才不是那樣的人!”

無慘梗著腦袋,紅色的柔軟的長發飄在一旁,露出他的耳廓,和耳廓下麵的太陽神花劄耳飾。

“所以你給這隻鬼生了孩子?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的孩子都是鬼嗎?即使是這樣你也願意生下來?”

“這跟是不是鬼根本沒有關係啊!”田中芳子根本搞不清這個披著日輪君皮囊的家夥到底在想什麼,但是……“這和熾葉先生是不是鬼沒有任何關係啊!我們隻是互相喜歡而已……”

緊緊相擁的夫妻二人。

緊緊相擁的兄弟二人。

鬼鬼鬼鬼鬼鬼!!!!

為什麼一個人類女人願意給一隻鬼生孩子?

為什麼一個人類女人願意給一隻鬼生孩子?

為什麼一個人類女人願意給一隻鬼生孩子?

……

為什麼……

為什麼,當時……為什麼,當時會懷上八季哉?

在知道他是鬼以後。

這個惡毒的一千歲的大孩子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這一家四口。他滿腹的疑惑、厭惡膨脹膨脹再膨脹,幾乎要把他整個人脹破了。

他氣衝衝地離開田中家窄小的房子,然後弄壞了他們家隔壁的人家屋子。慘叫聲接連響起,油燈打著了易燃燒的東西,頓時起了一陣大火。

無慘越想越氣,越想越煩惱,越想越怨恨。

都是這對夫妻的錯。

鬼舞辻無慘最討厭的東西就是“變化”。

一直以來,鬼是敵人,人類是食物,鬼與人類之間隻有捕食和被捕食的關係,什麼時候誕生了這樣一條畸形的關係?

他一把扯下耳朵上的護身符模樣的耳飾,把它們碾成碎末,然後隨風吹走。

他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這具軀殼裡殘留的東西,正在侵蝕他堅不可摧的內心。

無慘從陰暗的巷廊裡穿過。淡淡的月輝之光卻將他的身影打成了怪物的形狀。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迎麵走來,渾身一陣難聞的酒氣。

屬於無慘的怪物般的背影揮動了一下他的手臂。

而後,那個酒鬼倒下了。

明日,哪個人從這裡穿過時,便會忍不住去尋找警-察們的幫助。

無慘開始翻箱倒櫃。

他回到了紫藤家,那個庭院裡麵種著梅花樹的紫藤家。

這座屋子已經空了。紫藤紅花夜早就帶著他的家人去投靠產屋敷家了。因此,這已經是間廢屋了。正因為是廢屋,無慘才能如此大膽地在這裡翻東西。

無慘一個抽屜一個抽屜找過去,每一個拉開的抽屜都被他丟到地上,裡頭的東西都亂七八糟地堆成一堆。

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

手絹、乾花、寫滿了字的紙和一些奇怪的東西……

最後,無慘找到一個小盒子。一個很普通的,上麵刻了名字的木盒子。

展開後,無慘發現其中有三樣東西。

第一樣是一顆金平糖。太久了,久到都已經化了黏在糖紙上了。糖紙裡麵的糖,已經開始泛黑了。

第二樣東西是根笛子。

無慘討厭笛子。

然後是第三樣,一個白色的信封。

當無慘撕開信封,從裡麵拿出信紙的時候,展開信紙之時,一對輕飄飄的物件從信紙夾層裡落了下來。

那是一對耳飾。耳飾的花紋是紅月與芒草相交的護身符。

戰國。

“女孩子喜歡什麼?”無慘問理壽郎。

理壽郎是個不太懂女孩子心思都男人,但是因為被問了,所以他思考了好久才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的答複來,“首飾吧……但是,給日歌的話,簡單一點就好。畢竟她總是要出任務,太麻煩的東西對於她不太合適。”

無慘覺得理壽郎這說了和沒說一樣。

還有……

“我才不是送給她!你不要胡說!”

他凶神惡煞,卻把理壽郎逗笑了。

“好的,我知道了。真是對不起。”

無慘覺得對方的回答好敷衍。

夏夜的時候,他去夜市裡逛了一圈。

等他晃到一個賣護身符的鋪子前麵,他停住了。

擺攤的覺得有機會,努力朝這個黑發少年推銷了一把。

無慘指著那些護身符問:“可以改成耳飾嗎?”

“這當然可以啦!您要哪個?我當場給您改嘞!”攤販築特彆熱情。

無慘隨手指了一個。

那是繪著紅月亮與芒草的護身符。

攤販主一下子就把護身符改成了耳飾。

“這個相當漂亮呐。”

無慘付了錢,揣著耳飾在四周亂逛。說實話的,這些夜市也沒什麼好玩的,儘是些千篇一律的東西。

他看夠了,自然回家去了。

日歌出了一趟任務,所以夜裡不在家。

無慘把耳飾擺在桌子上,用茶杯蓋好了後就躺在了床裡。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不妥,起來把茶杯移開了。過了一會兒,他又把耳飾塞回了口袋裡。

真可謂是左右為難。

最後,他乾脆把護身符模樣的耳飾扔在了枕頭上。

日歌是第二天傍晚回來的。除了任務外,她還幫後勤部隊“隱”處理了當地的問題。

她一回家就要休息,自然會看見枕頭上的護身符耳飾。

當時日歌的表情很微妙,有種又想哭又想笑的感覺。

“送給我的?”

無慘當然不會如實回答。

“露過夜市的時候隨手買的……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醜的東西。扔也沒處扔。”

“呀,那就是送給我的東西嘍?”對方歪了歪頭,紅卷發蓬亂至極。

“隨便你怎麼想。我出去了。”

無慘捏起那對耳飾。耳飾還很新,不可能是當年留下來的的,看樣子是最近剛做的……什麼時候……是上一次他出去的時候嗎?

紫藤日輪從兩年的沉眠裡醒來過,獨自上了趟街,估計這對耳飾就是那個時候帶回來的東西吧。

他想乾什麼?

想要憑借這麼醜陋的東西打動他嗎?

無慘扔下耳飾,展開信紙閱覽上麵的內容。

信紙裡的字很娟秀,但寫的內容也很少。

裡麵隻有兩句話。

無慘的臉色變得相當恐怖,恐怖到任何一直鬼見了他都會立刻原地自殺。

信紙上隻有兩行字。

「謝謝你喜歡過我。」

「我以前真的很喜歡你。」

無慘捏著信紙的手變黑,信紙邊緣出現了一圈裂痕。

他把信紙揉成一團,然後把它像是球一樣在這個房間裡丟來丟去。紙球撞到牆壁後又彈回來,然後又被無慘扔向另外一個方向。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你乾嘛還要把這些東西留在世界上!”

“你這個窩囊廢呆頭鵝!蠢貨!笨蛋!白-癡!惡心的家夥!”

他越罵越不對味,越罵越氣憤,氣氛得簡直想要把他現在所處的這副身軀撕裂開。

但是他現在不可以。

木笛安安靜地躺在地上,耳飾落在它身旁。

融化了又凝固,凝固了又融化的金平糖像個小醜一樣嘲笑著他。

寂靜的屋子,狂暴得心頭已經掀起巨浪。強烈鮮明的對比,讓他這麼久以來的自豪全都化為灰燼。

……

無慘對著鏡子,開始佩戴耳飾。

這個人真的很適合戴這種花型的耳飾。

之前扯下太陽花劄時弄開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裡麵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窒息之意湧上心頭。

京都,鬆下私塾。

“鬆陽老師回來啦!”靜央報喪地和他的小夥伴們講道。此時,沒有寫作業的孩子們已經無法再挽回接下來要造成的後果了。

除非他們會時光倒流。

吉田鬆陽彎了彎眼睛,“作業沒寫好的同學記得罰抄二十遍哦~”

下邊一陣控訴聲。

“惡魔!簡直就是惡魔啊!”

吉田鬆陽笑而不語。

靜央在課堂下奮筆疾書,靜流試圖對剛剛來的同學表達善意。

“我是田中靜流,是本地人,你呢?”

因為離最終選拔還剩兩個月所以坐進了吉田鬆陽課堂的緣一:“我是繼國緣一,家在三好。”

靜流:?

“那是哪裡?”

這時吉田鬆陽走過來,“差不多是在四國的德島縣這塊地方。”

“誒……緣一同學從好遠的地方來的啊。”

“不過緣一同學為什麼取了個男孩子的名字?”

明顯就是女孩子啊。

繼國緣一看了看自己下半身的裙子,覺得撩起來也沒用,就能沉默的對視解決了這個問題。

下節課會在十五分鐘以後開始。

緣一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被外邊的清風吹了一臉。但是很快陽光斜移到他身上,他隻好撩起鬥篷,把臉給蒙住了。

外麵的世界一片極樂。春櫻爛漫,人間美好。單車上的男男女女從山櫻線一路往下滑,隻一會兒,外麵就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間小小的私塾裡麵也是。

虛他曾經不明白人類為何物,但是此刻,他像是來到了人間。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棄文彆和我講啦,退出這篇文就好了~】

※今天的一萬奉上啦!本來想回複上一章的評論的,但是我的評論死活發不出去QAQ。在這裡摸摸大家都小腦殼。其實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版本比我預想的要好一點,因為原先的版本是……無慘留下了鬼化的日輪並且動不動就家-暴他,八季哉是人類,後來病重了無慘不給治就病死了。對,原先版本是這個()

※球作收麼麼麼麼麼噠!!!

※球隔壁文收藏:《大預言家無慘》,吃我無慘×鬼化緣一cp!大家磕了都說香!!裡頭有兩個無慘,主角無慘是平行世界穿過去的()他的目標是躥鬼舞辻無慘的鬼王之位!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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