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聽見了擾人的呼吸聲。
而就在他編織他的最強之招時,那邊紅的日輪刀,落入他的眼中。
無慘大人曾說,必須要殺死帶著太陽花劄的獵鬼人並將對方的腦袋提到他麵前去。
“就是你麼?”
累的手動了動。
血鬼術·殺目籠!
呼吸!
善逸和伊之助還在與其他鬼戰鬥。但是隻要殺死這隻鬼,一切就會差不多結束了。
火之神神樂舞·輝輝恩光!
向他的敵人,致以獵鬼人的想法。
蔓延到火焰將白色之鬼完全吞噬。
……
因為向那田蜘蛛山派出的第一隊劍士全部陣亡,水柱富岡義勇和蟲柱蝴蝶香奈惠受主公所托,前往那田蜘蛛山。
但是當他們到達的時候,下弦之五已經死了。
香奈惠是帶著她的繼子栗花落香奈乎一起來的,她們兩個很快就治愈了被蜘蛛毒所傷到的劍士,而後勤部隊“隱”則會將他們帶回蝴蝶居。
富岡義勇在解救了非常吵鬨的嘴平伊之助後趕往主戰場,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
“啊!富岡先生!”炭治郎剛說了一句,就因為肌肉疲勞而倒在地上開始抽搐了。
義勇:“做得不錯。我幫你揉揉?”
炭治郎疼得齜牙咧嘴。
香奈惠走過來說:“信鴉剛剛傳消息過來,讓我們把灶門兄妹帶回去。”
義勇:“要我給你揉揉嗎?”
炭治郎:“……謝謝。”
……
灶門炭治郎終於擁有了正常的身體。
不遠處,一雙紅眼睛在閃爍。
“啊!緣一先生!”炭治郎下意識喊出了口。
緣一從樹後顯現出身影來,“炭治郎,做得好。”對方用沒有起伏的語調誇獎道。
要不是炭治郎和對方認識了有一年多,他怕是會認為對方是在嘲笑他。
“鬼?!”義勇拔刀,但是在看見對方一身鬼殺隊隊員裝扮後——特彆一提,對方衣服上的階級還是最低的“癸”。
因為對方並沒有表達出惡意,所以義勇又接了一句,“你講話聽上去肯定被彆人討厭。”
香奈惠:“誒?”
忍總是說,水柱富岡義勇是個非常容易被人討厭的人。
因為他很“憨”。
“大概是的。因為我是一無所成的人。”
炭治郎看出對方突然變得很低落。
“緣一先生請不要妄自菲薄啊!”
信鴉此時又飛過來。
它這是加急信,飛得它差點當場昏倒。
“若遇獵鬼人繼國緣一!將其帶往本部!”
“若遇獵鬼人繼國緣一!將其帶往本部!”
信鴉嘎啦一聲,倒在了香奈惠的手中。
緣一把日輪刀重新塞回腰際,“我也有事,想要進行商談。”
富岡義勇還未見過這麼配合的鬼,還穿著鬼殺隊隊服。
“我來看著他。”他對香奈惠說。
“那麼,我就把炭治郎君和禰豆子妹妹一起帶走了。”
一行人一齊返回了鬼殺隊本部。
而第二天,是柱合會議。
這一次的柱合會議於早上九點開始,而有幾名柱六點就在庭院裡等了。
這幾名柱裡包括水柱富岡義勇和風柱不死川實彌。
——實際上隻有這兩個提前了三個小時到達。
香奈惠說她還要學有關醫療的早課,戀柱甘露寺蜜璃還在睡覺,蛇柱伊黑小芭內在偷看蜜璃睡覺,岩柱悲鳴嶼行冥在打坐,炎柱煉獄杏壽郎大概在吃早飯,霞柱時透無一郎應該也在睡覺,畢竟在十四歲在長身體。
其實我也有在長身體……
被富岡義勇拉過來一起等的炭治郎經過作夜一戰,腦子還有些懵懵的。這個時候他就有些羨慕禰豆子了,對方在箱子裡睡得正熟呢。
沒睡的人卻要經受來自他人的眼神折磨。
而這股眼神屬於風柱不死川實彌,一個衣服敞得特彆開胸口上有特彆多傷痕的男人。
有些心驚膽顫呢炭治郎君。
“富岡,你這家夥……”風柱的表情格外凶惡,“你怎麼敢留下這隻鬼!”
富岡義勇直視前方,“主公的意思,與我無關。”
這位風柱大概爆點渾身都是,下一秒他就擺出了想要和對方撕逼的架勢。
柱真是一群可怕的生物。
暴躁老哥繼續說:“你這家夥難道是想要偏袒鬼嗎?”
這回輪到炭治郎發聲了,“禰豆子和普通的鬼不一樣!她沒有吃過人,她不是那些壞鬼!”
“你這個小孩子知道些什麼!”不死川實彌怒視。
沒有一隻鬼是無辜的。
不可能有的。
“我當然知道!禰豆子是我妹妹!”
實彌的眼睛裡隻有更多的嚴厲。
沒有一隻鬼是無辜的。
如果光憑血緣就能夠阻止鬼吃人的話,那麼卷宗上那些餓鬼吞食父母的事件又該如何解釋?
那麼他家的事情又該怎麼說法呢?
不死川一家除了實彌和他的弟弟玄彌,其餘弟弟妹妹通通被變成鬼發狂了的母親殺死了。
無論怎樣呼喚也無法喚醒她的神智,為了保護最後的家人,實彌殺死了變成鬼的母親。
為了一個血親,而殺死了另外一個血親。
多麼可笑的事情啊。
而也就是從那天起,他發現自己是非常稀有的超·吸血體質,鬼一聞到他的血的氣味就會動彈不得。
因為家人為鬼所殺但沒有得到鬼殺隊指點的實彌,帶著一堆鋒利的工具和自己的血就去殺鬼了。
鬼都殺不死。
他通常情況下都是把它們固定住,然後讓陽光燒死他們。
後來,實彌遇到了一位鬼殺隊員,那是他的啟蒙人。
……
不死川實彌認為,隻要是鬼都會吃人。
因為富岡義勇成為了風柱的新集火對象,從而讓灶門兄妹暫且逃過一劫。
他們的事情,會在柱合會議上被正式提起。
三個小時就這樣過去,其餘柱也準時到達。
九柱之間發生了一場不可以算作爭吵的爭吵。
爭吵的點就在於是否要留下灶門禰豆子該鬼。
因為他們真的說的太過分了導致炭治郎非常想要給他們一個頭槌。
他的確這麼乾了。
但後來被蛇柱伊黑小芭內直接按在了地上,心臟附近非常的痛。
好在後來主公大人到來了。
這一屆的主公名為產屋敷耀哉,今年二十三歲,已經擁有了四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其子產屋敷輝利哉,未來會代替他成為家主。
眾人進行了行安禮,而後就是解決灶門兄妹的事情了。
大家都態度都很堅決,就是殺掉身為鬼的禰豆子。
但是……
“我們收到了來自曾經的水柱——鱗瀧左近次的信。接下來,我會為在座的各位挑讀一段。”
——鱗瀧左近次與富岡義勇願為禰豆子做下保證,若有一天禰豆子食人,他們將會自裁謝罪。
信上寫了這樣的內容。
被全身心信賴的灶門炭治郎,眼睛裡閃動著名為希望的光芒。
眾人似乎還無法忍受,主公則道:“雖然我們無法保證禰豆子日後是否會吃人,但是已經有三人將他們的性命壓在了她的身上。若想要否定這份三人的覺悟,就必須拿出比他們更大的決心來才行。而且,炭治郎還曾經遭遇過鬼舞辻本人。”
一聽到鬼舞辻無慘的名字,下方之柱全部躁動了起來。
連柱們都從未觸碰過的魔頭,卻被一個新人碰到了。
“他長什麼樣子?!有什麼能力?!在上麵地方?!”喊得最高的是風柱不死川實彌。“鬼舞辻無慘當時在乾什麼?!你找到他的藏身處了嗎?”
因為風柱的聲音太響,所以其他柱的聲音都被壓了下去。
炭治郎一時懵了圈。
要回答哪個問題?
主公解圍道:“按照你的想法,一個一個回答下去吧。”
主公的聲音很沉穩,讓人有非常信服的感覺。
於是炭治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開始將自己遇到鬼舞辻無慘的過程講述出來。
“我是在東京都淺草的街上遇到對方的。我聞到了他的氣味,和把禰豆子變成鬼的家夥的味道一模一樣,因而我斷定他是鬼舞辻無慘本人。他當時在居酒屋門前的櫻花樹下麵,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所見的鬼舞辻無慘,是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姿態,個頭可能比我還要小一點。有一頭紅色的長卷發,耳飾和我的很像,但是圖案是芒上月。嗯……我記得,他臉上有一大片的紅色斑紋,看起來非常滲人。”
“我沒有與他交手,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他當時身旁還有一隻鬼,五六歲的模樣,和他長得幾乎一樣,簡直就是翻版。但是、但是那隻看上去很年幼的鬼——”炭治郎的眉頭往裡麵聚攏。
“怎麼了?快說啊!”
炭治郎抿了抿嘴唇,“那隻鬼,對我露出了求救的眼神。”
“可是他們是親人啊……我嗅到他們之間有著血緣上的關係。”
但是鬼難道會生出自己的孩子來嗎?
炭治郎講了這麼多,卻始終沒有什麼重要的點。
比如說無慘的能力是什麼。
比如說對方有什麼弱點。
“沒了?”
“沒有了……”炭治郎訕訕道。
“我想,這個我可以給你們答案。”
“紅花夜,你來講吧。”
從主公的背後,走出一個青年來。
“師傅。”蟲柱香奈惠輕聲道。
已經退居二線的蟲柱紫藤紅花夜跪坐在主公身邊。
“那隻年幼的鬼,名為八季哉。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我們這邊的人。”
“七年之前,討伐鬼舞辻無慘的戰鬥之中,就是他幫當時的三位柱隱匿了痕跡。但是……他們都死了。”
“而這位少年所描述的鬼舞辻無慘的樣貌,屬於我的兄長紫藤日輪。”
“怎麼回事?這可太不華麗了……”音柱宇髓天元道。
“同樣是七年以前,我的兄長以化鬼作為誘餌,留下了鬼舞辻無慘,從而為柱們爭取了時間。但是很可惜,所有人都去世了。就連哥哥他——哈啊,鬼舞辻無慘那個家夥,套著我哥哥的皮,從我們家掠奪了大量的財產。我們的人曾多次發現對方於我們家各地的房產處晃蕩,但至今沒有抓住過對方。”
“我——”
“這其中,我得包含大量的過錯。如果我能提早發現,是不是就——”原本冷靜陳述著的紅花夜,已經無法再保持冷靜的姿態了。
“請,不要這個樣子。”
從某處,傳來了平靜的像是沒有波浪的水的聲音。
“繼國緣一閣下,請到裡麵來吧。太陽對你來說,還是致命的。”產屋敷耀哉道。
“致命倒是說不過……我可以接觸輕微的陽光,但是這會對我造成很嚴重的傷害。多謝您。”一個身影像是幽靈一樣飄入屋簷之下。
紅色長卷發的女孩。
紅花夜抬頭,“是你——”
去年他遭遇上弦之三的時候,正是對方救了他一命。
柱的感覺很靈敏,所以一下子就發現了那個女孩也是鬼。
“主公不可!怎麼能讓鬼站在您的身旁!”
“萬萬不可啊主公!”
柱們都反應都很激烈,但是耀哉卻勸阻了各位,“沒有關係,我們可以信任他。”
他問:“這麼多年再入鬼殺隊,你有什麼感覺?”
“很不可思議。上一次我參加柱合會議,還是因為被大家要求自裁的時候。”緣一淡淡地說著,仿佛“自裁”二字,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自裁……
“你這家夥,犯了什麼重大的錯誤?”不死川實彌問道。
要求隊員自裁的錯無非是那麼幾件。
但是那個“那麼多年”又是什麼意思?
被風柱這麼問了。
“當時有很多罪名。引薦之人自願成鬼兵襲擊了鬼殺隊,致使當時的主公鯉川樹哉大人早亡,雲哉大人年僅六歲就承擔上鬼殺隊重任;教授呼吸法卻導致柱們因向天借命的緣故一個個死去:在與無慘的戰鬥中放跑了他身旁的鬼女孩。”
“你這家夥在胡說些什麼……!”蛇柱頗有些訓斥的口味在裡麵。
主公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大家。”產屋敷耀哉露出了誠懇地笑容來,“站在我身旁的這位,繼國緣一閣下,是誕生於四百年前戰國時代。隻不過在這個時代重生了而已。”
——假話連篇。
雖然很想這樣說。
但是主公的話,是絕對正確的。
所以——
“騙人的吧!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繼國緣一環視四周,最終道:“我很感謝炭治郎,沒有想要殺了我。”在眾人的疑惑地眼神下,緣一繼續說,“因為我是借了灶門妹妹的軀體,才得以重現於人世。但是我向你保證,隻要我完成夙願,絕對會自裁來祈求你寬恕我的過錯。”
“但是、但是啊——”灶門炭治郎的聲音拋了出去。
“但是你為什麼覺得自己能殺死鬼舞辻無慘?光憑你的話?華麗的話人人會講,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四百年前,我曾認為我有實力與他一戰。但是四百年過去了,他必然比以往要強大的多。”
“但是我們不是隻有自己。”他的悠悠的聲音,飄渺。
“日……日輪他還在幫助我們,他在等待,在等待無慘最虛弱的時刻。”
“哥哥他死了。”紅花夜道。
緣一搖了搖頭,“他還活著。他還活在自己的軀殼裡,而鬼舞辻無慘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你怎麼能肯定這不是鬼舞辻的計謀?”
“紅花夜,”緣一突然鄭重地喊道,“你還記得,那個夜晚,你遭遇上弦之三的那個夜晚嗎?”
“我記得……”紫藤紅花夜應道,“我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你救了我。”
“那個時候,在我擊敗猗窩座之後,他來了。”
“你哥哥他來了。猗窩座以為他是無慘,所以聽從他的命令離開了。”
“他告訴我,他目前不能存在很長的時間,一天之中,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是可以自我支配的。”
“他拜托我——”
“拜托我照顧你。”
“他,是這麼說的。”
“他,一直為當時對你的女兒做出了那種事情而感到抱歉。”
“他,是這麼說的。”
“真的嗎?”紅花夜低下了頭。
緣一看見對方的側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淚痕。
“他還說,他以你為驕傲。”
一時之間靜默寂然,已無人講話。
然後,時透無一郎的心思從雲朵之上落在了麵前之人上。
他問:“你是誰?”
主公答:“繼國緣一,創造了最初的呼吸法之人。而你,無一郎,則是他們家族的後裔。”
緣一道:“我終生未娶,所以你應該是我兄長的子嗣。”
“而他……目前,在鬼之中,擔任著上弦之這個身份。”
時透無一郎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兩萬字吧……一萬字可能寫不完。
※順便,某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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