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2)

虞紙紙在去師家莊園的半路上得知周權發了微博。

她要開車,師白瓷便讀給她聽。

“周權發了好長一條~”

師白瓷清清嗓子,讀道:“我是周權,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接下來將有一百個問題請教林靈芝小姐…”

快到莊園了,虞紙紙索性將車停靠在路邊,兩人湊在一塊看起周權的小作文微博。

足足看了三分鐘才將微博看完。

師白瓷看完後的感想是:“周權這是在向林靈芝宣戰呐。”

小作文用詞犀利,拋出一百個敏感的問題逼問林靈芝,而這些看似在詢問,其實周權在接下來的描述中都做了回答。

比如林靈芝五年前讓剛拿到影帝的他轉戰電視圈是什麼用意,接了五年虐心仙俠劇折磨他的心神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用耽改劇毀了他?

又譬如他患上輕微抑鬱症後,林靈芝介紹了趙亮醫生給他,在這之前是否知情趙醫生是變態…

最後一個問題和今天熱搜話題遙相呼應。

“請林靈芝小姐回答你所交往的那些對象為什麼和我長相相似,或者我換一個問法,為什麼和我爸相貌相似?”

這一百個問題發出去後,林靈芝心頭大震,腦袋嗡嗡叫,思緒亂成一團麻。

見林靈芝臉色瞬間蒼白,雙手控製不住的顫抖,助理慌得大叫。

“靈芝姐,你怎麼了?”

林靈芝隻覺助理的聲音時而遠時而近,腦中滋滋響個不停。

周權的那一百個問題像魔咒一般徘徊在四周。

她整個人宛若困在一口大鐘內,而周權就是那敲鐘人,一下又一下敲得她險些魂飛魄散。

終究沒抗住周權給出的壓力,微博發出五分鐘後,林靈芝強撐著想去公關,然而身體扛不住,事情還沒交代呢,人就先一步暈了過去。

虞紙紙刷了一遍又一遍熱搜,始終沒等到林靈芝的回應。

“不會吧,林靈芝可是中半娛樂的大老板,清楚這種時刻越早出澄清效果越好,這都十來分鐘了,她還沒動靜是怎麼回事。”

師白瓷一猜一個準。

“她才跟唐光霽打了一戰,周權悄無聲息地來這麼一下,她可能精力撐不住先暈倒了吧,畢竟是個快五十歲的人了。”

虞紙紙收起手機。

“說得也是。不管了,周權說他會處理好和林靈芝之間的事,我們吃瓜就行了,走,我先送你回家,屬於咱們的戰爭才剛剛打響呢!”

-

車子駛進莊園後,虞紙紙看到好幾個麵熟的人站在門口等著。

師父,師母,老小三苗芸,師雅,師白榮,還有苗芸的侄兒苗東方都在…

師白瓷理了理衣裳,容色嚴肅。

“我看到錢律師了,應該是要立遺囑。”

虞紙紙檢查了下美人魚崽的妝容,從包裡拿出一支深紅色的口紅。

“你的唇色太淡了,塗上這個顯得有氣勢些。”

美人魚崽平時的妝容太淡了,聲音輕柔,沒有攻擊性,顯得好欺負,今天這樣的場合,得來點小武器。

姣好的唇形上好顏色後,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了,一下從柔嫩嬌豔的白玫瑰變成了富麗堂皇的國牡丹。

下了車,師母笑著過來,看到跟來的虞紙紙,師母笑容僵了下。

“你來這乾什麼?待會是我們師家人的下午茶。”師母冷著臉逐客。

師白瓷皺眉:“媽,紙紙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可以這樣…”

虞紙紙按住繼續說的師白瓷,揚起一抹微笑,目光越過師母,一一看向老小三,師雅以及苗東方。

三人心頭一凜,灼灼地盯著虞紙紙。

老小三有些畏懼虞紙紙,師雅是厭惡,到了苗東方卻成了覬覦。

虞紙紙笑容依舊,不疾不徐地問師母。

“伯母您的家教告訴您,小三和私生女,甚至於小三帶進來的外侄兒都算您的家人?伯母您的胸襟真寬廣,佩服。”

這話戳了師母的肺管子,但當著師鴻遠的麵,師母說不出什麼重話,精致的臉盤紅了又青,憋了好幾口氣也沒能說出反駁的話語。

生氣的何止師母,老小三苗芸和師雅兩人臉直接黑了。

“鴻遠,你看看小瓷在外邊都交了什麼朋友,說話這麼難聽。”

“爸,我不喜歡虞紙紙,你快把她趕走。”

師白瓷扶著師母站到一邊,給師母順氣,聞言抬眼,眸光冷漠。

“紙紙說話怎麼就難聽了?敢問苗姨,您不是我父親的小三?”

苗芸咬著唇不語。

師雅跺腳:“爸,你聽聽姐說得什麼話,她怎麼能侮辱我媽呢,您和我媽是真愛…”

師白瓷瞪著師雅,師母垂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虞紙紙輕笑:“小三還真愛?有本事讓伯父娶了你媽呀?”

頓了下,虞紙紙拔高音量:“戶口本上寫著是小瓷媽媽的名兒,那這個家就沒你媽這個小三說話的份,敢問伯父,待會的下午茶是四人行呢,還是七人行?”

師雅:“關你什麼事?!你給我出去。”

虞紙紙吹了吹手指甲,對著天空美滋滋的欣賞起來。

聞言噗嗤一笑:“你問關我什麼事?我就一吃瓜群眾啊。”

“我長了手,有耳朵,被你這麼凶巴巴的一趕,我待會回去胡說八道刻怎麼辦喲?”

“原來師家還過著舊社會的日子呢,有大太太不說,還有妾室,哦,不對,你媽沒過門,頂多算個外室…”

苗芸聽得胸口起伏,師母莫名覺得舒爽不少,看向虞紙紙的眼神都帶了三分和善。

“鴻遠…”苗芸發嗲。

虞紙紙雞皮疙瘩抖了一地。

師鴻遠深深看了眼虞紙紙,想到是這個女孩讓大女兒和薛枕簽了離婚協議,師鴻遠眼神不由複雜起來。

“夠了,鬨什麼鬨,還不嫌丟人嗎?”

師鴻遠甩掉老小三的胳膊,視線從虞紙紙挪開,平靜道:“都進來吧。”

師白瓷展顏一笑,挽著虞紙紙進了莊園。

-

還是上次師白榮過生時用的那間華麗會客廳,不同的是,主桌旁邊的位置坐著不是苗芸,而是師母。

苗芸和師雅坐在角落兩側,很不起眼,而師白瓷和師白榮則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虞紙紙和苗東方沒有被允許上桌,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

屋子裡架起了攝像機,看到錢律師帶著團隊進來,虞紙紙心下了然。

師鴻遠要立遺囑了。

隻是這麼突然…

錢律師效率高,當著眾人的麵宣讀了遺囑。

話音一落,苗芸和師雅以及苗東方都不淡定了。

“鴻遠,小雅也是您的女兒…”苗芸的眼淚說來就來,“都是女兒,小雅為什麼不能繼承你的財產。”

師雅跟著哭哭啼啼,軟著聲音在那埋怨師鴻遠不疼她。

師鴻遠麵色閃過一絲尷尬,師白瓷捕捉到了,殷紅的嘴唇上揚。

輕飄飄地道:“你們母女倆急什麼?剛才宣讀的是我母親的個人財產,怎麼?她的東西還要分給你們二位?”

話音一落,錢律師淡定地接茬:“以上宣讀的是貢檸女士的個人財產分割情況,請兩位接受人簽字。”

錢律師的話宛若一根木棍狠狠敲打了苗芸和師雅的腦袋。

兩人臉色精彩極了,苗芸掛在眼角的淚要掉不掉,尷尬地頓在那。

虞紙紙忍不住捂嘴,然而角落這對母女太滑稽了,她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大家的目光齊聚到笑到肚子疼的虞紙紙身上。

虞紙紙淚花都笑出來了,擺擺手:“你們繼、繼續,彆管我,哎喲,笑死我了,我還是頭一回聽說小三和私生女吵著嚷著要分原配的財產…”

笑聲清脆,響徹整個會客廳。

錢律師大概也是第一次聽聞這麼搞笑的事,緊隨著虞紙紙哼笑了聲。

團隊的其餘人沒敢太放肆,隻是拿那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苗芸和師雅。

母女倆被盯看得無地自容。

苗芸深吸一口氣,拉住捂著臉要離開會客廳的師雅。

“走什麼走,你爸的遺囑還沒公布呢。”

師雅羞得坐立難安,但又期待師鴻遠的個人財產分配,頂著眾人嘲諷的目光,師雅又坐了回去。

虞紙紙翹著二郎腿悠哉地聽著錢律師用鏗鏘有力的播音腔播報著師家的財產情況。

“虞小姐…”突然一股熱呼吸靠過來,虞紙紙嫌棄得往旁邊挪了挪。

苗東方咧著嘴笑,盯著虞紙紙看的那雙眼裡興趣盎然。

“聽說虞小姐是經紀人?哎喲,成天帶藝人跑劇組,一個月賺得錢還沒藝人一天的工資高,怪辛苦的,要不這樣,你辭職跟哥乾,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著動手動腳拉著虞紙紙的手撫摸,口中驚歎連連。

“虞小姐,你手真軟,還香…”

虞紙紙用力抽回手,冷嘲熱諷道:“辭職跟你?你告訴我,你一個工資多少?”

美人的手毫不留情拿走了,苗東方心裡空落落的。

聞言立馬瞥了還在那播報的錢律師,極為不要臉地說:“你說我有多少錢?我在師家總公司乾活,等有了分紅,到時候分你一半,保管你活得比女明星還瀟灑自在。”

看來老小三的枕頭風起效果了,苗東方又回了師家公司。

“敢情是靠師家啊?”

虞紙紙嗤笑,像看傻子一樣望著苗東方。

“分紅?你靠什麼拿師家公司的分紅?就憑你是老小三的侄兒?我還從未聽說過一個小三的侄兒能分走主家的財產,如果真有其事,這師家也該敗落了。”

“你怎麼說話呢!”

苗東方怒目,但看到虞紙紙那櫻桃小嘴一張一合極為誘惑他,苗東方升起的火氣一下被美色澆滅。

“虞小姐,師家情況特殊,你一個外人不懂,反正我日後肯定能拿個公司大半的股份,你就跟著我吧,我不會虧待你。”

說著又開始毛手毛腳地靠過來去攬虞紙紙的肩膀。

虞紙紙蹭得一下站起來,肅聲道:“你再摸下我試試?違背婦女意願可是要坐牢的。”

女孩清脆的嗓音在大廳響起。

師鴻遠看過來,苗東方漲紅了臉,手足無措地解釋。

“遠叔,我沒有,我隻是想跟虞小姐說說話,沒彆的意思。”

師鴻遠皺眉,眼神審視著兩人,沉聲問虞紙紙:“是這樣嗎?我讓你進來是看在小瓷的麵上——”

虞紙紙打斷師鴻遠冠冕堂皇的偏心話語,指著對麵的攝像機,痞笑道:“是與不是,這不錄著嗎?倒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說要看錄像,苗東方臉色變了又變。

雖說攝影機對著主桌,未必會拍到這邊的沙發,但防患於未然。

苗東方急得冒冷汗,趕緊給苗芸使眼色。

苗芸:“鴻遠,彆折騰了,還是正事要緊。”

虞紙紙坐回沙發,她賭師鴻遠會聽老小三的話。

果不其然,師鴻遠想到什麼,衝著錢律師擺擺手。

“繼續吧。”

苗東方鬆了口氣,斂著神色窺著一旁拿著手機把玩的虞紙紙。

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勾人心的,何況是美豔的小辣椒。

苗東方舔了下嘴唇,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摘下虞紙紙這朵帶刺的玫瑰。

虞紙紙不是看不上他嗎,等嘗了滋味後,他要狠狠的將虞紙紙拋棄,踩在腳下□□。

讓你看不起我,臭□□。

虞紙紙在刷新熱搜。

權崽的微博發出後,流量蜂擁而至,以至於微博係統崩塌了十來分鐘。

網絡刷新不出來,虞紙紙隻能放棄,轉戰其他論壇。

論壇絲滑如德芙巧克力,虞紙紙點進一個分析周權最新微博的帖子。

雖然低著頭看,但她能感知的到苗東方那肆無忌憚的露骨眼神繞著她周身描繪。

一股惡心感翻江倒海。

她驀然抬頭,苗東方顯然嚇到了,覬覦的偷看被當場抓包,苗東方訕訕而笑,假裝不經意地轉過頭。

虞紙紙嘁了聲,沒把有賊心沒賊膽的苗東方放在眼裡。

“以上財產宣讀完畢。”

錢律師的這句話一落地,苗家三人頓時正襟危坐,眼珠子都不帶眨得等待著錢律師宣讀接下來的分配事項。

錢律師往下翻,微微一笑。

師雅急不可迫:“快宣讀啊,賣什麼關子。”

苗東方小聲撇嘴:“就是。”

苗芸放在腿間的雙手情不自禁收緊,目光灼熱而貪婪。

反觀師白瓷和師白榮,兄妹倆一臉坦然,神色安定,至於師母,白皙的手放在胸前,握著一串昂貴的佛珠慢悠悠地轉著。

虞紙紙身子陷進沙發中,期待著接下來的大戲。

錢律師清了下嗓子:“以上財產是夫妻財產,為師鴻遠先生和貢檸女士共同擁有,將五五對分。”

老小三苗芸心一哽,張張嘴想反駁,抬眸卻見師鴻目視前方,絲毫不為之所動,可見這是師鴻遠打定的主意。

虞紙紙將苗芸的憤懣和不甘心看在眼裡,莞爾一笑。

看來師鴻遠也不傻嗎。

不過依她猜,這對豪門夫妻財產能做到一分為二,座位上那位迂腐古板的師母應該下了強勢命令。

否則以師鴻遠的偏心,絕對會把私生女師雅強行塞進繼承人員中。

“貢檸女士所持有的一半財產歸師白榮和師白瓷二位子女,師鴻遠所持的一半財產,三分之二歸屬師白瓷小姐,剩下的三分之一,由師雅小姐繼承,具體繼承事項稍後公示。”

師雅不理解:“爸,我怎麼那麼少?我還是您女兒嗎?”

苗芸的拿手眼淚又掉下來了。

“鴻遠,我跟了你大半輩子,你就這樣對我?這樣對咱們唯一的女兒?”

最難以置信的當屬苗東方。

“為什麼會這樣,我在師家當牛做馬乾了兩年,這裡為什麼沒有我的份?”

苗東方神情恍惚,站起身想質問,被苗芸一個眼神嗬斥住,隨後握緊拳頭極為不痛快地閉了嘴。

虞紙紙笑著搖頭,苗東方這將彆人東西歸為自有還理所當然的男人真是奇葩。

在原書中能順利得繼承師家的財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師白榮放棄了師家的財產繼承權,而美人魚崽被困在薛家無從接管。

有老小三的枕頭風推波助瀾,這才便宜了苗東方這個傻缺。

現在不一樣了,她回來了,屬於美人魚崽的東西,她絕不允許外人惦記半分。

母女倆哭嚎不休,聲淚俱下,哭得師鴻遠頭疼。

往日哭一哭,師鴻遠覺得苗芸小意溫柔,比老婆貢檸的古板和無趣要有意思的多。

可現在是什麼場合,今天家裡來了這麼多的律師,小瓷的朋友虞紙紙也在場。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

師鴻遠臉上布滿陰雲,低斥道:“你還有臉哭?為你侄兒?他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拿我師家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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