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的石蜜代言的產品賣到斷貨,綜藝拿了冠軍,下半年要去栗子台當半年的見習主持人。
去那鍍了金,以後何愁沒曝光。
聽業界人說,法國AGK的藍血腕表踢開了影後遊可心,下一任大中華區代言人就是石蜜。
一想到這,江童年就嫉妒的心直癢。
“童年姐,你說話啊!”鄭星辰搖著江童年的肩膀。
見江童年神色恍惚,鄭星辰不滿的噘嘴。
“我剛看到川羌了,童年姐,你還記得他嗎,就之前在戀綜裡當啞巴的那個。”
鄭星辰不服氣地嗶嗶:“他跟著虞紙紙混得可好了,明明當初和我一樣試鏡一個小角色,沒想到最後拿到的竟然是男二!”
“有戲拍就算了,還接了‘旅拍婚紗’和‘斐君酒店’的代言人。”
江童年不甘地咬緊牙。
她當初也沒看上川羌,覺得這人長相一般,除了個頭高,一無是處。
沒想到她再一次看走眼了。
握了握拳頭,望著四周還在熱鬨討論虞紙紙的演員們,江童年深吸一口氣,走到拐角打起電話。
對麵接的很慢,接通後態度非常不好。
江童年眼中閃過狠毒,卻還是笑著求對方。
好話歹話說儘了,卑微到就差給對方下跪,對方才語帶施舍地道:“行吧,我再幫你一次。”
“但不能百分百保證一定能讓你的人進組,你知道的,這是熊導的劇,我當初進來,我爸可是花了五千萬的…”
帶著炫耀意味掛斷電話,師雅對著空氣擺弄起剛做好的美甲,很滿意的吹了下。
小助理急匆匆打開保姆車。
“二小姐,大小姐來了。”
“她來乾什麼?”
師雅沒當回事:“我沒跟爸說讓她來啊。”
小助理:“大小姐不是來照顧您的,我看她那架勢,好像是來麵試的。”
“你眼瞎吧?”
師雅晃著她那雙漂亮的爪子,不以為意:“她都多少年沒演過戲了?就算她想演,我那姐夫肯鬆口?”
小助理囁嚅:“是真的,虞小姐在陪她看劇本呢。”
師雅楞了下,一想到虞紙紙,臉上的笑容頃刻沒了意思。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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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色戲路太窄了,可演可不演。”
虞紙紙pass掉師白瓷拿著的劇本。
師白瓷笑:“我演戲純粹是樂趣,不在乎角色大小的。”
虞紙紙正要說話,一道尖銳的嗓音橫插進來。
師雅站在門口,笑得花枝亂顫。
“姐,你要複出拍戲呀?你可是影後出身,怎麼著也該演個女一號吧?”
虞紙紙掏掏耳朵,淡淡地對一旁的師白瓷:“劇組哪來的蚊子呀,一直在我耳邊嗡嗡叫。”
師白瓷會心一笑。
“哪呢?我讓人去噴蚊蟲藥。”
虞紙紙:“不用,藥味熏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當著師雅的麵熱議起怎麼打蚊子好。
被忽略個透的師雅跺腳。
高跟鞋踩得咚咚響。
之前在師家領教過虞紙紙懟人的招,她爸氣得差點嗝屁,事情傳出去後,她媽在貴婦圈始終抬不起頭來。
惹不起虞紙紙,師雅就專挑軟柿子捏。
“姐,你要拍熊導電影中的女五嗎?告訴你哦,這個角色以前是我要演的,爸為了讓我進組,專門撥了五千萬給熊導呢。”
噘了下嘴,師雅故意氣師白瓷。
“姐,爸知道你出來拍戲嗎?有沒有為你撥款給熊導呀?”
師白瓷越不愛聽什麼,師雅就越挑撥父女倆的關係。
拍拍美人魚崽險些攥進掌心肉的手,虞紙紙噙著笑道:“誰說小瓷要演女五的?我覺得吧,一個私生女的角色還是得讓有這方麵經驗的人去演才能出神入化。”
一提私生女三字,就好像掐住了師雅的脖子,師雅眼眶瞬間一紅。
打算哭哭啼啼回去告狀,虞紙紙忙捂住嘴。
“啊,我忘了,師雅小姐嫌私生女的名頭不好聽,所以拒演了這個角色對吧。”
翹起二郎腿,虞紙紙笑得合不攏嘴。
“師雅小姐,你這乾得有點缺德哦。”
“現實生活中依仗著私生女的身份在師家作威作福,連合法的大小姐都敢不放在眼裡,怎麼到了劇裡麵反倒瞻前顧後了?”
師雅舉起巴掌就要打人。
“虞紙紙,你瞎說什麼呢!”
師白瓷一驚:“師雅,你彆亂打人。”
師雅紅著臉:“是她先嘲笑我的。”
虞紙紙舉手扣住師雅那做了延長甲的手,用力往後一推,骨瘦嶙峋的師雅往後連退好幾步,後背重重磕在門把手上,痛得她倒抽涼氣。
“嘲笑?你聽出我哪個字是在嘲笑你,我不都是實話實說?”
虞紙紙嫌棄地擦擦手。
門口聚集了一堆看熱鬨的工作人員,師雅丟不起這個臉,何況和虞紙紙吵下去她勢必會接著吃虧。
想了想,師雅咽下這口委屈。
見虞紙紙和顏悅色地泡茶給師白瓷喝,師雅嫉妒的十指緊攥。
她身上也流著師家的血,憑什麼虞紙紙不待見她?
“姐——”臨走前,師雅還是往師白瓷這丟了一坨惡心的屎。
“我看你和虞小姐的關係挺不錯的,能不能讓虞小姐幫我個小忙呀。”
虞紙紙:“不幫,滾。”
師雅賠著笑容,貼過來強行挽著師白瓷的胳膊。
“你不幫我,我就隻能去找爸爸了,爸爸他在娛樂圈沒什麼人脈,到頭來還是要找你,這不多此一舉嘛,你就直接幫了我唄。”
見師白瓷無動於衷,師雅下起猛料,威脅道:“姐,你應該不想爸爸這麼快就發現你出來拍戲吧?”
師白瓷:“……”
她既然選擇複出,當然不怕這個。
虞紙紙頓了下,暗暗甩給師白瓷一個眼神。
師白瓷會意,裝出被師雅威脅到的難過模樣。
“你要我幫你什麼?”
師雅見自己再一次讓師白瓷吃癟,喜上眉梢。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我一大學同學也是經紀人,熊導劇組最近要招男演員嘛,你幫我跟熊導說下就行了。”
師白瓷看了眼衝她點頭的虞紙紙,笑道:“好。”
師雅嘴角上揚,心滿意足地去給江童年回信去了。
“江童年,事辦妥了,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不許再打這個電話,聽清楚沒?”
江童年不屑地撇嘴,心裡罵師雅私生女不要臉,麵上卻舔著師雅。
“是是是,謝謝你哈師雅,你真好。”
-
果不其然,虞紙紙猜中了,找師雅幫忙的正是江童年。
“紙紙,咱們又見麵啦。”
一改之前見麵的冷嘲熱諷,江童年恨不得在腦門上貼一個醒目而喜慶的牌子。
——她和虞紙紙是大學室友,我們關係好著呢!
虞紙紙拉開江童年搭在她手腕的手,也不去看江童年那難堪的臉色,怯生生道:“自從出了趙疾飛的事後,我有點怵彆人突然黏上我,這要是再來一個私生粉,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江童年急了,死死拽住虞紙紙的胳膊,大聲辯解。
“紙紙,我不是私生粉,我們之前——”
虞紙紙啊的一聲叫。
“你說話就說唄,抓我的手乾什麼,好疼~”
旁邊的工作人員忙過來幫忙,將江童年扯開。
江童年還想解釋,周圍的人道:“這人是誰啊?從哪冒出來的?”
“趕緊讓她走,熊導說了,不能讓虞小姐再受驚,出了一個趙疾飛還不夠嗎?”
保安一左一右夾起江童年的胳膊往外一扔,壓根不給江童年說話的機會。
上一次得罪虞紙紙後,江童年也是被扔到了橫店大街,同樣的事情再發生,江童年崩潰了,當街嚎啕大哭起來。
川羌從醫院趕回橫店,認出了之前同屬一個公司的江童年。
“她怎麼來了?”川羌問虞紙紙。
虞紙紙:“不僅來了,還進了熊崽的劇組。”
川羌哇哦了一聲,沒再去關注江童年,而是從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
虞紙紙:“什麼東西呀?這麼香。”
川羌拿出筷子夾起一個喂虞紙紙。
笑道:“斐家來了個大廚,我中午吃了,覺得這份秘製的關東煮味道很不錯,你應該喜歡,走之前要了點,快吃吧,點得都是你愛吃的蔬菜。”
虞紙紙眉開眼笑。
蘿卜燉得入味,咬一口軟滑的不行。
大熱天的吃這個有點違和,但這是崽兒孝敬她的。
嗚嗚嗚,不枉她為川崽謀劃這麼久!
關東煮的香味經久不散,離得近了,帶著鄭星辰忙活半天的江童年餓得前胸貼後背。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望著遠處和諧有愛相處的川羌和虞紙紙,江童年眼裡閃過絲絲羨慕。
撿起屏幕被摔碎的手機,江童年哆嗦著手給鄭星辰打電話。
“你死哪去了?還不快來扶我!”
拿到角色的鄭星辰正在群裡和一群十八線兄弟吹牛,接到江童年的電話,態度極其不情願。
還埋怨起江童年:“你沒事招惹虞紙紙乾嘛?你可彆亂來啊,我好不容易到手的戲…”
後麵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江童年還是聽出了威脅語氣。
烈日下,江童年隻覺頭暈眼花的厲害。
看著舉著傘遮陽,慢吞吞朝她走過來的鄭星辰,再看捧著關東煮,喝著川羌特意去買的冰鎮西瓜汁的虞紙紙。
江童年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還沒紅就開始擺架子的鄭星辰。
她累死累活是為了誰?!
鄭星辰一把將江童年拽到一旁,瞥了眼來往演員投過來的鄙夷或好奇的目光,鄭星辰煩躁不已,壓低聲音。
“童年姐,你彆再給我找麻煩了行嗎,熊導下午就要補拍我的戲,我得抓緊時間背台詞了。”
本來他還挺感激江童年這個經紀人,可自從剛才在裡麵見了一個叫師雅的女人後,他覺得江童年一無是處。
不管是在黃導那,還是在熊導這,他能拿到角色都是倚靠師雅。
江童年根本就沒幫上什麼忙。
沒用的經紀人要來乾什麼,當然是丟棄啊,他可不想等自己紅了後被江童年吸血。
打定主意後,麵對公司發來的續約合同,鄭星辰在是否和經紀人繼續合作一欄上勾了個‘X’。
做完這一切,鄭星辰還將江童年的微信拉黑了。
-
川羌在橫店的戲份都已拍完,今天過來是為了補拍當初和趙疾飛的對手戲。
孟之圳和趙疾飛那個角色的對手戲要多點,但都是夜戲。
本來擔心孟之圳手上的傷,打算推遲幾天在拍。
不成想孟之圳主動說他今天可以拍。
熊導準備乾脆熬個大夜,今晚一口氣將‘趙疾飛’的所有戲份都拍完。
這可苦了鄭星辰。
雖然是科班出身,但頭一回演戲,演技爛得要死。
熊導不太喜歡鄭星辰這個走後門進來的藝人,但他要對自己的電影負責,於是逮著鄭星辰細致地問。
“詞記住沒?待會能一次性過嗎?不能過還要給你多長時間準備?”
鄭星辰捏了捏厚厚一遝台詞本,心裡發虛。
熊導了然,脾氣上來了。
“給了你一下午時間,你都沒記住?不是科班出身嗎?台詞課上的速記你沒學?”
鄭星辰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這下可把暴躁熊導的火點起來了,但又不想再因為這個角色托整個劇組的進度,於是極為耐心的和鄭星辰聊天。
“陽剛點成不,記住了就是記住了,記不住就記不住,你扭扭捏捏的是什麼意思?”
鄭星辰臉漲的通紅。
答沒記住,熊導會罵,甚至一氣之下讓他滾出劇組。
於是鄭星辰撒了謊。
“記住了…”
其實隻記住了一半。
熊導挑眉。
這倒是讓他意外。
那麼多台詞,他覺得一般演員都記不住,想著讓場務待會舉牌子,鄭星辰記個大概,忘了就看牌子。
沒想到…
“全記住了?”熊導確認道,“記不全也沒…”關係。
還沒說完,鄭星辰就搶答:“都記住了!”
熊導嘖了聲,滿意地拍拍鄭星辰的肩膀。
鄭星辰嘿嘿笑,卻聽熊導高喊:“那就把台詞板撤掉吧,大家待會都跟鄭星辰學學,人家半天的功夫就把所有台詞都記住了。”
看到走過來的川羌,熊導cue他:“川羌,尤其是你,你是咱們劇組背台詞最慢的,你更要好好看。”
鄭星辰心中竊喜,讓他最嫉妒的川羌向他學習,這感覺真爽。
川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向虞紙紙告狀。
“虞姐,熊弟絕對是故意的!我記台詞慢不假,但我可沒拖劇組的進度,我都是晚上在酒店苦背。”
虞紙紙看向捧著台詞本默背的鄭星辰,笑得眉眼彎彎。
“到目前為止,我認識的藝人中,記台詞最快最準的我隻知道孟老師一人,沒想到在這裡開了眼界,走吧,咱們去聽聽鄭老師的台詞課。”
搬了座椅坐好,還沒開拍,片場就圍了一大堆被熊導招呼來學習的藝人。
要重新拍的正是之前嚴燦爛險些被遊可心壓的那場妾室敬茶戲。
望著裡三層外三層的同行都拿灼灼目光盯著片場中的自己,甚至竊竊私語的議論,鄭星辰腿肚子忍不住打顫。
開拍前,熊導再次確認:“鄭星辰,真的記住了嗎?不必勉強的,我們做了台詞提示板。”
來了這麼人圍觀,鄭星辰的虛榮心作祟,想都不想就點頭。
“熊導,我都記住了。”
見川羌眼裡流露出驚訝,鄭星辰舔著嘴皮子笑著補充了一句。
“全記住了,放心吧導演。”
到時候拍完熟記的部分,他再找借口說不舒服停下拍攝,繼續背就是了。
熊導讚許的點頭,正要喊‘a’,助理湊過來對熊導說了一句悄悄話。
“導演,您之前答應的探班記者過來了?要放他們進來嗎?”
熊導:“讓他們進來吧,他們的領導是我的好朋友,不礙事。”
助理忙去招呼探班記者進來,看到門口和記者閒聊的男人,助理驚呼一聲。
“孟老師,您怎麼這麼早就來啦?現在裡麵還在補拍其他的戲,您的戲得晚上七點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