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川羌點頭。

“放心吧虞姐,待會去了師家,我就去找你。”

虞紙紙:“好。”

她決定了,以後還是少讓川羌接觸斐家。

川羌是錦鯉這種事絕對不能讓外人發現。

謹慎謹慎再謹慎。

-

薛家的車一路暢通的駛進了師家莊園。

一下車,虞紙紙就感受到至少十幾雙好奇的目光打量了過來。

其中有隻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大明星,還有一些豪門名媛和太太們。

虞紙紙挺胸,拎著手包,一隻手自然的挽在美人魚崽那冷白皮的胳膊上。

“這人誰呀?以前沒見過。”

早到的客人們拿著香檳小聲議論。

“好漂亮,氣質也不錯,難道是薛太太那個傳聞中的妹妹?”

“不是,她那妹妹我見過,整日裡濃妝豔抹,妝厚得跟某小日子過的還不錯國家的藝妓一樣,臉煞白煞白的,反正不好看。”

“也是,這女孩瞧著是素顏哎,煩人,我剛從美容院過來,感覺皮膚都沒她的嫩。”

“如果她不是師家認回來的二小姐,那今天就有好戲看了,你們看她身上的裙子。”

“這裙子眼熟,啊,我想起來了,這不是WHK家春夏當季最有名的那件‘海水上岸’嗎?那場秀在巴黎,我去看了,這件高定當場被薛大少買走了,簽單八千多萬~”

說話的名媛笑得眉眼彎彎,下巴往某個角落的人堆裡昂了下。

“楊明月當時也在,她早就看上了這件,可惜人家設計師不搭理她,後來被薛大少買走了,楊明月還自作多情的以為薛大少是買給她的,嘖嘖嘖,你說她待會看到了會不會被打臉?”

“買給她?”

旁人的女人冷笑:“薛大少眼裡壓根就沒她楊明月這號人。”

又看了眼滿臉膠原蛋白的虞紙紙,女人好奇。

“所以她到底是誰呀?連薛大少買給師白瓷的衣服都敢穿?”

而且薛枕竟然還允許!

“走,過去問問不就知道咯?反正我交友的宗旨是:楊明月的敵人就是朋友~”

幾個女人相視一笑,端著酒杯優雅的往虞紙紙這邊走來。

“紙紙,嚴小姐,你們先隨便逛逛,我和薛枕要去家裡那邊先打個招呼。”

虞紙紙不舍地鬆開美人魚崽的手。

“好的哦,你去吧。”

師白瓷不放心,三步一回頭。

“紙紙,你腳疼了就去我房間休息,彆硬撐。”

虞紙紙嗚嗚咬唇,感動的眼淚嘩嘩。

崽兒,她的腳其實不抽筋,她欺騙了善良的崽兒。

罪惡啊罪惡~

薛枕吃醋了。

“虞紙紙又不是小孩,你如果對養小孩感興趣,不如咱們生一個?小瓷,我們結婚五年了,我想和你有個——”

師白瓷瞪了眼男人,見虞紙紙身邊圍了人說說笑笑,心終於安了。

這才收回視線,心事重重的往父親的書房走。

薛枕咬牙:“……”

又不理他,她又不理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哪點不如虞紙紙了?!

-

將虞紙紙圍住的女人多半是豪門貴太,也有混娛樂圈的。

一聽虞紙紙僅是榮瓷傳媒的員工,女人們傻眼了。

“我沒聽錯吧?”

提出要過來認識虞紙紙的顧湘橙瞠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一言難儘地盯著虞紙紙看。

“你不是榮瓷傳媒的藝人,而是經紀人?!”

虞紙紙要了杯紅酒,淺啄一口,笑著點頭。

見縫插針的向各位太太們介紹自己手底下的魚崽兒。

顧湘橙聽了後笑出聲,看虞紙紙就像觀摩外星人似的,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那位將孫戀芙從師總身邊趕走的神仙經紀人?”

顧湘橙是這些太太中唯一一個混娛樂圈的,演戲純粹是愛好,因沒對外公布身份,這幾年在圈中不溫不火。

“妙啊你,我早就看不慣孫戀芙仗著師總的偏愛在外趾高氣揚了,那女人兩麵三刀,茶的很,也不知道師總被她灌了什麼湯,非她不可。”

顧湘橙性子豪爽,音色是那種特彆有韻味的廣播腔,她一出聲,眾人都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厲害還是你厲害。”

顧湘橙是發自內心敬佩虞紙紙。

“我們幾個姐妹私下都以為那姓孫的過幾年要坐上師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沒想到半路來了你這麼個厲害的程咬金…”

虞紙紙笑笑,不接話。

借著飲酒的間隙,她抬眸四下掃了掃。

果然,放置千層蛋糕的角落處站著一個身穿緊身拖地魚尾裙的年輕女人。

女人看她的目光很不善,射過來的視線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出兩個大窟窿。

順著女人那忽視不掉的眼神往下看,虞紙紙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藍色禮服。

哦~

這人不會就是那個以為薛狗花八千萬買下禮服送給她的楊明月吧?

腦洞真大,不去當編劇真可惜了。

楊明月撩了下破浪長發,朝虞紙紙走來。

視線黏著虞紙紙身上的禮服,最終定格在虞紙紙那張雪肌小臉上。

楊明月將嫉妒的表情收斂的很好,但走近仔細一看後,楊明月沉不住氣了。

虞紙紙的凝脂膚色比她白,臉比她的小巧,五官比她微調的要出色,身材胖瘦得宜,半裸的腰肢盈盈一握,五指纖細…

楊明月呼吸一窒,怒氣之時說出去的話愣是沒經過腦子。

“真是好本事,替手下的藝人攀上了師總這顆大樹不算,自個還勾搭上了薛大少,我倒想請教一下,虞小姐到底是怎麼說服師白瓷的,竟讓她同意你這個小三和她共侍一夫。”

這話一出,周邊瞬間安靜。

顧湘橙想替虞紙紙說話,被身邊的小姐妹攔住。

“湘橙,你湊什麼熱鬨?她一個經紀人能混進師總的生日宴,你以為她就清白了?”

“就是,看模樣沒心機,說不定心眼兒比篩子還多,就讓她和楊明月狗咬狗唄。”

一聽要看楊明月出醜,顧湘橙頓時不作為了。

晚宴再過一刻鐘就要開始,賓客如雲,誰都不想錯過宴會開始前的調劑小菜。

嚴燦爛揪了揪虞紙紙的裙擺,聲音顫抖。

“虞姐,咱們要不去找師小姐吧?”

哇,這些女的好可怕。

她和虞妹妹又沒惹她們,怎麼一個個說話那麼毒。

這些太太非富即貴,還真不能惹。

虞紙紙拍拍女孩的手,示意她彆怕。

雖然她不待見薛狗,但楊明月敢背著美人魚崽偷偷覬覦彆人的老公,那就是死罪!

還有,她什麼時候幫石蜜和師白榮牽線了?

拜托,她家石蜜瞧不上師白榮好嘛!

彆什麼爛男人都往她的崽兒懷裡推,tui,晦氣。

楊明月冷笑一聲,正想看虞紙紙被她說的下不來台時,虞紙紙揚起笑容。

“女人何苦刁難女人,楊大明星,你想知道的答案在你身後呢,你轉過去看看。”

“你陰陽怪氣什麼?”楊明月不悅。

虞紙紙笑容不減。

“我這就陰陽怪氣啦?這方麵我比不過你。”

楊明月牙都快咬碎了,虞紙紙嘚吧道:“薛狗和我的大老板師總就在身後樓上,與其在這嘰嘰歪歪,不如你上去問個明白?”

顧湘橙:“薛狗是誰?”

嚴燦爛小聲解惑:“薛大少啊。”

顧湘橙:“……”

眾人看虞紙紙的眼神瞬間變了。

這女孩膽真肥,不怕薛枕一怒之下封殺她,然後送她去大西北為祖國種梭梭樹嗎?

楊明月氣得嘴都歪了,見賓客都看著這邊,不好和虞紙紙繼續掰扯下來,憋了半晌就憋出一句話。

“你真沒教養!”

虞紙紙略略略:“你有教養!教養好到讓你惦記彆人的老公。”

她再怎麼看不上薛狗,也不能讓不相乾的女人跟她的美人魚崽搶薛狗。

周圍太太們忍不住噗嗤笑開。

被戳穿心事的楊明月胸口起伏不定,忙找借口逃也似的離開了。

嚴燦爛輕輕拍起手掌,問虞紙紙:“虞姐,這女人的事要跟師小姐提個醒嗎?”

這裡是哪裡,是師大小姐的娘家。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惦記人家的男人,真是廁所裡跳高,過糞了啊。

虞紙紙擺手:“沒必要拿這種人去煩小瓷,薛狗看不上她的。”

真看上了,她得拿大炮恭喜美人魚崽逃脫苦海,然後炮口對準這對渣男賤女轟個稀巴爛。

-

“川先生,待會你跟著我,我帶你——”

斐玉瑤的話還沒說完,川羌眼睛一亮,跑向前。

“虞姐。”

“喲,我的川崽今天夠帥的呀。”虞紙紙毫不吝嗇地誇獎。

不是她吹,川崽今天的造型真不錯。

西裝革履,寸頭越發顯得痞氣,配上那卓越的身高,簡直了,行走的硬漢荷爾蒙。

就是臉上的紅雲能褪掉些就更好了。

川羌騷了騷腦袋,羞赧不已。

“虞姐今天也好看,跟大明星走紅毯似的。”

見虞紙紙拎著鼓囊的包,川羌忙紳士地提出:“虞姐,包給我吧,我替你拿著?”

虞紙紙笑說不用。

師白榮一腳跨在娛樂圈,一腳在豪門圈,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不能錯過和其餘崽子們相認。

所以她把魚扣鑰匙也帶來了。

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驚喜等著她。

川羌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和虞紙紙說,才說到斐玉瑤這人,門口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一輛黑色埃爾法保姆車停在了大門口。

從裡麵走出來的周權戴著口罩,一身休閒西裝。

拆掉了古裝假發,露出的蓬鬆短發染成了咖啡色,耳邊綴了枚銀色耳環,禁欲又神秘。

好些名媛都還未嫁人,看到走過來的周權,一個個激動的忙上前問候。

“權哥演的仙俠劇真絕,我昨晚追他的劇哭到了半夜…”

“我也是!看多了他的仙俠劇,我現在看到他莫名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憂鬱的破碎感。”

“嗯嗯呢。”

虞紙紙視線落在了周權身上。

嗚嗚嗚,好久沒聯係的權崽似乎瘦了。

不過脫下古裝戲服換上西裝的權崽氣質真出塵,和她的鵝子孟之圳有得一拚。

周權神色寡淡,摘下口罩的薄唇微抿,隻點頭和眾人問好。

忽而周權扭頭,那道漆黑的視線掠過在場的眾人,停留在虞紙紙的身上。

虞紙紙頓時提起精神氣,不挪眼地注視著周權。

啊啊啊,她的崽兒看到她了!

兩人之間在外人看來應該沒什麼交集。

即便周權之前用大號轉發過虞紙紙的微博,不論是粉絲還是圈中人,隻當周權隨手轉的。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周權的小號和虞紙紙互關著,且兩人都給對方發過私信。

周權隔空對虞紙紙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感謝虞紙紙當初揭露了趙醫生的惡行。

點了頭,周權徑直去了樓上,隻留了一個背影給虞紙紙。

虞紙紙咬唇,舍不得將目光從權崽身上移開。

她的權崽真的太乖了!

同樣也太難接近了。

難道要她自爆身份才能成功接近權崽?

正琢磨著要不要這麼乾時,虞紙紙發現周圍人的臉色大變。

回頭一看,好家夥。

她的鵝子孟之圳竟然也來了!

大老板的生日宴這麼有排場嗎?

群星薈萃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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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權的熱烈歡迎不同,大家對孟之圳的到來表現的就像瘟神突然降臨他們麵前一樣。

一個個躲閃不及。

好幾個人沒站穩,摔了一排,現場尖叫聲和抱怨聲迭起,尤其是那些摔倒的人,將自己的不小心全怪罪到了孟之圳身上。

“他來乾什麼?真晦氣!”

“保安呢,還不快把這人轟出去!”

“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放,這人有病保安不清楚嗎?”

“小點聲,他都聽到了,到時候揍你哦。”

“他敢,老子一木倉斃了他,算是為民除害。”

麵對這些人的詆毀和指責,孟之圳視若無睹,蹙著眉走進大廳,孤零零地站在那,沒人上前招呼他,也沒人敢。

虞紙紙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朝服務員招手要了兩杯酒,正要走向孟之圳,大門再次被打開。

壓軸來的是師雅和遊可心。

師雅今天盛裝出席,在場的人雖瞧不起師雅的身份,但人在師家,改給的麵子還是要給。

一個個富貴之主瞬間撲克變臉,笑意盈盈的和師雅打招呼,全然沒了剛才指責辱罵孟之圳的那副咄咄逼人樣。

遊可心沒摻和師雅的交際圈,一路往裡走,路過孟之圳身邊時,遊可心頓了下腳。

見孟之圳沒攔住她,遊可心不甘心地看過去。

不可否認,孟之圳無可挑剔的皮相曾讓遊可心猶豫過很久。

不過一番斟酌後,遊可心還是選擇了書中女主的做法——為了保命,遠離隨時發病的孟之圳。

之前在火鍋店接觸孟之圳,遊可心不過是想借孟之圳的勢進組而已。

書中說孟之圳對她這個女主愛得低調,可這也太低調了吧?她人都站在這了,怎麼男人還不過來?

孟之圳遲遲不過來,遊可心隻當孟之圳不想在眾人麵前連累她,想通這點後,遊可心鬱悶的心情一下飛了,踩著高跟鞋悠哉地走遠。

她可以不選擇孟之圳當這本書的男主,但孟之圳這個男二的目光必須時刻追隨她。

這才是女主該有的光環。

一直注意孟之圳一舉一動的虞紙紙心跳加快。

她忽視不了遊可心剛才看她鵝子的那種眼神。

——狀似無意,卻充斥著濃濃的占有欲。

虞紙紙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是一種來自女主的威脅。

遊可心對孟之圳,絕對不是不上心,而是一種特殊的惦記,一種不許他人染指的霸道而又古怪的心理。

遊可心在宴廳遊走了一圈。

不僅沒看到壽星,就連書中存在感很強的其餘男人也沒看到。

遊可心目光下意識投向二樓。

那裡隱約傳來說笑聲,不用猜也知道裡邊全是和師白榮關係密切的好友或者家人。

遊可心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舔了舔嘴角的酒漬,遊可心微微一笑。

不急,她終有一天會站在這棟莊園的二樓憑欄處,以主人的身姿接待到場的所有的賓客。

她將是師家的大少奶奶,是娛樂圈頂端的女王,誰也阻止不了她向前的腳步。

這般遐想著,遊可心的心境一下變好,回身和旁人周旋時,笑容都燦爛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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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圳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才坐定,一隻白皙嬌嫩的手朝他伸了過來。

虞紙紙將紅酒杯遞過去。

“孟老師,你怎麼來了?”

不會是聽說遊可心來了,才過來的吧?

不等孟之圳回答,虞紙紙又道:“我覺得吧,你看人的眼光真不咋地。”

遊可心野心大的很,她不可能滿足嫁給孟之圳這種在娛樂圈闖蕩的男人,她看上的是趙賀那等家世顯赫的。

兒砸,你要擦亮眼睛啊。

彆再陷進去啦!

孟之圳接過紅酒,表情茫然,嗓音略有些沙啞。

“什麼眼光?”

“喏。”

虞紙紙嘴巴朝遊可心那噘了噘。

順著指引,孟之圳看到了人群中笑意盎然的遊可心。

在遊可心身上,孟之圳捕捉到了其將自己悄悄幻想成這家女主人的小竊喜,姿態傲然又自負。

收回視線,孟之圳麵無表情的來了一句。

“你才眼瞎了。”

眼瞎了才會想當然的認為他看上了這種貪婪的女人。

虞紙紙:“!”

有什麼念頭從腦海中飄過,她一把抓牢。

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鵝…不是,孟老師,你不喜歡遊可心麼?”虞紙紙脫口而出,差點喊出了心裡的昵稱。

孟之圳清冷的目光中含著詫異。

果然,他的這位助理誤會了,難怪那天在火鍋包廂…

孟之圳眉頭皺得更深,虞紙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男人的話這時在耳邊響起。

“不喜歡。”

虞紙紙杏眸霎時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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